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霭琛的话,林桉屿一向不敢拒绝,可是这是她入北海刑警队后参与的第一个案子,她不想错过。
她弱弱地反驳:“啊,又是交警队啊。”
“不想去交警队,那就去城管局。”
林桉屿妥协:“那还是交警队吧。”
至少是在保护市民的出行安全。
像是听到了林桉屿这边发生的闹剧,搜查其他证据的三个刑警立刻像看热闹般凑到一起讨论。
“扑哧,我们刑警队的吉祥物又被江队抓包了。”
“啧啧,这个吉祥物也真够惨的,明明比江队早半年调来我们警队,也算得上是前辈。结果一碰上江队,就像是老鼠见了猫。”
“桉屿业务能力本就差,之前李队还在我们刑警队的时候,李队偶尔还会给她放放水,让她过几天安生日子。结果,她命不好,刚调过来半年,总局就调来江队这么一个一点面子不给的大魔王,”说话的女刑警,不由得有些同情她,“也真是可怜。”
“可怜什么?我们叫她吉祥物,你不会真的以为人家是一无是处的废物吧。”那人说话一顿,继续说,“人家正规警院毕业,在校期间,一次奖学金没落下过。毕业后加入泽城刑警队,一年时间破获多次大案,是泽城刑警队的王牌刑警。三年前,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她被犯人留下的炸弹炸到受伤,这才失了忆。”
“那一次,她和她的刑警队直接捣毁了一整个犯罪团体,共抓获20个犯罪嫌疑人。她失忆的时候,还是总局领导亲自去医院给她颁的二等功。”
林桉屿失忆前的故事,自她进入北海刑警队的那一天起,各种八卦的谣言就没断过。
那位女刑警自然听说这些,她话锋一转,说:“你说,她在泽城刑警队这么厉害,就算失忆了,警队照顾重大贡献者,也能给她安排一个轻松点的文职岗吧。怎么想不开,把她调来北海啊。来北海,待遇好也行啊,偏偏她还遇到了江队这么个大魔王。江队有多讨厌“废物”,整个警圈谁不知道?天天被盯着不说,还每次都被当作反面教材挨训。”
说完,她还不忘补充:“明明失忆之前,她还是一个获得过二等功的荣誉刑警呢。”
话题聊到这儿,久不说话的另一个刑警,用眼神示意了一眼不远处的林桉屿:“你们说,她既然这么厉害,转警队,应该很简单吧。她现在怎么还不跑?难不成还没见识到江队的厉害?”
听到三个人的谈话,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警察凑过来,说:“这一点,你们别说,我之前还真问过桉屿姐。”
突然有人插话进来,三人并没有多排斥,或者遮掩,他们好气,问:“她怎么说的?”
“她说——”那位稍微年轻一些的刑警如讲书般拖起了长音。
勾得之前那三位刑警的心里痒痒的,可是偏偏他们还在查案,根本没有时间听他制造悬念。
他们催促:“她说什么了?唐舰越,赶紧的。”
见他们急躁的样子,被唤作唐舰越的年轻警察得逞地嘻嘻笑了下,他挠挠头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她也没说啥。”
“就随口说了一句,她有必须留下的理由。”
“必须留下来的理由?”最先起头的那位男刑警重复了一遍,随即再一次想到一个八卦,说,“不会是因为我们江队吧。”
那位女刑警仿佛听到一个弥天大笑话:“疯了吧,那位都敢喜欢,是多不怕被眼神刀死啊。”
“万一江队谈恋爱的时候很温柔呢。”另外一位刑警继续说。
“怎么可能,我至今还没听说过,江队对除了他师父以外的人好眼色呢。”
有人随口问了一句:“他师父是谁啊。”
“宋掠啊。”
三个人话题再次跑偏,唐舰越有些着急了:“等等等等,这些你们都是从哪里听说的?”
“我一个警校同学在泽城刑警队,他和我说的,”说完,那位男刑警,还不忘补充,“他还和我说,林桉屿是去总局述职的时候见到的我们江队,当时他正代表总局的优秀个人,在台上发表讲话。186的大高个,加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卓越外表,一下子就把她迷得死死的。”
“别的不说,就咱江队这长相,放在娱乐圈,绝对是新一辈的年轻颜值top,”那位女刑警继续说,“再加上那一个眼神冻死个人的高冷气质,妥妥禁欲系男神,上到八十岁老奶,下到六岁小女孩,哪个年轻段的女生不被他迷得死死的?桉屿以前虽然是泽城王牌刑警,但是也是吃五谷杂粮的,喜欢一下怎么了?谁规定刑侦天才不能谈恋爱的啊。”
“她这喜欢挺虐心又虐身的啊,”那位男刑警说,“大热天的,被心上人送去交警队晒太阳,还不知悔改,死心塌地的待在北海就为了看他一眼?”
“等等,”唐舰越像是发现了什么漏洞,他将话题重新拉回来,“你们刚才说,林桉屿是去总局述职的时候见到的我们江队?”
“对啊,”那位男刑警说,“当时她可牛逼了,连破两次大案,年终总结直接被请去总局当优秀代表传授刑侦经验了呢。”
“要知道,总局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得看资历,还得看经验,多少人几辈子都进不去总局,”那位男刑警继续补充,“像我们这样的,只能通过投影仪在各自的警内报告厅里看他们的发言直播。”
唐舰越:“我们警校每年也都会组织学生看总局的述职直播,可是我怎么没记得见过桉屿姐啊。”
“她整过容。”那个男刑警快速说。
“整容?为什么啊?”唐舰越说完,又不确定地补充,“难不成她整容也是为了江队?”
“那倒不是,”那位男刑警继续说,“她三年前不是因为被嫌疑人的炸弹炸到了嘛,脸上被炸得惨不忍睹。她的家里人觉得一个女孩子毁了容,心里会难受,所以就带着她去国外整了个容。”
“整容也好啊,至少不用担心被罪犯报复,”那位女刑警惋惜说,“尤其她现在还失忆了,警院学到的知识和保命技能都记不得了,一点自保的本事都没有。说不定,以后我们在现场侦破哪个案件的时候,她一不小心,就被嫌疑人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