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风不知道阿盈这丫头又在谋划什么,但不管阿盈想要什么,他相信以自己现在的能力,除了天上那月亮,都能给得起她。 “对,什么都可以。”楚凌风回答道。 “嗯……就那个……那个什么……”阿盈抿了下嘴唇,又抿了一下,脸红的不像样子。 阿盈是个干脆利索的女孩,到底是什么事让她这样支支吾吾? 楚凌风更好奇她想要的是什么了。 “不好意思说?” “要不回家再说?”阿盈难为情地看着他。 “怕人听见?”楚凌风无奈笑了笑,放下矜持,主动坐到了阿盈的那边,把她轻揽在怀里,“这样可以说了么?” 阿盈咬了下嘴唇,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就下次……那个的时候,我可以把少爷的手……捆起来么?” 他倒是没想到,在那方面一直比较被动,而且喜欢被动的她,竟然有一天也会想要获得主动权,而且还要把他的手捆起来! 他的手抚上阿盈的背,抹胸的小黑裙,后背开得也低,手指碰触到她光滑的肌肤,楚凌风的心里也生出了许多旖旎。 …… 但萧家庄园里,可没有这样的和谐与浪漫。 在魏叔一番搜寻,仍毫无结果之后,终于把怀疑对象锁定到那个出门接宾客的女佣人身上,认为那女佣人有着极大嫌疑。 他让人把那女佣人带来审问,结果那女佣人已经连夜逃走了。 让魏叔感到离谱的是,跟女佣人一起逃走的,还有一个保镖。 后经过手下人透露,魏叔这才知道,那两个人是相好,两人如今已经私奔。 如果女佣人不逃走,魏叔还有可能相信她是无辜的,但既然突然逃走,那必然是心虚所致。 魏叔对慕盈那丫头很了解,应该是慕盈抓住了女佣人的出轨把柄,逼她配合。 女佣人怕自己圆不了这个谎,干脆就逃走了。 至于慕盈如何易容逃走,那女佣人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配合慕盈,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仔细追究的必要。 他只恨自己疏于防范,让那丫头钻了空子。 至于阿盈今晚的行动,具体造成了怎样的后果,只有萧重炀自己能切身体会到。 就像一场地震,撼动了萧重炀对整个事件的掌控力。 因此萧重炀一直没有下楼,他独自坐在书房里,看着被盗空的保险箱,恨意难平,恨不得把慕盈千刀万剐才解气。 但他不能随意出手了。 因为慕盈不止盗走了这些年他转嫁到凌风身上的罪证,还拿到了萧重炀的把柄。 那些东西,涉及到他违法经营的事实,绝对不能公之于众,否则萧重炀的帝国,将受到各方打击。 到时候,秦家不可能还与他合作。 萧重炀一旦陷入被动,再与顾长海去竞争的时候,就会彻底丧失主动权。 那么他多年来的努力,也将白费。 想来想去,萧重炀还是决定给楚凌风打个电话。 萧重炀从来没怕过什么,但现在,走到了今天,他怕失败。 他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 他的身体最近一直不好,年龄加不健康的身体,让他对于复仇越发着急。 有生之年,他一定要为婉清还有他自己报仇。 他要不顾一切去报复顾长海,那么向楚凌风低个头,萧重炀也能忍。 他给楚凌风打了一通电话。 很快,通话就被接听了。 楚凌风依然在电话里保持了对他的恭敬态度,说道:“抱歉萧先生,没有跟您打招呼就提前离开了。” “凌风,那些客套话,就不用说了,我们开门见山吧。” “好,您说。”楚凌风淡定地回答道。 楚凌风越淡定,萧重炀就越愤怒。 他的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捏紧了木质扶手,强压住自己心里的怒火。 “我的书房被你家那小丫头给洗劫了,但是她拿走了不该拿的东西,希望你把东西归还回来,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萧重炀说道。 知道凌风答应他这个要求的可能性很低,但他还是要试试。 这些年来,凌风一直很听话,只在他自己的婚姻大事上,忤逆过他。 萧重炀希望,凌风在这次事件中,能像过去一样,乖乖听他的安排。 如果凌风不听,萧重炀再用其它手段。 如果他愿意听,那萧重炀也愿意在他的婚事上让步,不再逼他娶寒露。 楚凌风的回答是:“只要您给我和阿盈生路,这些文件我永远不会公开。” “只要你把文件归还,我就不再逼你娶寒露。” 楚凌风沉默了一阵,回答道:“我恐怕不能给您,因为我已经不相信您的话了。” 萧重炀幽暗的眸子盯着保险柜那里的黑洞,淡淡地说:“你已经背叛过我,我又该怎么才能相信你呢,凌风。” “当然您可以不相信我,反正只要阿盈有任何好歹,或者我个人生命受到威胁,那些文件立即就会公开,我可以向您保证这一点。” 楚凌风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但您救过我,这些年来也帮了我很多,您的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得,所以我不会利用这份文件,来打击您的事业,我只求自保。” 好一个只求自保! “你如果不是想打击我的事业,又怎么会和顾寒夜合作!”萧重炀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