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真是亲爹(1 / 3)

大齐在京官员约有两千,仅一个下午就筹得赈灾款一百四十六万两有余,加上与京都毗邻的十七、八个大小不等的富裕县来报,筹得赈灾款七十万两整,合计约贰佰壹拾陆万两,这其中还不包括粮米、碳、棉衣等物品。

临近县镇的筹款由县丞掌管,京都各官员的捐款则由内阁记录登册,户部审查数目,核查无误后送至奉天殿。

·

奉天殿。

皇帝仪态慵懒的斜靠在外髹金漆的宝座台上,望着成箱成箱的金银,神色渐渐阴沉下来。

他朝张友德勾了勾手:“说说,你捐了多少?”

张友德跪地:“回陛下,奴才捐款了三千七百两。”

皇帝满意的点头:“还挺多。”

“仰赖陛下之德,奴才这才有了些小积蓄。”张友德恭敬道,“平日奴才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就攒着,今个这钱总算是有个归处了。”

皇帝敲了敲身边的地砖,示意他坐下来:“太子可捐了?捐了多少?”

张友德:“目前传报上来的账目,尚未有太子殿下的捐款。”

皇帝:“朕记得,太子没钱。”

张友德:“太子府上除陛下送的古玩字画、名贵药材外,现银有九两三十纹。”

“筹得的钱款粮食等皆按流程办,明日酉时出发。”皇帝沉吟有顷,道,“若太子今日戌时还不派人来,那你就派人去府上要。还有,九两是万万不行的,他不要这个脸,朕得要。至少三百两!”

张友德有些为难:“皇上这……”

“三百两也少。”皇帝嫌弃的摇头,“作为朕的儿子,大齐未来储君,至少五千两!张友德,你现在就去传旨,告诉他,少于五千两就别认朕这个爹。”

张友德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哀哀应了下来:“是,陛下。”

-

启元一十七年十月十五日。

申末酉初。

一众京官家里或多或少都出现颇为相似的一幕。

官员似是突然回神:“你当时怎么不拦着我呢!”

夫人以帕遮面哭道:“我拦了,可我拦得住吗?”

官员:“那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把嫁妆都拿出来捐了?”

夫人:“您说这是为国解难。妾虽为女子处在深闺,不读五经,不知家国大事,但知夫为臣,为君分忧;我为妻,为夫分忧的道理。”

官员揽过妻子,轻拍她的肩膀:“难为你了。”

百官捐款赈灾是大齐两百年历史上不曾有过的事情,这个先例一开,便意味着以后若遇天灾、国库空虚等情况,这钱就得要到文武百官身上了。

而大齐如今已到了需要以官员私产救济百姓,这是不是也预示着齐国的国力已日渐衰微?

掏出钱袋的官员,捂着发疼的心口,回忆着朝参的种种,只觉得太子殿下说话颠三倒四,言辞激烈,可最后……他们不仅同意了捐款赈灾,还允了另外两策——借煤和减税。

糊涂啊!怎么就那么糊涂呢!

可该发的诏令都发了,该定的人也定好了,选得还都是些油盐柴米不进的硬骨头。

为使得三策顺利施行,不得有心之人有机可乘,陛下更是给予这些人了类似王命旗牌的生杀之权,此时若想从中插手捞上一把或分上一杯羹,难啊!

百官惆怅之际,宫中又传出消息,说是太子殿下的全部家当只有九两三十纹银。

众人唾道:无耻!无耻至极!

-

太子府。

书房。

“每救一次,至少有十个亿进账,并且在救治后还会有余留,那每次结余的量累加起来肯定是个不小数目……”

言福在心里将算盘拨得噼啪作响:“况且这人身子骨不佳,如今空有内力却经脉脆弱,一旦动武必经脉寸断。而太子府幕僚、反刺杀联盟盟主的两个头衔足以让脆弱的他死好多好多好多次,如果把人丢在各种危险之中,嘿嘿,这不就是……”

她搓了搓手,脸上漾起餍足的笑来:“一棵自带续航能力的摇钱树!”

她仰靠在圈椅上,晃着脑袋,乐道:“宋乾送钱,人如其名,妙啊!”

“属下出言不逊,唐突了殿下,请殿下责罚。”

书房外,六顺起言,随后与府上众人,跪地请罪,齐声道:“请殿下责罚。”

从六顺的声音到众人齐声,算是个过渡,让言福有了些心理准备,不至于惊坐而起。

“咳咳咳……”倒是堪堪熟睡的宋乾弄醒了,许还受了些惊吓,伏在榻边咳了起来。

“你今天说晕就晕,那模样实在有些吓人。”言福敛了笑,给他递过去杯水,顺便抬手抚过他的后脊,替他顺顺气。

不过,似乎越顺气,宋乾咳得越厉害,言福不由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拧着眉头念叨着:“我就说你这毒刚解吹不得风吧!看看看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得亏你……哎?做什么?”

宋乾用手肘撑起身子,腾出只手隔着衣服握住了言福的手腕,将它从自己的背上挪开放在床沿边,艰难挤出四个字:“殿下,外面,咳咳咳……”

言福看着搁在床沿的手,又瞧了眼宋乾苍白虚弱,眼尾泛红的楚楚模样,沉默了。

她真的就是……顺个气。

·

日暮而西沉,余晖尽散,天空通透如宝玉,色润质透。

言福负手而立,仰观着天色,直到天光黯淡,书房里的蜡烛散着幽幽光晕铺展开来,才缓缓开口:“今日之事实在奇怪,本宫已命人暗查。在真相不明前,府中的消息万不可传出去。非议本宫倒无事,但若是百姓因不解真相,误认京都有鬼魅作祟,闹得人心惶惶可就不好了。年关将近,诸事繁多,万不能在这个时间出差错。”

众人俯首应下,言福思量片刻,继续道:“本宫想了一下,话已从你们口中说出,不敬之罪便成了既定的事实,一顿罚是跑不了的。”

她并未直接将惩罚说出来,而是在此处故作停顿,目光掠过一众人等。

比之动辄家仆上百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