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尚睁开眼睛的时候,于埊明显感觉到,这个村子好像凝固住了。 并不是错觉,确实是凝固住了。 刚刚还在吵闹乱哄哄的房外,此刻安静的落针可闻,于埊瞥了一眼身后的老奶奶,右手伸出向前,可能是想拉于埊一把,或者是想止住于埊的行动,此刻也静止在那 只有于埊,还能保持活动,但此刻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是把手悬空在那,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小和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和尚总算眨了眨眼睛,侧过头看向于埊。 又是过了一会,浮在空中的和尚,才有了新的动作,平躺着的身体,变成了打坐的坐姿,但是依然是悬浮在土炕上,有点不沾世间尘土的感觉。 只是于埊看着眼前的和尚,总有一种扭捏别扭的神情,身体好像是习惯性的,做打坐的姿势,但是又好像很抗拒。扭捏了半天,好像都要把鸡皮疙瘩掉一地了,才终于是叹了一口气,以打坐的姿势,落在了炕上。 “阿弥陀佛” 随着一声清亮的佛语,四周的墙面,好像水波纹一样晃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原样。 只是,原本坐在屋里的老奶奶消失了,透过窗户缝隙向外看去,外面的人也消失了。 “这是我的精神世界” 小和尚打坐在炕上,周身散发着金光,不断从小和尚身体里散发出来,照的这个精神空间,都跟镀了一层金子似的。 于埊看着眼前散发金光,活脱脱金身罗汉一样的小和尚,心中暗呼厉害,相比较自己只能把周边照的白亮,显然金色的光更舒服,更好看,更有气势。 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和尚战力怎么样,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他。 看着两眼冒光的于埊,小和尚则是无奈的笑了笑 “这位道友,从何而来?” “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于埊也不知道,小和尚是在打机锋,还是讲禅语,反正大脑在反应的一瞬间,是想到了以前几个灵体经常和自己开的玩笑,那个人生最大的哲理问题。 “你是谁啊?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啊?” 想着想着,于埊也直接嘴瓢,就回了这一句。 然后,小和尚就愣住了,明显的能看出来,眼神中满是疑惑和不解,呆愣了好一会,才继续小心翼翼的又开了口 “那…现在外面还打仗吗?” 听到小和尚小心翼翼的继续提问,于埊一下就明白自己误会他了,赶忙道歉。 “噢,对不起,我刚才嘴瓢!抱歉抱歉” “外面早就不打仗了,新中国成立70多年了,现在国泰民安,科技振兴,人民生活的挺好的,跟你们那会比较起来,生活本质还是一样的,但是换了一种生活方式” 于埊赶紧为刚才的嘴瓢道歉,还以为对方是打机锋呢,原来就是单纯的问问题 随后想到了前面的问题,于埊赶紧继续回道 “我是要去旁边县城的,就是路过这,也不知道怎么就进来了” “哦,这样啊。你第一次探身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毕竟是我的结界,只是确实没想到,你能这么随意的进来,我也试着拦过你,没拦住,所以,就比较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话说,你问我这个之前,我更感兴趣,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于埊没有回应小和尚的提问,毕竟现在他的问题,貌似要更多一些 “这里么?这里就是一场孽缘” 随后,小和尚也没遮掩,直接开始和于埊诉说自己的故事。 小和尚姓李,叫李二狗,没错,就叫二狗,因为那会是清末的时候,正值战乱年代,哪里都在打仗,一般清苦的农户家庭,生下孩子后,为了图个吉利,或者图个贱名好养活的说法,都会给孩子起个土名,所以,二狗就是这么来的。 二狗的家里,有奶奶,父亲母亲,还有一个姐姐,可家里就只有几亩田地,所以一直都过的不太好,再加上战乱,地方势力三天两头的就来抢粮食抢东西,被逼的实在是没办法了,在二狗5岁的时候,就把二狗送到附近的寺庙当和尚了。 那会的寺庙,说实话,也都是很清苦,但好在吃喝住不愁,偶尔还会有一些官员,地方富豪捐款,不管中间会不会有克扣,但终究还是有,能让寺庙里的人吃上饭,这在那个年代,过的就还算是不错了 也正是这样,不少穷苦家庭的人,一旦真的活不下去了,或者孩子太多,都会争取把比较机灵的孩子送过去当和尚,或者挂单。 毕竟这样总好过饿死。 二狗就这样,在寺庙里当起了和尚,干杂活,学经书,背经文,因为长的好看,又机灵聪敏,深受方丈的喜爱,就经常开小差,给二狗讲佛法。 后来还给他起了个法号,智慧,聪明才智有慧根的意思。 等再后来,智慧也大一些了,14岁之后,方丈就经常带着他出去做法事,当然,做法事的主要目的,还是给寺庙赚些银两,养活师兄弟。 而且智慧确实是很有佛根,佛法佛经一教就会,而且自己讲起来,也头头是道,虽然年龄小,但是对佛学的领悟,是寺庙年轻一辈里最高的。 后来,又学了些医术,平时下山做法事的时候,也会顺带给人看看病,开个药方。 在那一带积攒了不小的名气。 22岁的时候,有一次,智慧和庙里的师兄弟出来做法事,回去的路上,被一个地方军阀的人给拦下了,强逼着他们去给军阀老总的三太太做法事。 这个军阀老总也姓李,如果细算的话,还和智慧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但是在当地,欺男霸女,作威作福,无恶不作,算是当地最大的恶霸。 智慧在当地的名声有多好,军阀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