洛清淮走在街上,还是从前的街道,还是从前的店铺,依旧是热闹繁华,人却不是从前。
洛漫居,曾经的淮府。曾经的繁华热闹在眼前闪过,扫洒庭院的侍卫,指挥的管家,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兄长,一旁恩爱的父母,他们看到自己都转头在说“小姐(小妹、囡囡)回来了。”
洛清淮深呼吸,紧握的拳头松开,推开大门,低声喃呢,“回家了,淮清漫回来了。”
洛清淮走过院子的每一处,手指抚摸着每一处。
物是人非,熟悉且陌生。
“兄长,我饿了,清绝阿姊,你去收拾屋子吧,我出门一趟,不用担心我哦。”
洛清淮回屋换了一身衣服。翻墙出去了。
将军府。
洛清淮在书房里翻找着什么,然后转动书架上的瓷器,出现一个暗格。
“找到了。”
一个墨玉令牌,刻着洛字,洛清淮拿着离开。
洛清淮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一个人影闪过进屋。
紧接着来到一个房门前,敲起门窗,声音不急不缓。
“谁!”里面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
声音还在继续。
妇人战战兢兢的起身猛的推开窗户,窗户不断扇动,窗外出现一个树枝,还在拍着窗户。
妇人将树枝拿走扔掉,见窗户马上关上,外面却传来歌谣。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
鱼潜在渊,或在于渚。
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萚。
它山之石,可以为错。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
鱼在于渚,或潜在渊。
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毂。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歌谣结束,蓝色火焰围绕着窗前的树,逐渐向窗子里面逼近,蔓延至窗台。
“来人!快来人!”妇人害怕不已,连忙后退喊人。
“夫人。”
在丫鬟进屋的那一刻,火光消散,窗户也关了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片刻后。
“来人,少爷院里遭贼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洛清淮站在不远处的树上,看着将军府灯火通明,忍不住笑出声音。
“就这,胆子这般小怎么还敢出来害人呢。”洛清淮嘲笑,然后感到可惜,“这盗贼怎么这般不小心还被发现了,也不知道偷了什么?不过只要你们麻烦,我就开心。”洛清淮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打了个哈欠,“回家睡觉。”
“将军,一定是那人回来了,我听到她唱的歌谣了。”单落雨神神叨叨的,“一定是,一定是她…那首歌只有她会,是她……”
将军谢明溪安慰,“那人死了九年了,人死不能复生,别担心了,早点睡。”然后吩咐下人,“去让府医开些安神药给夫人送过来。”自己还要去处理另一件事。
谢星白院落里。
“找到了吗?”谢星白披着衣服站在门前。
侍卫低头,不敢说话。
“算了,左右只是丢了一个玉瓷,都回去休息吧。”谢星白转身回屋。
屋里坐了一个人,喝着茶,就跟自己屋一样,“谢谢。”
“清绝,我回来了,兄长,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啊~”
洛清淮净手,然后回房间换衣服。
一袭红衣,乌黑的头发散乱着,里面参着白发,一双动人杏眼,乖巧可爱,衬的人更加明艳动人。
“你们也坐下吃吧,”洛清淮喝了一口鱼汤,“哦对了,清明天记得准备给我染发。”洛清淮吩咐。
清绝和浅洲看着洛清淮的头发,心里不是滋味。
“怎么了?我的头发不好看吗,我还挺喜欢的,如果不是怕麻烦,就不用染了。”洛清淮安慰着两人。
饭后,三人坐在院子里。
洛清淮将令牌丢给浅洲。
“多亏消息可靠,不然指不定要找到什么时候。”洛清淮躺在椅子上,吃着莓果,不时的分给两人。
“小姐,这太危险了,下次还是让我去吧,万一消息有误,小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浅洲接过令牌,有些后怕。
“安啦安啦,我武功也是很厉害的,”洛清淮摆摆手,“大不了下次喊上你一起。”
“这还差不多。”浅洲将令牌收好。
“哦对了,浅洲,明天找人,把将军府闹鬼的事情传出去,越大越好。”洛清淮吩咐。
时间消逝,夜已经很深了,洛清淮打起瞌睡。
“我困了,先回去睡觉了,你们也早些休息。”洛清淮起身打舒展身子,打了个哈欠,拿起桌子上的牛奶喝了。
“明天还有更耗神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