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进刚回公司就被高层喊去开会,他手底下除了楚长意还有几个小糊糊,但晋尚不是个大公司,楚长意几乎就是热度最高的艺人了,虽然是黑热度。
他抽空看了下,还没来得及让公关处理楚长意耍大牌那个事情,楚长意自己就破除黑料了,他松了口气,抽空打了个电话给李管家。
李管家刚接完沈周行的电话。
沈周行看到那张卡里扣除余额还特意打了个电话给别墅,虽然那笔金额对他来说不过一顿晚餐的事情,但是这是楚长意结婚两年以来第一次使用那张卡。
李管家再三跟他保证,楚长意真的只是拿那笔钱订了武玉膳的餐。
沈周行便也没管,两年婚姻,还有最后两个月,楚长意只要不再在他身边作妖,就随她去。
李管家挂掉电话,还没松口气,方进的电话就进来了。
听到只是让人收拾一下楚长意的行李送到剧组,李管家连忙答应了。
虽然不知内情,但李管家能看出来小沈总和楚小姐的婚姻并不是正常的婚姻,很多时候沈周行都与楚长意几乎没有交流,两人仿佛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不过沈周行是不想跟楚长意沾上关系,以往的楚小姐是不敢跟沈周行有所交流。
很多楚长意的事情,沈周行也是全权委托李管家去操办。
现在的话,李管家也不明白楚长意的态度了,不过无论怎么变化,楚长意还是这别墅的女主人一天,他就应该做好别墅管家的本分。
“陈叔,送我一趟!”李管家高声吩咐了一下司机。
《桃夭记》剧组晚上还要拍夜戏,有好几场女主和男主的感情戏。
楚长意乐得欣赏顾辰跟林仟柔搭戏,每条都要拍好几次,每次入戏都瞬间眼神含情,温柔似水,一出戏就痛苦面具,楚长意可爱看了。
秦导脸色都有点发青,没想到本来担心演女配的楚长意出幺蛾子,结果是女主这边出大问题,要不是IP版权在林仟柔的经纪公司,他真想立马换人。
最后还要拍一场楚长意的戏,是跟唐瑾声搭戏,对方饰演的是赵连袖的驸马,北朝将军世子吴致。
“长意姐,李伯伯来了!”赵玉从远处一路小跑过来。
楚长意正烦着鼓捣身上繁复的古装,穿多了轻薄的现代装,她有些受不了大热天的穿这么厚的古装了,而且现代的夏天气温要比她那时要热得多。
楚长意扶了下微汗的鬓角,起身跟着赵玉朝外走去,“李伯来了?”
虽然男女主正在拍戏,但两人朝外走去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一辆低调的宾利停在剧组外,看到楚长意来了,李管家连忙下车,取出给楚长意收拾的行李箱给赵玉。
李管家笑了笑,“我来送您的行李。”
楚长意点了点头,“谢谢李伯。”
两人简单交谈了几句,李管家就坐着那辆宾利离开了,赵玉也推着行李箱跟着楚长意身后又回到剧组。
没注意到不远处躲在遮蔽物后闪烁的灯光,和剧场里不少人探究的眼光。
林仟柔刚被秦导骂完一通,气鼓鼓坐在位置上,看着那辆远去的宾利若有所思。
时间不早,剧组内的人都有些萎靡不振,副导演拍了拍手,振奋精神,“还有一场,拍完就放!”
妆发老师给楚长意又整理了一番造型,让她去里面就位好。
跟她搭戏的唐瑾声也准备差不多了,楚长意听赵玉给她科普了,唐瑾声是现在势头正猛的流量演员,演技也很不错,虽然比不上顾辰,但他才出道一年就能演这种大IP的男二还是相当厉害的。
楚长意瞥了一眼唐瑾声,对方板着张脸,棱角分明的脸和坚定的眼神带出一股坚毅感,五官深邃,长得是还行,楚长意在心里点评了一下。
这场戏演的是,吴致和赵连袖被皇帝赐婚,赵连袖心知这是太子的诡计,察觉赵连袖对那位置有不轨之心,而吴致身为将军世子,其父同太子一党关系密切,这赐婚想必定有太子推波助澜,将其放到赵连袖身边。
于是隆重大婚后,赵连袖迁居公主府,吴致身为公主驸马也随之进府。
两人虽已婚一月,但仍同陌生人一般,赵连袖是厌恶吴致,就算被太子恶心也绝不放弃野心,吴致却是挣扎痛苦,早已对赵连袖定情的他没让任何人哪怕父亲知晓,如今这个场面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这场拍的就是赵连袖的计谋受挫,积怨爆发,在书房对吴致大发一通脾气,吴致心内挣扎有苦难言默默忍受的戏。
秦导眼都不眨盯着他俩,一声“action”,镜头跟着吴致的脚步移动进书房。
吴致脚步缓步步入书房,映入瞳孔的就是赵连袖背对着自己的身影靠在自己的书桌旁边,她穿着一身妃色衣袍,与未出嫁时不同的发髻上插着好几支精致的钗环。
吴致屏住呼吸,脚步停下没说话。
赵连袖似是察觉到有人来了,一张艳丽凌厉的脸转过来,紧抿着唇仿佛在压抑怒气。
看着吴致一张隐忍克制的脸,她不怒反笑,语含讽意,“驸马这是从哪儿才回来啊?”
吴致只是静静立在那儿,看着赵连袖,赵连袖眼尾都上挑起来,尖锐感更强,走近了几步,紧紧盯着他的脸,“让我猜猜,不会是东宫吧?”
吴致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垂了垂眼。
赵连袖见不得他这副波澜不惊,不愿理睬的哑巴模样,缓步贴近他的身体,未曾察觉吴致的身体在她靠上来的一瞬间绷紧了。
赵连袖手上戴着华丽的护甲,她狠狠捏住吴致的脸颊两侧,留下两道红印,强迫吴致与自己对视,眼带狠意,“不要忘了,你是谁的驸马?”
吴致被迫盯着她,表面平静,眼底藏着极大的痛苦,他想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此时的赵连袖影响,想劝,又没立场。
赵连袖比他低半个头,她轻轻踮脚,红唇擦过吴致的脸颊留下一个暧昧的痕迹,到他耳侧,像情人耳鬓厮磨一般却话带威胁,“你以为我赵连袖是什么人?女儿身又如何,我从不觉得自己有哪项输过你们男子,赵氏的江山,我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