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不是时总第一次保护她的喜悦了。 她分享给时总的很多东西,他早就见过,吃过,体验过了。 但时沉渊从来没有因为他自己体验过,就不认真听她的分享。 正想着这些,时沉渊抬头看了她一眼:“干嘛这么盯着我?” 程小羽托着腮,花痴地说:“觉得时总有修养。” 保护别人的喜悦,可不就是一种修养么? 他笑着弹了下她额头:“突然给我贴金,想干嘛?” “就不能是我发自肺腑地欣赏么?” 他却呵呵一笑:“你从来都是有求于我,要么就是做错事了才会拍我马屁。” “大大的误解!” 时沉渊却好像依然不信她,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说话间,一杯白色尼格罗尼调好了,推到了她面前:“尝尝,和你在餐厅那杯味道一样吗?” 程小羽端起来抿了一口,大概是时总家里这瓶金酒产地不同,这一杯味道更凛冽,但她很喜欢,觉得这才更像成年人的世界。 她连连称赞,好喝好喝,时总这杯更好一点。 说着,她又要喝,但时沉渊已经把杯子收走:“这是你请我的,怎么喝起来没完了?” 程小羽有些惭愧,哪里是她请人家,明明是人家自己给自己调了一杯像样的…… 不过她本来也醉了,也就不再贪杯。 时沉渊喝着名义上是她请客的酒,程小羽看着身侧的酒柜,突发奇想,说道:“时总,你会调长岛冰茶么?” 时沉渊小口抿着酒,瞥了她一眼:“想干什么?” 程小羽便说,他们两个第一相遇那天,她就是喝了小半杯长岛冰茶,就醉倒了,她想重温下。 时沉渊稍微欠身,附在程小羽耳边道:“刚才不是已经重温过了?还要?” 程小羽赶紧解释说,是想再尝一尝那个酒,因为觉得味道很特别,既然家里有现成调酒师,她就点一杯。 时沉渊抿了口酒,拒绝得非常干脆:“会,但是不给你调。” 程小羽嘴巴一瘪,“为什么……” 时沉渊把杯子放在吧台上,“小酌怡情,大酌伤身。” “……有那么严重么。” 时沉渊很认真地告诉她,那长岛冰茶不是茶,是多种烈酒混合在一起的,俗称失|身酒,或者一杯倒,通常酒精度数在40度以上,喝一杯下去,等于干了一瓶白酒。 程小羽一拍大腿:“难怪!” 当时她就是看到那个酒水单上,这个酒很像茶,就点了一杯。 调酒师倒是提醒了她一句,说:“这酒容易醉。” 然后旁边的男人,就是当天骚扰程小羽的那几个小混混之一,当即打断了调酒师的话,说人家小姑娘想喝,你哪儿那么多话。 调酒师可能是不想惹事,没再说什么。 程小羽也觉得,要是容易醉,那正好,反正当时心情不好,正想买醉。 等调酒师把那杯冰茶推到她面前,她就着吸管喝了一口,明明就是柠檬味的可乐的么。 于是她又喝了一大口,但醉意很快就上来了。 再之后,她视线开始模糊,有人围过来,想骚扰她,也是那个时候,时沉渊挺身而出,替她解了围。 然后她就把人家时总当成牛郎,就有了后面两个人去酒店的事情…… 时沉渊喝完了酒,把她从吧椅上抱起来。 “哎,时总,不喝冰茶也行,你再给我调个别的呗……” “我们明天还有事,现在乖乖睡觉。” “好吧……” 程小羽虽然很亢奋,有大大的兴致,但她醉了,也累了。 靠在时总的怀里,乖乖闭上眼睛。 之后时沉渊把她放在了床上,她闭着眼睛抱着时沉渊的腰:“以后别不理我了……“ “嗯,”时沉渊吻了她的唇,“以后不会了。” 她笑起来,而同时困意来得也很快,脑袋已经变得混沌,但还是黏黏糊糊地问了句:“咱们明天干嘛去啊?” “带你出去玩。” “去哪儿啊……” 时沉渊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楚,奇幻的梦境在眼前展开。 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酒瓶,被时总藏在柜子最里面。 有人发现了她,非要喝她。 时沉渊便把她这只小瓶子紧紧抱在怀里,谁要也不给,多少钱也不卖。 她这小酒瓶便紧紧贴着时总的胸口,觉得他的怀抱又温暖又舒服…… 清晨的阳光照进来,程小羽睁开了眼睛。 翻了个身,想抱时总,却发现他已经不再床上。 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喊了他一声,没回应,往墙上看了一眼,都上午十点钟了,时总估计是已经去工作了。 模模糊糊想起前一晚的事情,记得时总说要带她出去玩来着,怎么又去工作了吗? 正要拿出手机打电话,手机却震动起来,正是时沉渊打来的。 “醒了?”时沉渊那让她安心的声音传来。 “嗯……你去哪儿了?” “在工厂,你这嗓子怎么回事?” 因为宿醉,她嗓子有点哑,“可能是因为喝酒的原因。” “不是叫的?” 程小羽眨了眨眼睛,咋说开车就开车了呢。 而且还这么一本正经的,简直就像在问“你吃早饭没有”一样平常。 “你不是说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