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完美诠释帅这个字眼。
就问你们服不服?
方垚脸上挂不住,往后一退,下命令,“给我打,往死里打!”
小喽啰们都是从国内带过来的,大多听过伍爷的威名,眼下真见识到了,没几个人敢上前去,怂怂的缩在一堆,方垚叫,“有家伙在手上,你们怕啥,不敢上是吧?好,谁给我拿下了,大美人小美人全归他!”
时唯气的牙痒痒。
她要把方垚的头砍下来当球踢。
如果只有方垚一个,不会是季延川的对手,再来十个,他也打得过,只是......
二十多个人,人人手里拿着家伙,蜂拥扑来。
时唯受着伤,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有了爱,有了软肋。
季延川看了眼身旁的女人,“怕不怕?”
时唯一扬下巴,“有你在,我怕什么?”
季延川勾唇笑了下。
他最喜欢就她这性格。爽快,不扭捏。
季延川和时唯背对而立,这是一个信任的姿势,将我的背后全部交给你,谁都不可能拆散他们。
这一场架打的凶猛,时唯手臂的绷带散乱,伤口裂了,血染出来,季延川一脚踢飞面前一个喽啰,转头看见时唯挡开一个,另一个飞扑过来,她来不及做出反应,季延川眼疾手快,捡起地上一把散落的斧子削了过去,刚要拉起时唯,余光扫到又两人扑来,季延川几乎想也不想的,在那刀落下之前抱住时唯,背对刀锋,就地滚了一圈,抬脚精准踹向对方命门,紧接着,他一手揽住时唯,手起刀落狠狠扎进另一个突袭者的大腿。
伴随着几声惨叫,那两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滚。
季延川没犹豫,揽住时唯就跑。
身后追赶声在安静空荡的老城里此起彼伏。
时唯对这一带还算熟悉,即便没有灯的黑暗里,带着季延川穿行在马拉喀什迷宫似的巷道里,叫喊声逐渐远去,他们躲在一间废弃的仓库里。
鼻息间浓重的皮革味,十分不好闻。
但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狭窄潮湿的空间里,他们几乎脸贴着脸,呼吸一下都变的异常艰难。
时唯的手搭在季延川的背上,心潮澎湃,脑袋混乱。
但她还是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使劲在空气里嗅了嗅,“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还好吗?”季延川的声音同一时间响起,低哑的,滚烫呼吸喷洒在鼻端。
时唯被蛊惑了,脑袋缺氧,暂时忘记了之前那个问题。
“我没事,你怎么样?”时唯试图把手从他背上移开,却被季延川轻轻按住了。
季延川看了眼她,眼底隐藏着微弱的光,也是这片黑暗中唯一的亮光。
“没事就好。”他轻轻说道,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和虚弱。
时唯点点头。
四周忽然又静下来,诡异的安静。
“他们走了。”时唯低低咳嗽一声,灵动的眼珠飘来飘去,借以避开男人灼热的视线。
隔了片刻,“时唯,”季延川气息不很稳,脸慢慢靠近过去,时唯下意识往后缩,光影里,她看到他的眉心微皱。
还不等她想更多,季延川抬手,摸到时唯的后脑勺,扣住,轻轻说,“别动。”
他的目光温柔,语气也温柔,扣着她后脑勺的手宽厚温暖,时唯闭了闭眼睛,感觉自己就要沉醉了。
季延川左手握住时唯的手,拉向自己,贴在左心口,时唯身体歪向季延川。他低下头,轻笑道,“吓到了?”
时唯咬着唇,摇头。
季延川额头贴过来,明亮的眼睛看她,时唯感觉到握着她脑袋的手掌灼热。
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光影里,男人的五官被细致描绘,每一笔每一画都出自最好的画家之手。
时唯想,哪怕不知道他的姓名又如何呢,他此刻的模样会永远留存在她心里。
当季延川的唇压下来的时候,时唯没有躲。
她的手在他背上挪动,忽然感觉不妙,捻了捻,粘稠的......
时唯一个激灵,下意识想到空气中带着铁锈的甜腥味来自哪里。
她终止了与季延川缠绵深长的吻。
将手从他那里抽回来,放在自己鼻子下面闻了闻。
确实是血。
“你受伤了。”时唯的嗓音颤抖。
抬起头,看着季延川。
他眼底有光,深深、深深地注视着时唯。
“什么时候......”时唯定定看着他眼睛。
醒悟过来是刚刚他抱住她的时候挡下的那一刀。
流那么多血,空气里都是血腥味。
该多疼。
竟然连吭都不吭一声,走了这么多路。
他紧皱眉心,是因为身上有伤;
亲她,不过是为分散一点注意力。
现在,时唯都明白了。
心疼和担心一齐泛上来。
染血的手掌抓住季延川的手,她要看他的伤。
季延川轻轻按住她,“你的伤口裂了,不要动。”
时唯低头看了眼手臂上被血染红的绷带,丝毫不觉得疼。
这点小伤,和他身上的伤怎么比。
季延川浅皱眉心,靠着墙壁。
“让我看你的伤口。”
季延川摇头。
“让我看啊,你的伤口到底严不严重。”时唯的语气近乎恳求,带一点撒娇,牢牢看着季延川。
她坚持。
季延川没动,是没有力气动了。
时唯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了,去季延川口袋里摸手机。
心跳从来没这么快,手抖个不停,翻来翻去怎么也找不到手机。
手腕被一只手轻轻握住。
手怎么这么冰?
时唯抬起头看季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