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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飞(1 / 2)

如关植所说,城里面没有谁刻意隐瞒朝天圣被杀这件事,反而被议论得满城风雨。朝天圣的尸体是在柳州城的露天戏台上被路过的打更人发现的。

在此之前他正好与当朝丞相,也就是十宗门的前宗师宋业有过争执,两点齐下,宋业确实有最大的犯罪嫌疑。

二十几年前,沙奴一族在大邺城内四处烧杀抢掠,一直被武林中人憎恨,后来也是各门各派协力朝廷将其驱逐出境。

然而原沙奴一族族长已死,其子继位后一直给予大邺和好的暗示,还试图打开商路增加大邺的财政。对此宋业求之不得而对沙奴恨之入骨的朝天圣却极力反对,二人争论已久却始终没有一个令双方都满意的结果。

如今朝天圣死了,城里城外言论不休让朝廷也染上腥臭,自是不可能再让其自行解决了。

然而朝廷还未出手,宋业在满江湖要求解释当中却又对外宣称染上重病,自此也没再出面。

宋业病情真假难辨,在这特殊节点上选择回避,不仅难以服众,更是是坐实了其做贼心虚。

可笑的是,在江湖中,一边在紧紧咬着宋业是凶手,一边又在筹划着选出新的武林盟主,正义凛然的表皮之下人心叵测,声称肆意的江湖人士正摩拳擦掌,热闹得很。

包璴璴在十宗门也不是没听说过宋业,据说其为人温厚慈悲,一次下山面见人间疾苦,自此下定决心为朝廷效力。

如今他让文武不沾,数次落榜的软弱儿子出来代其圆说,嘘声一片在所难免,这也完全不像宋业的作风,所以真要分析起来是疑点重重。

包璴璴走进柳州城内的招牌客栈“天香客栈”,客栈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基本上都在谈论朝天圣这件事。有个性子直的人还拍着桌子扬言要取宋业的狗命,直到身边人提醒才有所收敛。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尖嘴瘦脸的店小二搭着一条白巾走到包璴璴面前咧着嘴说道。

包璴璴扬了扬手,将一锭银子放进小二的手里,低声问道:“宋则佑现在在哪?他身边都有哪些人?”

这是她一路走来唯一没听到的信息点。

店小二将银子塞进怀里,狐疑地看了包璴璴一眼,又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犹犹豫豫,对着包璴璴拇指跟食指来回摩擦,“这……”

人精!这是人精私下收的徒弟吧!

包璴璴咬牙切齿地又将一锭银子放入他的手中,店小二笑逐颜开,靠近包璴璴小声说道:“客官莫不是也要去为朝大盟主取回公道干掉宋业的狗儿子?劝你还是三思而行,宋业那狗儿子现在被十宗门护着,谁也近不了身!”

“我再重复一遍,他们身处何处?”

十宗门不会包庇枉法,在真相大白之前不能让宋则佑死掉。这不单是为朝天圣取回公道,也是为遭受不明屈辱的十宗门洗净冤名。

“就在九月阁新建的副宅。”

九月阁……是当朝二皇子集聚民间人才创立的一个侦察组织,由其间能人担任阁主命全员,查百案,破天机,不仅聚集了各种各样的能人异士,更有随意调动朝廷百官的权利,是整个大邺最神秘也是最让人信服的组织。

路上也难怪鲜少人谈论,九月阁分级布施,逾半数暗下行事,平日里不登大堂,不露正脸,常示九月玉章昭示身份,于大邺之内八方通行。

宋业为朝廷效力之前便是进的九月阁,与阁主也一直都有来往,现在他们被人人喊打,躲在九月阁又有十宗门的庇护,确实出不了什么事。

九月阁老巢坐落何处无人知晓,柳州城内这座副宅是年前购置的,据说是有要案处理,如今未见其人却发生这样的命案,也算是个巧合吧。

副宅坐落在柳州城东巷,包璴璴还是识路的。那里人烟罕至,方圆百里也只有那一座府邸,由于九月阁阁主极爱竹子,所以宅子周围种满了成片的竹林。

等包璴璴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东巷的暗处。

她望着不远处朱红色的檐顶,细瘦的双龙弯身飞舞,从她的角度看去,却像极了两条伺机而斗的毒蛇。

包璴璴这些年在周边东蹿西走,对柳州城里里外外早已摸得一清二楚,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轻车熟路走到自己想要的地方。

她知道有一条也许连九月阁自己都不知晓的路。

包璴璴绕到东巷边一条比较偏僻的暗道,穿过破碎的洞口,看到一条小道入口。小道的路不是很好走,到处都是细碎的石头,除了左前方九月阁副宅的围墙,其余都是丛生的杂草,足有七八尺高,包璴璴一进去整个人便被没入丛林之中。

如果这个时候窜出一条大蛇,她想自己一定因为来不及反应被大蛇咬破喉咙而身殒其中。

包璴璴一路摸索到了九月阁荒弃后院的外围,还未摸到墙上的石漆,一只停在拐角处的“尖嘴鸟”引起了她的注意。

“尖嘴鸟”并非活物,和市井中贩卖的机关玩具相似,浑身赤红的羽毛均是用木片拼接而成,爪子比平常的鸟都还要长些且弯曲紧握在一起。它的嘴巴为深棕色,一张一闭却不发一声,幽绿剔透的眼眸紧紧盯着她。

九月阁擅长机关人士本就不少,包璴璴提高了警惕。

果不其然她才抬脚上前一步,这只鸟突然就扑棱着翅膀朝她飞来,看似笨拙,速度却异常惊人。

包璴璴轻巧侧身,看着“尖嘴鸟”在她身后又打着旋飞回来。

她不禁感慨这只鸟的至极变态,木片之上暗藏刀片,它一飞过,那些草足足被它铲矮了一半,不禁怀疑到底是怎样疯魔的人才会养这么一只杀伤力极强的宠物。

包璴璴抽出系在腰间的长剑,那只鸟果然没有丝毫退缩的举动,依旧眼怀对她的敌意朝她飞来,大嘴一张,一支支带着光的银针从它的嘴里喷薄而出。

包璴璴灵活躲了过去,刚下定决心要把这只鸟拆毛捡回去当柴火,就听到一声缓慢而镇定的脚步声自那个转角传来。

接着,映入包璴璴眼前的是一双简单的银白短靴,加上那身白衣的衬托,来人的墨黑色的长发在风的吹拂下更显幽暗。

对方是位面庞稚嫩的少女。

少女面相不过刚及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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