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公路上行驶了二十分钟,时沉渊的车子驶入一条两边种满了银杏树的小柏油路上。 前后只有他们一辆车了,程小羽降下车窗,让清新的空气流进来。 微风吹拂树叶发出悉悉率率的响声,蝉鸣中夹杂着清脆的鸟啼声,程小羽深吸了口气,感到内心宁静极了。 时沉渊有意放慢了车速,指着远处左前方的白色建筑,对她说:“我们就是要去那。” 程小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栋城堡式的灰白色建筑物,依山而建。 在山坡下的平地上,则是一大片葡萄园,一拢一拢的葡萄树绿绿葱葱,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有些戴草帽的人在工作。 山坡后面更远处,是一座座连绵欺负的山脉,洁白的大片云朵漂浮于山巅之上。 程小羽暗自感叹,难怪时总的父亲把公司直接扔给儿子,在这经营葡萄酒庄,可比管理公司惬意多了,太会享受生活了。 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时沉渊,他刚用蓝牙耳机接听了一通电话,应该是公司打来的。 都出来度假了,还有公事找上来,这么一对比,顿时觉得她家时总有担当有孝心,但是好可怜…… 又在小公路上开了十分钟,最终车子驶入一扇雕花铁门,进入了庄园内部。 一位穿灰蓝色格子衬衫的老人走出别墅房门,笑盈盈地冲他们招了招手。 程小羽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时沉渊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别紧张,那是管家曾伯,人很好,跟我亲大伯一样。” 程小羽松一口气,紧张的小心情悄悄缓和了一下。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两人下了车,曾伯也微笑着迎了上来,“少爷一路上还顺利吗?” “挺顺的,”时沉渊笑着牵起程小羽的手,来到了曾伯面前,“曾伯,这就是小羽。” 程小羽礼貌地对曾伯打了招呼,曾伯和蔼点头,向她问好。 寒暄之后,曾伯问小羽:“还没吃早饭吧?” 程小羽见曾伯人确实亲切,便坦诚说:“他不让我在火车上吃早点,说家里有更好吃的。” 曾伯爽朗一笑,一边带着他们往别墅里进,一边说:“没在火车上吃就对了,沉渊说你爱吃红豆卷,我让厨房提前都做好了,你们先垫一垫,休息一会儿,咱们直接吃中饭,怎么样?” 程小羽笑着对曾伯说:“听您安排。” 然后她看了眼时沉渊,曾伯见了她,三句话没说就开始帮她研究好吃的,肯定是时总在背后老跟人说她能吃…… 时沉渊却笑着挠了下她手心。 说话间,他们走进别墅里,室内设计为极简的原木风,看起来很质朴,但也都相当考究。 通过家里的装饰物和家具风格,程小羽感到时总的父亲可能的确是个随性,而有艺术品位的中年大叔。 只是到现在,她还没见到对方。 时沉渊向客厅扫了一眼,“我爸呢?” 曾伯道:“去园子里了,让我先招呼你们,估计他得中午才能回来。” 时沉渊点点头,伸手捋了捋程小羽的马尾,就跟给小动物顺毛似的,“可以先放松一下了?” 程小羽点点头,确实悄悄呼了口气。 这时曾伯吩咐了两位佣人,去把他们的行李拿进来,送到楼上套房去。 时沉渊则对曾伯说:“点心我们也在楼上吃吧,然后我俩在房间休息会儿,我爸回来了,您叫我们。” “好的少爷,我这就让后厨房送上去,”曾伯又看向程小羽,“一份红豆卷够不够?要不再来个抹茶卷?” 程小羽忙摆手:“不用不用,一份红豆卷就够了。” 之后曾伯与他们寒暄着,一路送他们到了电梯口,说楼上房间都收拾好了,直接过去就行,然后离开电梯口,去吩咐厨房了。 曾伯一走,程小羽便对时沉渊说:“你别老跟被人说我能吃……” 他笑着掐了掐她的脸,“能吃是福,怕什么。” 程小羽的脸被他捏起来,说话有点漏风,口齿不清地说道:“怪不好意识的……” 时沉渊松开了她的脸,贴近她耳畔:“但我就喜欢投喂你,怎么办。” 他的语气撩死人不偿命,并且一语双关…… 程小羽红着脸看了看周围,倒是没人在附近,然后小声抱怨道:“跟你在一起之后,我都胖了五斤了,把我喂成小胖子,你就高兴了是不。” 时沉渊笑着看了她一眼,牵着她走进电梯。 电梯门一关上,时沉渊便把她揽在了怀里,笑着说:“都胖到该胖的地方了,我是挺高兴的。” 说着,他的手已经沿着她的腰际攀了上来。 程小羽赶紧去拍他那只胆大包天的手,“你连进房间都等不了了吗?” “火可是你点的。”他轻咬了下她的耳朵,嗓音已经暗哑,而抱着她的手也更紧了。 程小羽在他怀里不自在地转了转身子,快速眨了眨眼睛,继续嘴硬:“我什么时候点火了……” 他笑了下,“也不知道是谁,在车厢里对我上下其手,嗯?” 程小羽双颊蹭蹭冒火,清了清嗓子,小声嘀咕了句:“说得好像你什么都没做似的。” 电梯到了三楼。 时沉渊没再跟她斗嘴,牵起她的手,快步朝着某个房间走去。 此时的时沉渊就像一阵风,卷着她往前走,走廊里的壁画飞速向后,程小羽什么都没看清楚,已经被他拉进了一个房间里。 棕色的雕花木门在她身后关上,时沉渊反手把门上锁,随即将她抵在了墙上,愧炽热的吻封住了她的唇,一路向下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