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后,流烟回头看向恭未宇怒道:“你居然敢公然与我作对?!”
恭未宇眼神淡淡,道:“我只是做我觉得应该做的。”
流烟气极,“恭未宇,你到底是哪边的?!”要不是因为他,何幻音不可能就那么毁了,想到这流烟就气的抓狂。
恭未宇继续淡然道:“我帮你们也只乃情分,不帮只是守了本分。”
“好啊,王后的话你胆敢忤逆了?”
闻言,恭未宇一双紫眸难得眯了起来,带着沉郁之气地不悦道:“别拿她来压我,在我这,恭府和我的朋友胜过一切。”
“朋友?你这是在告诉我你拿月阳宫晏池和浞音当朋友?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话!”
不想同她多做争辩,恭未宇提醒道:“孰是孰非,我自有定论,至于你,若还顾及你泸月国圣姬娘娘的身份,劝你尽快离开南泱,否则后果自负。”
流烟冷笑,道:“我流烟还没有怕的人和事。”
“那你自便。”恭未宇淡淡落下四个字,转身离开,自始至终未出声的银氏两兄妹紧随其后。
流烟咬牙,却心知自己眼下拿恭未宇没有任何办法。
她拢了下身上的狐裘披肩,掀眸看着晏池他们离开的方向,恨意翻转:“我诅咒你们情路坎坷。”
最终晏池用轻功带浞音赶回朝暮安归处时,莫安已提前将朝暮安归处里的他人派遣出去以此杜绝太多人知晓救治浞音之事,仅留下孤山和剑幽以及莫安自己等三人,剑幽将一切准备就绪,待晏池将人送回来便第一时间进行了清毒,终是在最后关头将浞音体内的所有余毒清理了出来。
然而,另一方面,剑幽也替晏池验证了他之前的猜想——浞音体内确实有和他体内相匹配的另一只情蛊。
夜色下,晏池坐在亭中,盯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臂,一时情绪不明。
剑幽走过去,想打破他身边那低沉的氛围,便咋呼道:“哎哟,不就是一只情蛊吗?多大点事儿,你同她圆个房,那情蛊就寿终正寝了呀。”
晏池眼皮未掀动,只是淡淡问道:“麻烦给个正派点的法子?”
剑幽闻言,顿时捧腹大笑,指着晏池道:“喂,不是吧,晏池,男女之事在你眼中怎么就不正派了?!你别告诉本尊你有出家当和尚的打算?那本尊和你绝交!毕竟和尚肯定是见不得本尊这无荤不欢的人。”
看晏池不想与他多交流的神色,剑幽自个儿笑了一会儿觉得没劲,便收敛了下笑意,极力维持了下正形道:“本尊就不明白了,要说你不喜欢女人吧,你这不是从五年前就开始养媳妇了吗,若是喜欢,同喜欢的人发生点人之常情的事你为啥做不了?不会……”
没给剑幽说出后面话的机会,晏池抬眸晲了他一眼,道:“她不会同意的。”
剑幽了然,扬眉道:“以你们现在的身份想办这事确实不易,那你便娶了她啊,行个夫妻之实不过分吧。只是要换做是本尊,本尊肯定不乐意这么做,本尊才不要成亲。”
晏池未再多言,在剑幽看来,他是默认了自己的建议。
几日后。
浞音缓缓醒过来,看着头顶熟悉的纱帐,她知道这是她的房间,想起之前在南泱天牢里发生的一幕幕她感觉一切都仿佛梦境一般。
她缓缓坐起来,头欲裂一般胀疼,她抬手摁了摁太阳穴,脑海中闪过晏池那被她划伤得深可见白骨的手臂,她急忙下床想第一时间寻找晏池,看看他的伤势。
谁知腿脚虚软,她一跤摔在了地上,她这才猜到自己应该是昏迷卧床了好几日了,腿脚才会这般虚软无力。
顾不上太多,她匆匆忙忙爬起来,步履蹒跚地往屋外走去,却又在刚出门时差点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个满怀。
对方看到她下意识扶住了她的手腕以让她借力支撑着。
浞音这才抬头,看到熟悉的面容时,她下意识看向他被划伤的手臂位置。
他今日穿了一身藏青色的绣纹阔袖袍子,那里伤势如何根本看不出来。
浞音伸手想去掀他的袖子,晏池却轻悠悠避开了,对她缓缓道:“据剑幽的推测,我也估摸着你差不多醒了,来,先喝个粥垫下胃。”
浞音这才看到他那受伤的手里还端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碗清淡小粥和一不知是汤还是药的盅。
晏池将她扶坐在桌旁,将东西摆放在她面前。
浞音没有动,眼睛始终盯在晏池的那只手臂上。
晏池淡声道:“听话,先吃点东西,你体力还需要调整一段时间才会彻底恢复。”
浞音自责道:“对不起……你的伤还好吗?”
晏池淡淡一笑,宽慰道:“无碍,经剑幽处理过后,已经在愈合了。”随即,他起身,声音始终平淡道,“我还有事需要处理,你吃完让莫安或白蕊收拾即可,你自己再好好休息下。”
浞音拉住他的手腕,不确定道:“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她明显能感觉到今日晏池对她的态度有些许说不清楚的距离感。
晏池语气保持平淡道:“没,你别多想。”
然后他将她的手拿开,便出了房门。
浞音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愣神。
脑海中浮现那日在圣宫晏池阻止她去杀肖郑楠时,当她说了那句“这些年我的坚持本就只为复仇”时她好像有听到晏池低低在她耳边问了一句,“只为复仇?那我呢?”的情形。
她不听他的劝,还出手伤他,是该生气的吧?
此刻,浞音在肖郑楠到底是不是凶手,那日她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以及对晏池的担忧在乎等多重心情影响下,顿时有些无所适从的慌乱。
她起身想追出去,想第一时间先和晏池说清楚,可是身体无力的她被桌角绊到再次跌倒在地。
这时莫安和孤山刚好从外面进来,两人急忙上前将她扶起。
“浞音门……”字还没说完,莫安立即意识道什么,当即改口道,“藤纪姑娘,神使大人交代了,让您务必将这粥和汤药喝了,至于其他的等你好了再说。”
“大人他去哪了?”浞音抬头看着莫安,似乎因为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