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追溯。只盼亲近再多几回,再如何不过是爱人间的情趣罢,而他乐在其中。
就这样过了数日,原无乡终于迎来了扬眉吐气的转折。
黏着她的猫咪在她哥上门探望后转了性,热情地围在他的脚下打转儿,叫声又嗲又软,走两步就倒下敞肚皮。和前些日子在家里的猫主子模样相差甚远。
若说看脸,他可不谈,但妻子娇俏元气的脸庞令人见之欢喜,再加上性格活泼,并无比不过的道理。原无乡心想,或许是猫儿略微不识好歹。
好吧,是他计较还造口业,罪过罪过。可妻子失落的神情过于夺目,好似被淋了雨般无精打采。她的眼神饱含羡慕,默默地围观着被讨好的人嫌弃她努力讨好的小猫。
罗临渊弯腰坐在了沙发上,背靠抱枕翘起了二郎腿,他瞥了眼拱着他手背的小猫,显而易见地嫌弃道:“把它弄走。”
她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呛回去:“它又不黏我,我有什么办法。我还没计较你跑来这儿,害得我的猫都不亲近我了。”
他嘴角上扬,笑得颇有深意,假惺惺道:“喔———我来看你反倒是我的错,小没良心的。为兄劝你一句,有些事是勉强不来,它若留在此处令你糟心,不如送我,我瞧它也有几分眼缘。”
戳人痛处的恶意是他惯用而乐此不彼的手段。
闻言,原无乡觉得撇去舅舅与妹夫的关系,他们依旧是不同道,虽然罗临渊在背地里一直为知行着想,但冷语伤人,这般做法他无法苟同。
果不其然,本只是撒娇的她真委屈上了,嚷嚷道:“你家里不也有猫吗,怎么还想着我家的?我才不要送你。”
罗临渊嗤笑一声,昂了昂下巴示意她看着,紧接着他起身故作要离开。还在蹭着他手背的猫儿随之跳下沙发,小跑着跟在后面。
她一副遭受打击的模样实在让人怜惜,原无乡立即站出来打圆场,话语之间却是在维护她。
“咳,我想罗兄此番做法必有考量,不知可否坦言相待。还请莫让她难过了。”他的态度真切而诚恳,气氛倏地缓了下来。
“……啧,我家的猫发情期到了,让它过去配对一下。要是没有看对眼的,我过段时间顺便替它绝育。”罗临渊瞧他温和有礼,倒让他想起某个人,又想着他比倦收天那倔脾气顺眼些,不好再阴阳怪气,于是他就着台阶说出此行目的。
事情变得容易理解起来,罗临渊若替她带猫儿去绝育,至少她不会被记恨,与猫儿的相处反而亲密些,不会再出现猫儿黏着他不放的情况。
原无乡厘清其中利害,忽然有些微妙地怜悯起那只猫儿,被它黏着的人却要它绝育……
闻言,她当即笑靥如花,小碎步地凑过去扯着罗临渊的袖子说好话。
一番波折后,罗临渊抱着小猫走了,家里瞬时安静下来。还没过多久,她百般无聊之下又去黏原无乡。
熟悉的相处方式回到正轨,日子就舒坦多了,原无乡难得对向来不好相与的大舅子感激在心。
他对重投怀抱的爱人心起捉弄之意,气她的玩心重,于是伸手去挠她痒痒。待人眼笑眉舒地倒在怀里求饶之时,他将人圈起后学着她的怪癖好,垂首在她的颈间轻柔地咬住颈肉磨了磨,直到她发痒忍不住向后缩去。
毕竟在平日里比起亲吻,她咬人的举动更为常见。如同看似若无其事路过的猫儿,心里藏着坏心思,走近才猝不及防地咬上一口,得逞后神采飞扬地歪头挑衅。
原无乡松了口,而她不出意料地反抓住他的肩膀,仰头咬住了喉结。此处包含的深意有很多,是极其重要的命门,是动弹不得的危险,更是掌握主动权后的宣告。
在调情般的拉扯下,他想起她头一回咬人的场景。也拜好友的纵容所致,气鼓鼓的她下意识地想要咬人泄气。可她忘了,这回惹她生气的是拥有着无情铁手的原无乡,而不是闷不作声任由她咬上几口的倦收天。
虽然她有分寸没用上劲,但牙齿碰上玄解,清脆的声音顿时激得原无乡眉头一跳。顷刻,她眼泪汪汪地单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推搡着他生闷气。
他不顾力道微弱的抗拒,上前一步双手托着她的脸庞,用拇指撬开她的嘴巴察看详情,所幸并无大碍。原无乡先一步开口,心疼又愧疚地表达了歉意。
她自知理亏地应了声,却依旧惦记着泄气失败了。她的眼尾尚因眼泪而泛红,可眼睛还不甘心地打量着他。眼神锁定后的下一秒,她轻轻地咬住原无乡的喉结,半秒后退开,满意地看着落下的新标记。
从此,喉结成了她泄气或故意挑拨的目标。
正如这时,原无乡回神后下意识地清嗓,被牙齿锁住的喉结不能动弹,而后温热的舔舐感烙进了脑海里。不可言明的燥意迅速腾升,他几乎窘迫地开口,声音在抑制下显得轻微而沙哑,“别闹,快松口。”
她故作没听到,不明此举对爱人来说是具有挑逗性质的,然后再一次耀武扬威地舔了下。
原无乡叹了一口气,不再忍让地把她接二连三的俏皮逗弄当作邀请信号,当即一手钳住她的两只手腕举至胸前,下身以膝盖压着大腿将其打开。
错愕与羞耻使她虚张声势地质问,扭着腰妄想挣扎。愈闹愈贴近,到最后她那被压住的两条腿被岔开搭在他的腰部两侧。
他只压着她,再无多余动作,话语中不明的笑意回荡在她的耳畔,“知道为什么了吗?”
她又羞又恼地涨红了脸,死鸭子嘴硬地不肯开口承认自己后知后觉发现的危险,曲腿踹向他的大腿。
要让傲娇的狐狸精求饶,自然需要身体力行的耐心。原无乡慢慢地磨她,额头不时蹭她的肩颈,她在交锋中落了败,唇是艳红的,沾染了呼吸间的热意,莹亮惑人。
原无乡亲了亲她绯红的耳垂,为这场对峙打响了进攻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