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你的计划方案。”时唯认真地盯着他的侧脸看,侧着脸,抓了抓头上几根短毛,半分真半分假道,“你给还是不给?”
季延川抿唇,目视前方,没有马上接话,侧脸沉吟。
光影在他身上一道一道打下,斑驳陆离。
时唯手指勾着几根头发,“明天我把头发染回来好不好?”
“给。”她听到季延川说,目光朝她脸上轻瞥过来,“明天来我办公室拿给他。”
时唯微怔,不可思议看着他。
季延川笑笑解释:“毕竟事关公司海外拓展的一项计划,我总不能弄份假的给他,让公司利益受损,而且,”他的手伸过来握住时唯放在膝盖上的手,“我总不可能连你也一起骗了,就像你说的,这次就当是我让给他。”
时唯垂下眼睫,用力回握了一下季延川的手。
突然想到丘廷老是挂在嘴上的那句话:成大事者不拘泥于小事。
这大概就是季延川和季延渊本质的区别。
就凭这份宽阔的胸襟,时唯相信他已经不战而胜了。
“对了,”季延川没有过多把心思放在季延渊身上,提醒她,“别忘了明天去民政局和我登记结婚。”
状似无意的一句提醒,其实早就盘算计划很久了。
季延川电话响了,时唯把想说的话咽回腹中,等他打完电话。
电话是季崇新打来的。
下午和弟弟打完电话之后,季延微转了个头就出卖了他。
没等儿子说两句,季崇新非得让他把媳妇儿带回家不可。
季延川头疼,揉了揉眉心,“她还没吃过饭,今天就不来了,明天中午去家里吃饭。”
季崇新说,“回来家里让彤姨烧给你们吃,你考虑考虑好,不来的话,我们可就过去了。”
这个我们,指的是季延微,季崇新还有最小的弟弟季延滨。
季延川头更疼了。
谁让家里最关心的就是他的婚事。
“今天的蛋包饭可能没法做给你吃了。”挂了电话,季延川口气无奈道。
时唯约摸知道什么了,问,“你爸让我们回家?”
季延川点点头。
见父母本身没多大问题,问题是时唯那几根短毛,偏偏又染了一个骚气十足的颜色,怎么看都不像正经人。
时唯看看季延川,拉起头顶一根短毛,“怎么办,你说?”
剪短发完全心血来潮,谁知还来了这么一茬,时唯后悔的不行。
“我觉得挺好看的。”季延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哦,”时唯把头歪在车窗口,看着外面,揉着肚子,“好饿。”
“先回家换身衣服,我做蛋包饭给你吃。”
时唯转过头,“不去你爸那里吗?”
“晚点再去。”
“嗯。”
时唯思索着头发要怎么弄,季延川也想着别的事情,有一阵没开口说话,不知不觉间,车子滑进了地下停车库。
到家了。
等季延川停好车,时唯打开车门下去。
季延川一手挽着西装外套拎着超市购物袋,锁上车门,空出的手自然搂过时唯的腰,时唯大半个身体靠着他,一手拎着换下的高跟鞋。
“累吗?”时唯扬起脸,蹭了蹭他下巴。
“还好。”季延川嘴巴凑近她的唇角,亲了一下。
时唯手伸过去,抓住购物袋一边,要帮他减轻负担,季延川没放,轻轻道,“没事儿。”
“怕你太累了。”时唯手在他腰间揉了两下。
季延川低下头轻咬她耳朵,“一会儿洗个澡睡一下再过去,我闹好闹钟,嗯?”
时唯低低“嗯”了声。
进了屋门,换上鞋子,季延川拎着袋子走进厨房,时唯转身上楼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季延川的蛋包饭做好了。
时唯下楼,换了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头发没吹,凌乱的挂在脑袋上,看到黄灿灿的蛋包上一张微笑的笑脸,心情大好。
她坐下来,拿起勺子,切了一小块送进嘴里,扬起眉,夸赞,“不错不错,厨艺精湛。”
季延川坐在她对面,“吃完帮你吹头发。”
“好。”她一口一口慢慢吃着,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不敢置信,明天她就要和这个男人领证结婚了。
认识才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却仿佛等了他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季延川,”她抬起头认真看着他,眉眼在灯光下柔和迷人,“你会不会后悔?”
“你会吗?”他也用同样的目光看着她。
时唯微笑摇头,“我不会。”
季延川放下勺子,绕过桌子到她身后,弯腰从身后环住时唯,在耳边轻语,“不娶你才后悔。”
时唯侧过脸,把嘴唇递上去。
季延川轻抚她的耳垂,手掌贴在她的下巴尖处,低头轻吮她的唇瓣。
全身的力气都纾解到了他身上,时唯被季延川轻轻托起腰间,半抱半搂着上了楼。
吹完头发,季延川收起吹风机,温存了一会儿。
时唯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要不要先洗澡?”
男人“嗯”了声,双手揽住她,挤进怀里,下巴蹭着她的肩膀。
时唯被他弄的心口痒痒的,有些起来了,回抱着他,婴.宁了一声,“先睡好不好?”
季延川凑上来亲她的嘴唇,手上的劲一点儿不松,“抱着你睡会儿。”
时唯喘不了气,蹭蹭他的腿心,“季延川?”
“嗯?”手在身上游走,心不在焉回应她。
时唯把脸靠进季延川怀里,“你想不想要一个孩子?”
手上的动作顿下,季延川拉起怀抱里的人,低头看着她,“孩子?”
“嗯,”时唯神情认真,她考虑很久了,“结婚了就应该有个孩子,这样才比较完满。”
看到季延川眼里的犹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