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提及还好,神笛这一提及,淮橘顿时气的浑身都抖了起来,断臂一事他虽恨,但基本不向别人提及他的手臂乃是月阳宫晏池所为,毕竟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而如今被神笛在这众目睽睽下道出来,便是向眼下这些西霓士兵及南泱百姓告知他这个西霓大祭司当年曾是南泱月阳宫神使大人晏池的手下败将!
而当时晏池还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这让他与晏池十多年的差龄直接像耳光一样扇在他脸上。
淮橘黑着脸,对神笛凶目而视,如果视线可以带刀,神笛已被淮橘凌迟得体无完肤了。
他咬牙切齿道:“很好,神笛,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神笛挑了挑眉,“我们甚好甚好,就不费淮橘大祭司挂心了。”
淮橘死死杵着祭司杖稳住自己的身形,他真的想将这人乱杖打死,可心知眼下并不宜再冲动,到时毁了计划更得不偿失。
总之他的仇早晚一定要报的!
这时,白袍男子吃力地爬起来,捂着伤口对着他们道:“受你们圣宫邀请,此次吾大祭司是代表西霓王室前来,为的是西霓同你们南泱续约一事,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你们月阳宫再无法无天也不可能蔑视你们南泱圣宫的决策吧?!”
浞音面无表情开口道:“在场之人众多,大家皆有眼可见,是你们先挑起的纷争,我们当属防卫而已。”
淮橘环顾四周,他们先前只是杀了两三个南泱老百姓,可他西霓士兵却已死伤十多名!
他瞪向浞音,道:“莲藤纪是吧?我记住你了!”
浞音此刻眉眼淡漠,却是道:“那以后得有劳淮橘大祭司记挂了。”
淮橘那叫一个恨意满满。
浞音看着那白袍男子,又淡淡讽道:“做客要有做客的自觉,挑事在先就没有资格诉苦。”
这时人群中有人附和起来。
那白袍男子当即哑口无言,捂着伤口由手下搀扶到一边。
淮橘看着对面的玄衣少女,凝了眉。
随即,人群中响起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片刻后便见太师怀贯嵩之子怀樾带着一支队伍前来,将四周包围隔离开来。
“走开走开,皇家护卫出动,看谁敢再闹事!”
怀樾上前看了莫安神笛他们一眼,识得是月阳宫的,环顾四周狼藉,了然他们到达前此地发生了何事,他也不便多事,看向淮橘他们,只是抱拳道:“西霓大祭司,在下是太师之子怀樾,等候多时。”
此次西霓祭司代表西霓王室前往南泱圣宫访谒,圣君已下达旨意,这接待一事交由他们太师府着手。
淮橘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折身上了马车。
怀樾准备离开,看到莫安旁边的浞音时,他皱了皱眉头下意识问道:“这位姑娘,容在下冒昧问一句,我们是不是见过?”
浞音想起去年他冒名进入太师府,虽然没有和怀樾打上照面,但据先前恭未宇说的话,那日在她走后,太师府画了她的画像,那这怀樾应该也是见了她当日的画像,是以才觉得她熟悉的。
她想了想,便不疾不徐道:“回怀樾公子,小女子偶尔被圣君召见办事,可能在圣宫走动时与怀樾公子有过一面之缘。”
月阳宫的人被圣君召见办事也时常有之,所以听闻她替圣君办事,会在圣宫走动,怀樾看着她,也不再作多疑,点了点头,一挥手带领队伍护送淮橘离开。
而这边念瑶却对浞音的身份更加怀疑起来。
她盯着浞音,试探道:“为何我入月阳宫这么多年,从未听闻过你?”
浞音缓缓道:“月阳宫人员众多,记不过来很正常,再者念瑶姑娘这初入圣都,对这边的人员自然不是十分熟悉的。”
念瑶疑虑的是,那七音原本是浞音的,浞音这一死,按莫安说的,七音在眼前这人手上是晏池安排的,那她就更觉得晏池不可能平白无故将这七音链给一个毫无关联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莫安打断他们,道:“先回吧,这西霓祭司一来,之后肯定有更多需要忙碌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