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身青色长袍,身姿挺拔,手上拿着一把翠竹扇,凝视着苏婳韵。
苏婳韵心中一震,这么近的距离她竟然没有察觉到男子的气息,看来他是有意掩盖身上的气息。
洛月嫣及云悠发现苏婳韵的异样,正想开口问苏婳韵时,男子手上的翠竹扇发出绿光,并朝她们的方向挥去!
苏婳韵一惊,还未唤出灵武,一旁的云悠已拿下手环上的银羽手镯,银光闪过,一把没有剑柄的长剑出现在云悠两指之间。
云悠松开两指间的银羽剑,剑如有意识地朝苏婳韵的方向飞去,欲将翠竹扇挡下。
殊不知翠竹扇却在离阁楼一丈的距离停下,转而朝阁楼屋顶攻去!
苏婳韵的目光随着翠竹扇往屋顶看去,这才发现原来阁楼屋顶上也有一名黑衣人,似乎在窥探她们的一举一动。
黑衣人一心窥视着阁楼里的动静,未料在另一处也有人在观察这里的动静,更没想到对方会立马出手偷袭。
在翠竹扇发出绿光的那一刻,黑衣人当即躲闪,勉强躲过了青衣男子的攻击,却还是被划破了衣袖,可想而知青衣男子的攻击是多么凌历。
黑衣人刚稳住身子眼尾督见银光,还未看清已是何物已下意识的拔出腰间的长剑。
“锵!”
银羽剑与长剑相撞,发出一声脆响,在夜晚显得有些响亮。
不给黑衣人喘息声的机会,银羽剑已变化成数道剑影,朝黑衣人攻去。
黑衣人吃力的挡下银羽剑的攻击,却依旧被剑气划破多道伤口。
最后体力不支,单膝跪地,捂住伤口,用力喘息着。
与此同时,苏婳韵翻身而上,走到黑衣人面前,双指之间的银羽剑闪烁着淡淡银光。
苏婳韵将银羽剑放到黑衣人的颈上,眼底一片狠戾,寒声问道:“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低着头,闭口不言。
随苏婳韵来到屋顶上的云悠走到苏婳韵身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宁死不屈的黑衣人。
“即使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到。”见黑衣人没打算供出身后之人,云悠正要驱动苏婳韵手上的银羽剑杀人灭口时,泛着绿光的翠竹扇挡在了银羽剑前。
云悠寒着脸,原本兴致勃勃的神情瞬间变得寒冷无比,那双阴鸷的眸子看向青衣男子。
而青衣男子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苏婳韵身上,从未移开。
翠竹扇抵挡着银羽剑的攻击,当银光变得强烈时,绿光也随着更加刺目。
寂静的夜晚中,剑与扇的相碰声格外清晰。
而灵武的主人在瓦顶上,云悠和青衣男子对峙着,气氛紧张。
就在双方还在僵持不下时,黑衣人竟趁三人不注意时撒下烟雾粉,落荒而逃。
“咳咳...”苏婳韵及云悠被烟雾粉呛得难受,青衣男子见黑衣人逃走了便驱使与银羽剑对峙的翠竹扇,把空气中的烟雾吹散。
原本朦胧的视野渐渐变得清晰,云悠咬牙切齿地盯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心里还想让银羽剑试试能不能把人杀了。
结果苏婳韵接过银羽剑,手一翻,银光一闪,银羽手镯就出现在掌心上。
“穷寇莫追,没必要赶尽杀绝。”苏婳韵把银羽手镯放到云悠手上,淡淡地说道:“况且他也没听到什么情报。”
“嗯。”云悠应了声,把接过的银羽手镯重新戴回手腕上,只不过脸色森冷的看向青衣男子。
要不是因为他的阻扰,黑衣人怎么能趁机逃脱。
“灵武,需苏家血,墨家药以及持有者天魂锻造而成。”青衣男子把翠竹扇召回拿在手上,视线依旧盯着苏婳韵,继续述说:“而灵武只有一个持有者,也只有持有者能驱使灵武。”
青衣男子停顿一下,心中似乎也猜到了什么,紧紧握着手上的翠竹扇,语气平稳道:“敢问为何两位能同时驱使同一把灵武?”
“与你何干?!”云悠怒喝,原本就因为眼前的青衣男子放跑黑衣人而心情不悦,现在更是因为被看出灵武的特殊而焦躁。
“那么,敢问这把灵武...是锻造自哪位苏家人?”
青衣男子咄咄逼的态度令云悠更加不快,欲再次唤出银羽剑时,一只纤细的手按在云悠的手腕上。
“既然墨公子心里已有答案又何必再问?”一直默不作声的苏婳韵忽然开口,话语中似乎认识青衣男子,可目光冷漠,语气冰冷:“事不关己,劝墨公子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闲事莫理。”
墨宁旭双唇紧抿,双眼猩红,握着翠竹扇的手青筋暴起,让人怀疑会不会就这样把世上最后一把面世的灵武给捏碎了。
“好一句闲事莫理!”墨宁旭眼里几乎要喷出火花,死瞪着苏婳韵,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十年了却换来一句闲事莫管,你可真狠心啊...”
云悠看着墨宁旭目眦尽裂的模样,纵使杀过人的她也忍不住寒毛直竖。
似乎要把苏婳韵给活生生剖开。
墨宁旭的确是这么想的,要不干脆把苏婳韵的心剖出来看看是不是变冷了。
他找了她十年,脑里经常会想着她是不是在十年前在悬崖下粉身碎骨,尸骨不全;
还是身受重伤,长期卧床,亦或是半身不遂,所以才没能向墨家求助。
无论是什么结果,他都要找出一个答案,可墨家情报却完全查不出。
然而今夜他收到情报,当年有份策划苏家灭门案的姚大人会在灵安县与人会面,他寻思或许能揪出全部幕后黑手,便赶到客栈。
却没料到待他赶到时,只瞧见两个身影从姚大人的客房翻窗而逃,而姚大人已尸首分离。
他收敛自己的气息,悄然无声的跟踪那两个身影,发现身影赫然消失在虚香阁的阁楼。
他随即跳到不远处的屋檐,接着夜色昏暗隐蔽身影,观察者阁楼的一举一动。
不久一名红裙女子坐在窗边,喝着茶,似乎非常忧愁。
这时候的墨宁旭还未看清女子的模样。
知道晚风把云层吹散,月色渐渐洒落在阁楼上,女子的模样也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