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乌,把云岑也给杀了。
到时候自己从天而降,救下云岑,这样跟李相夷便能化了仇恨。
她努力理清楚脑海中的思维,将话表达清楚,这次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单孤刀没死这件事,她自会找人去传播,到时候被人发现是云彼丘害死的也情有可原。
只当是为武林除害。
“是,圣女。”雪公血婆,听完角丽谯的话叩首领命,很快便下去了。
如今一切已经安排好,便可以去找她的尊上了。
她心生欢喜,想到笛飞声冷峻的面庞便不由得痴笑起来。
尊上,这一次,你一定会是我的。
还有李相夷,这一次我可不要与你做敌人,我要你做我跟尊上爱情的见证者。
跟你有了关系,还怕尊上不会多看一眼我吗?
十二护法,这一次,我一定帮你们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够觊觎我的尊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角丽谯癫狂地笑着,面目虽狰狞却难掩美貌。
红莲在大殿之中旋转,盛放,如同鲜活的生命融入了这衣裙。
时间过的很快,这边的笛飞声刚刚给李相夷发了挑战贴,那边江湖上便掀起了已死的单孤刀突然出现在云隐山杀了自己恩师的巨大浪潮。
哪怕四顾门众人都有心瞒着李相夷,也奈何不了这全武林都知道了。
路边随便找个面馆都能听见人在讨论。
“你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李相夷一袭红衣,高马尾被风吹扬起,满是少年的桀骜不驯。
坐着讨论的几个人被吓了一跳,刚转头准备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这儿闹事,便看见了手持刎颈剑的李相夷。
瞬间泄了气,呵呵笑两声,准备溜走,却被他给拦住。
“我问你们在胡说些什么?我师兄不是那种人。”李相夷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东方皓,让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东方皓欲哭无泪,脸都皱成了一坨。
“李门主,这真不是我们胡说啊。是岑婆亲眼所见漆木山被单孤刀所杀,若不是有金鸳盟的角大圣女及时赶到,恐怕连岑婆也.....”
李相夷自然不肯相信自己的师兄会做出这种事情,可这是师娘亲眼所见,怎么会有假呢?
太过于震惊,连握剑的手都是抖的。
哐当一声,是刎颈剑落地的声音。
他有些恍惚,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东方皓见状,赶忙从他面前离开,与那一抹红色擦肩而过。
“哎呀,这一把天外云铁所制成,世上独一把的刎颈剑怎么就掉在地上了呢?”
角丽谯故作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剑,随后笑吟吟的说着。
还贴心地将刚刚沾上的灰擦掉才递给李相夷。
今日她的乌发没有扎起,辫着几个漂亮的小辫子。
涂着丹蔻的手娇嫩白皙,格外赏心悦目。
李相夷恍惚地看着面前这双手,随后将视线移到她的脸上。
还是那般笑得明媚,热烈而娇艳。
“什么天外云铁?你什么意思?”他回过神来,一下子抓住了角丽谯话语里的重点。
她眨巴着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李相夷。
“啊,你不知道吗?天外云铁遇血泛蓝,这么多年也就只有被灭门的贺家有一块呢。”
李相夷啊李相夷,我都提醒你到这一步了,总该明白了吧?
他的嘴唇渐渐抿起,握着剑柄的手越来越紧。
天外云铁,贺家,那是他与师兄第一次下山遇到的惨案。
当时护送贺家遗孤时,师兄让他去买些特产,自己去送那小儿,可是没过多久便传来那孩子在京城外被杀害的消息。
当时的师兄是怎么回答自己的?
原来那个时候,师兄就已经变了吗?
不,也许,也许。
李相夷还想为单孤刀辩解些什么,但发现好像没有什么能够辩解的。
如果没有师娘亲口说出他害死师傅的事情,他也许还不会相信。
可是如今....
他眼圈有些泛红,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还是要自己查探一番,无论如何,自己看见的才是事实。
道听旁说的那一些,不能完全相信。
李相夷抬头,看向角丽谯。
此刻也无心去思考为什么一向跟自己做对的她会告诉自己这些,还会救下师母。
他,要去自己看一看,事实是怎样的。
抱拳告辞之后,他便急匆匆的往前走了,应该是去云隐山了吧?
角丽谯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既然你要看,那我便将证据摆在你面前,我就不信亲耳听见单孤刀这么说,你还能执迷不悟。
等他知道了自己再适时出现,就不信你不把我当朋友。
她娇哼一声,笑容满面的带着人走了。
只剩下客栈里人面面相觑,看了一场好戏。
李相夷自从那日在茶楼与人争执一番后便回了四顾门,发动了不少人力去寻找单孤刀,但都一无所获。
这日天光正好,暖洋洋的照着身上好不惬意。
白衣高马尾的少年提着剑,沉重的向前走去。
有人找到了在东海边奄奄一息的单孤刀。
他寻找单孤刀这件事也没有隐瞒,不少人都知道。
一介传奇在寻找一个不忠不义,欺师灭祖的疯子,怎么不口口相传?
虽然议论多了些,但也有好处比如多了些人帮他寻找师兄。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是真心帮他还是单纯想看笑话。
此刻便是要去见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江湖第一李相夷竟然有了害怕的情绪。
这些日子他已经知道了不少单孤刀的事情,也去过了云隐山。
一想到那日在他们师兄弟二人居所看到的东西,他的心便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