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最终没能在抢救室里醒过来,父亲去世一个月后我和外婆也被一辆黑色奥迪车撞了,我不知道,这是否只是巧合,还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我不得而知。
房内,许渺坐在沙发上抽泣着,关于父亲的死,他很自责,每次想起那些画面都窒息的让他喘不过气。他眼角的泪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像极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坐在旁边的汪鑫源拍了拍许渺的肩膀。
我流着泪默默的看着许渺,他是我父亲多年的好友,小时候他经常给我买玩具和零食,我对他就像对自己的父亲一样敬重。父亲的死,我一度将眼前两位叔叔视为敌人。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仇恨感才慢慢消散了不少,我母亲对我说过,父亲是一位优秀的人民警察,他的英勇事迹是所有后辈的楷模。我们应该为此感到骄傲。
虽然母亲的话,我还不是特别的理解,但我觉得不应该将父亲生前两位最好的战友视为敌人。
明天就是父亲的忌日了,由于父亲的特殊职业,他的墓碑上没有名字,没有照片,每年的忌日,我和母亲都会偷偷的去祭奠他,尽管这样会让我和母亲陷入未知的危险当中。许渺和汪鑫源两个人也都会同我们一起去祭奠父亲,这也是我这些年一直记在心里的。
“许叔叔,我明天请假和母亲去烈士陵园祭奠父亲”我哽咽着对许渺说道
“好,那我和汪鑫源也一同随你们去!”许渺清了清嗓子回答
汪鑫源也附和道:“嗯,我们一起去”
许渺和汪鑫源跟我父亲年龄都相差不大,我父亲结婚早,生我的时候才28岁,我现在十六岁了,他儿子才6岁,汪鑫源由于当年执行任务受了伤,脚底落下病根,导致现在走路有点瘸,近几年才结的婚。
母亲从厨房出来笑了笑说道:“许渺啊,这些年也是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了,我跟小舒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们才是啊!”
许渺连忙站起身:“嫂子这是哪里的话,林队生前也是非常照顾我们,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汪鑫源也笑着说道:“嫂子,跟我们真的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做这些都是应该的,而且你和小舒也不容易”
母亲点了点头:“谢谢你们!”
第二天,我跟学校请了个假便准备回家,在学校操场上看见周棋和一群女生在说着什么,我连忙跑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周棋被几个女同学围着,其中一个女同学脸色羞红的递给了周棋一张纸条,周棋冷漠的看着女生。我走过去叫周棋
“周棋!你在这干嘛呢?”
周棋见我来了笑着向我走了过来,说道:“没干嘛,你请好假了?”
“对啊!现在准备回去”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也行!”
周棋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的关系如同兄妹,甚至比兄妹关系还要好。
他家境很好,从小衣食无忧,学习成绩也是学校的名列前茅,至于长相嘛,以前没觉得他多帅,现在这家伙越长越合我胃口了。
他性格很沉稳,从小就处处让着我,不论对错的事事都包容我。
他家境很优越,父亲是家族企业集团的一把手,母亲是全职太太,但也会接管家族的生意。他有一个姐姐,是他堂姐,但这个堂姐他很少见到,只有他家族集团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四叔才会带着堂姐出现,反正我没见过他堂姐和他四叔。
我和周棋回到家,母亲和许渺以及汪鑫源已经在等候了,周棋见到我母亲亲切的叫了声:“阿姨好”
母亲笑盈盈的应声道:“哎!周棋也来了啊!”
我向许渺和汪鑫源介绍了周棋,周棋礼貌的叫了叔叔好。
车子行驶在柏油马路上,一路上大家都没说话,周棋大概是觉得有些尴尬,便和母亲聊起了我父亲。我没搭话,许渺和汪鑫源也默默的坐在车后排。很快到了烈士陵园,我们来到父亲的墓碑前,母亲从背包里拿出祭奠的用品一一摆在墓碑前,空空如也的墓碑上一只蜻蜓落在上面,母亲轻轻的抚摸着墓碑嘴里轻声细语的说道:“斌雄啊,我们又来看你了,你在下面还好吗?我昨天晚上梦到你,梦见你一手拿着鲜花,一手拿着枪,向我迎面走来,让我别哭,让小舒好好念书,可一转眼,你却消失不见了…”母亲说着说着便低声抽泣了起来。
我哽咽的看着墓碑,父亲如果还在世的话现在应该四十四岁了吧!小时候我要吃冰激凌,父亲在寒冬风雨交加的夜晚冒雨开车出去帮我买,小时候学校开家长会,母亲因为公司会议给耽误了,父亲马不停蹄的赶到学校,还被老师批评了。小时候母亲经常和父亲吵架,说父亲从来都不管家,不管我,只知道工作工作,父亲因此一个人关在房间默默的哭泣。
想着想着我眼角的泪已经浸湿了脸,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哽住的喉咙让我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的抖动的身体似乎支撑不住体重。
“爸爸!!”我努力的从喉咙里低沉的喊出这两个字。
周棋见我不停抖动着,连忙扶住我即将要倒下的身体,许渺和汪鑫源也连忙过来扶住我,
“爸爸!我好想你!爸爸啊!你为什么要丢下我和妈妈?为什么…”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跪在墓碑前喊道
母亲见我哭喊,哭着蹲下来紧紧的抱着我,我抱着母亲失声的哭喊着。许渺和汪鑫源抽泣着对着父亲的墓碑鞠着躬,周棋也对着父亲的墓碑深深地鞠着躬。
父亲,是我心底的痛,每每触及到,那种疼痛感会蔓延全身,以至于让我无法呼吸。我甚至想过随父亲而去,可我的母亲她怎么办?她已经失去了深爱她的丈夫,她不能在失去自己唯一的女儿了。
我只能坚强的活下去!!
祭奠结束后,许渺和汪鑫源因工作上的事先回去了,原本他们两个说要送我们回家,这种场合下有点危险,但母亲说这么多年了,没关系,于是他们两个就先回去了。
周棋扶着我母亲上了驾驶位,母亲坐上驾驶位,扣好安全带,用手整理了刚因失态而凌乱的头发,深深地吐了口气,泪眼婆娑的对着我和周棋,声音沙哑的说:“寄好安全带 出发了”
我坐在副驾驶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