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35(2 / 2)

廷同一人时,说道,“爸,我和这人有些来往,交给我去谈,兴许能卖我的薄面。”

季延渊有个爱好是看泰拳,一年跑好几次泰国专门看人打泰拳,也爱下注,赌赢了就撒钱,长年混迹于泰馆、拳击馆这些地方,和丘廷就是这样认识的,后来交往逐渐密切起来,知道他不仅开拳馆还在国内有上市公司,并有相当大一部分人脉就是靠着泰拳这个渠道扩展开来的。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季崇新喜上眉梢,便将此事交由他去做。

季延渊不敢耽误,第二天下午启程乌桑市。

临走前,犹记得父亲昨日对他提的话,上午十点,处理完手头一堆摊子,季延渊起身下了楼,自己开车去了龙凤湾。

龙凤湾位于城西,仍留存着旧时民国风味,清幽静雅的地方,最适合疗养。

车轮碾过满地黄色的梧桐叶片,在一棵梧桐树下停,季延渊绕过车头到副驾驶,捧出一大束百合,走进一道半圆形黑色木门。

这所私人疗养院是季崇新为了二太太的病特地建的,依照着周边的民国建筑特色,又带着欧洲的复古风味,成为这处别具一格的景致。

季延渊手捧鲜花,在医护人员的带领下,穿过别致的门廊,走过长而窄的通道,一座白色喷泉出现在眼前,后面那栋欧式建筑就是他二妈的住处。

为表达他做儿子的一片诚心和孝心,季延渊一路上细细问了二妈最近的情况,时不时嗯嗯几声或者微微的点点头,到了楼上,门半掩着,季延渊在门口站着没动,往里扫了一眼,这才推开门走进。

二太太上午闹了一通,打了一针镇定剂睡下不久。

季延渊把百合花交给医护人员,那小姑娘乖巧接过,窗台上正好放着一个空花瓶,蓄了半瓶子水,耐心插好花。

做完这一些,轻轻地走了出去。

季延渊低头看了会儿睡在床上的女人。她长他没几岁,当初他在国外留学,回来家里就多了这么个女人,对她没什么情分,不过给老爷子的面叫一声“二妈”,如今看这女人,又扫视一圈这里环境,老爷子也算待她不薄了。

季延渊没久逗留,老爷子让他看,他就真的只是过来看了眼就走了。

探望完病人,回公司一趟,吃过饭赶去飞机场,去往乌桑市。

——

时唯闭着眼睛,耳朵随时关注着门口。

那脚步轻,是一双穿着布鞋发出来的声响。

丘廷。

时唯手指紧攥着薄被,她想不如就这么睡死过去,可现在哪里睡得着,心跳加速,脑袋一忽儿清爽,一忽儿混沌。

脚步近了,在床边停下,那人坐了下来,手指轻轻拨弄她的发,一下一下,耐心又温柔。时唯头皮发麻,只将自己缩成一团。

“我知道你醒着,”丘廷不像昨天那么暴怒了,语气温柔,像一个慈父。

他越温柔,她就越害怕。无端端想起他说“你知道背叛我什么下场?”丁米背叛,惨死了,时唯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结局,筛糠般全身发抖,牙齿打颤。

“你只要说出东西在哪里,我就放过你。”

时唯攥着被子捂住胸口,闭着嘴巴。

“你带去的行李,我让人检查过,什么都没有。”丘廷还是那样温和的声音,他还是在给她机会。

时唯紧紧闭着眼睛,无论他怎么问,她都不打算说话。

“装死?”丘廷终于按捺不住,时唯头皮剧烈疼痛,被丘廷狠拽着头发拉下床,“我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时唯跌出床,坐在地板上,脸上又是泪痕又是血迹,头发乱糟糟贴在脸颊上,仍是盖不住花容月色,丘廷瞪着她片刻,忽然蹲下来,挑高她下巴,“仔细想想,嫁那糟老头,确实委屈你,时唯,爸这几年没少疼你,你就不能当是报答我做点牺牲?”

他又叹声气,“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时唯别开脸,看也不看他一眼。

丘廷没放手,捏着她下巴,“我昨天气急了,下手没个轻重,你有时候真该学学潇潇——嫁给老头子有什么不好,还是你真看上了季伍爷?”

时唯听到这三个字,心下一颤,那麻木的心有了一点回转的见机。

丘廷会这么说,看来宋明城没把摩洛哥所有的经历和盘托出。

“没有,”时唯哑声,“我只是利用他。”

丘廷笑了笑,笑意没有直达眼睛,“真不愧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女儿,懂得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丘廷拍手,“好、好。”

时唯攥紧手指,指甲掐进手心,浑然不觉得痛。

“手机呢?”

时唯装傻,“什么手机?”

丘廷哼了声,“别以为我不知道是季延川搞的鬼。”

时唯脑子飞快转,“不在我手里。”

“在谁手里?”

听这语气的急迫程度,时唯断定,丘廷没拿到充分证据,既然这样,她显得更有底气了,将傻装到底,“被师父拿走了。”

丘廷看了她会儿,忽然,门外传来两声敲门,一个声音隔着门,恭敬道,“丘先生,您的电话。”

丘廷转身出去接电话,直到传来关门声,时唯像瞬间失去支撑的力量,仿佛一个泄了气的球,瘫软在地上,久久动弹不了身。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