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失态。赶忙端起脸盆毛巾开始收拾,把乱七八糟处理的东西全都收走摆好。
少年感受到人好不容易整理了一大圈回来,立马开口。
“谢谢……”
桃书瑶听到又好心的坐回了床边,刚想说不用谢。可是突然想到自己又不能说话,写字他又看不见,抓着陌生人的手心写字,又有点……怎么形容嗯……变态?吧。
算了还是不回复了。
桃书瑶纠结了半天,准备起身去把另个凳子也拿来拼一起,当个床睡。两个椅子,一个垫着头,一个垫着屁股,刚刚好。
“姑娘!”
少年好似怕人走了一样,桃书瑶刚起身就又开口弱弱喊到。感觉到对方顿住了,少年好似安心了一般。
“我……我中毒了,可否……可否借住些日子。”
中毒?桃书瑶突然紧张的抓住少年的手,开始把脉。她懂点医术,心想着好不容易大费周章救回来的人要是死了可就白费功夫了。
查探了一番,好似没把出什么异常,桃书瑶疑惑的松了手。但也松了口气。
反正管他什么毒,她探不探得出来,不危及生命就行。
“姑娘不必费心。这毒于生命无碍,于脉搏也毫无影响,自然诊不出来。只是有碍于视力……”
少年有些惋惜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变成现在这样。本只是一心逃出想来找她,怎想路上中了埋伏,再见竟会是这副光景。
不过也好,看样子这样她更能接受自己。
桃书瑶看出了他面上的遗憾。猜想可能是想着他自己以后都瞎了的遗憾吧。也不知道这打他注意的人怎么这么毒。又是取人性命又是把人毒瞎的。哎,什么仇什么怨啊。
感觉少年可能是看不见,伤势又重,没有安全感。桃书瑶干脆把两个椅子移到离床进一些的地方。
桃书瑶把自己躺好在椅子上,脚干脆拖了鞋搭在床脚。手还不忘伸到少年手边,把衣袖递给他揪着。
少年不知是避讳还是第一次跟女生睡这么近而害羞的,感受到她的手脚搭在床上的时候,像个紧绷的兔子,笔直的往里躲了躲。最后知道她只是搭着边边没准备上床跟他挤,紧绷的身体才明显放松了下来。
“我叫敖尘。”
开始安安心心的拽着桃书瑶好心递来给他的衣袖,安然入眠。而这倒抓着她袖口的力度,就好似给桃书瑶的一剂安眠曲。
桃书瑶也终于睡了十年来,第一次结结实实的安稳觉。
又是一天下班。
转眼小瞎子已经躲在她这里住了好几日,承蒙桃书瑶的蹩脚医术,倒是除了心口的重伤才刚刚略微结痂,小伤都好的七七八八了。
我回来了。
桃书瑶每次推开自家门都会默默在心里念这么一句。让自己觉得这个住所更像人们说的‘家’一点。
好似听到了动静,敖尘扶着门框从屋内探出了身子。
“回来了?”
桃书瑶突然鬼使神差的觉得自己心里的话被听到了一般,这一瞬间想就这么把三个字当做对她的回应。
嗯,回来了。
敖尘摸索着走出了屋子,极其缓慢的朝开门的声响方向的桃书瑶走来。
桃书瑶赶忙过来扶住敖尘,并在他的手臂上不痛不痒的一掐,以表示‘嗯’。
敖尘大致也摸清了桃书瑶掐他的意思。他不知道为什么少女不开口说话,也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是简单的沟通倒是已经顺畅。
比如这掐他一下,就是表示‘听到了’,或者肯定的意思。掐两下,就是否认。
桃书瑶把买回来的小酒和肉包塞给了敖尘,把人推回屋里好好坐下。便自顾自的准备去打水洗澡。
“你不吃?”
摸到手中温热的肉包和明显是一坛的东西,知道是给自己带的晚饭,拎着酒晃了晃疑惑的问道。
啊,桃书瑶突然反应过来,伤患不宜饮酒。转头又把敖尘手中的酒坛子给捞了回来,掐了他两下。
不吃。
敖尘这才坐下安心的吃起肉包来,果然哪里的肉包,都还是老味道,肉少面多。
“桃酥!桃酥!在家吗!”
桃书瑶刚泡完热水澡,刚从桶里出来,还在擦头发。忘记自己家里还有个能说话的,结果被一喊的有些急,一个踉跄把屏风给撞到了。
“嗵——乒呤乓啷……”
敖尘听到响动,赶忙按照记忆摸索出门来喊到。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门外的人听到男生的声音,愣了一会儿。不过好歹是家里有人嘛,赶忙继续喊到。
“兄弟,家里有人吗?桃酥掌柜在家吗?”
敖尘被喊的一下子不知道该去开门,还是去看看小姑娘是不是摔倒了有没有事。
桃书瑶突然灵机一动,再门上“嗵嗵”敲了两声脆响。
敖尘听到,想了一会,应该是按他问的回答的吧。那应该是“没事”?敖尘疑惑的思索无果,想来也不好直接推女孩子的浴室门,干脆去大门口开门,理一理门外的大兄弟。
“来了。”
桃书瑶听到敖尘对门外的回应松了口气。还好这家伙没理解错,跑过来管她。迅速的穿好衣服,把头发拧了拧,也懒得管那个倒在地上给她踩来踩去的屏风,直接冲出门去。
“啊,小兄弟你是桃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