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爷子叫了周萝一声,可惜周萝没听见。
“哎!小姑娘,你怎么走了?”
……
商柘到达漕运码头,凌延也从马车上下来。
凌延:“商柘,怎么回事?我去你家找你,听洪伯说周萝出事了,你怎么搞的?”
商柘大步流星的走到岸边,回答了凌延的话。
“是我的错,我就不该把她送走,我真是该死!”
凌延拧眉,一把拉住商柘的手臂。
“你确定周萝上船了吗?那丫头的性子,我有点怀疑。”
商柘猛然抬起头看向凌延,想起周萝前些年擅自溜下船的事。
与此同时,商柘派下去的人也陆续回来禀报探查得来的情况。
听完属下的汇报,商柘抿着唇,垂在身侧的双手捏紧
“萝儿的确没上船,她逃了。”
商柘大松了口气,凌延则大笑。
“这丫头,真是吓死人了!”
凌延刚说完,就看见商柘紧皱着眉头,他疑惑的问:“你不会还想把周萝找回来送走吧?那丫头还小,加以引导,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商柘摇头,看着凌延淡淡道:“不!我不打算让她回来,就让她自己在外面历练吧,她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凌延不敢置信的呆望着商柘。
“你就真的舍得她吗?”
商柘没说话,头也不回的往马车走去。
……
天下客大酒楼。
柴喻行趴在一张两米多长的桌子中央,看着面前这个不施粉黛却依然美得不可方物的干练人儿。
柴喻行第三次叹气,终于让桌前伏案的女子缓缓抬起了头。
周萝皱眉看着柴喻行,不点而朱的唇畔微启,淡淡的道。
“柴大少爷,你要是没事的话,能不能请你起身后转七步,再好心帮我将门带上。”
柴喻行果断拒绝。
柴喻行看着微微挑眉的美丽动人的周萝,十分严肃的道:“我找你是有事。”
周萝放下手中的账本,双手十分规矩的放在桌上,身子后仰,目光轻飘飘的落在柴喻行身上。
柴喻行一把抓住周萝放在桌上的手,深情而又认真的说道:“明天跟我去扬州城,新酒楼开张,我需要一个伴儿。”
周萝抽出柴喻行握着的手,摇了摇头很肯定的回答:“不。”
“为什么?你这三年跟着义兄我走了大半个大雍,干嘛唯独不去扬州城,那里是有洪水猛兽吗?”
柴喻行皱眉,又一次开口提起这个话题,这三年来,柴喻行不止问了周萝这个事情万万遍了,周萝都拒绝回答了。
这次周萝微微垂下眼帘,凝眸思考了一下,淡淡的道:“你知道现在扬州城的商号中对你最有威胁的人是谁吗?”
“当然是商柘了,这个还用说吗?”柴喻行白了周萝一眼,脱口而出。
“他是我叔,没有血缘关系的叔。”
周萝这句话一出,柴喻行立马后退了两步,伸手指着周萝。
“放心,我不是细作。”周萝慢悠悠的站起来,看着柴喻行,不紧不慢的回答。
“谁说你是细作了?”
柴喻行一声大吼把周萝给吼得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