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严查此事,如有半分懈怠严惩不贷,若当真是我司礼监人乱搞交由娘娘你亲自惩戒。”
“不妥。”
皇贵妃这两个字,令俩人一愣。
她直言道:“调查需要时间,可伊人等不了,你们以为这是场游戏不成!”
确实,十月怀胎并非儿戏,相反是场经历生死的缠斗。
冷卓君知晓方才一些话有不妥之处,说道:“两日,最多两日小人当给娘娘一个说法。在这期间伊人的健康司礼监绝不会束手旁观,娘娘说便是做。”
“若是你没做到呢?”
“娘娘可不能太过分了,先不说黄伊人本身身为皇帝的妃子,却在皇帝死后暗结珠胎,本身就是一种罪,是要浸猪笼亦或是打板子落胎,却还是要一句话,不觉得过了吗?”
“本宫问的是冷卓君而非老公公。”
“姐,姐姐……”
黄伊人忐忑不安地看向皇贵妃,却又快速低下头,深怕看见对方眼底的唾弃失望,这比她落罪还难不说更是丢脸至极。
皇贵妃看着冷卓君:“本宫身为女性,自然而然会偏袒女性,但并非是非不分,若真是暗自苟合本宫也不会轻饶。只是本宫要你一句话,你说还是不说。”
下一刻,冷卓君当着所有人的面做出惊人之举。
就见他单膝跪在皇贵妃面前,低下头,一字一顿:“若是两日小人未能给娘娘一个说法,愿自刎谢罪,并一纸休书交于长公主让公主休我令求良人。苍天和厚土为证,决不食言。”
说罢,便将无鞘之剑双手递给皇贵妃。
皇贵妃双手接过剑:“此剑我先带为你保管,至于休书暂且不提。本宫期待你能给本宫一个交代。”
待到其他人都离开正厅,只留下冷萧和冷卓君时。
“啪”的一声,冷卓君偏过头去,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你刚才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面对黑脸的冷萧,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辩驳。
“现在看似是我全面掌控朝廷,实际上各方势力仍然在蠢蠢欲动,知不知道我要花费多少心思才能治住那些人。偏偏还出现这等破事,当真是欺人太甚!”
汹涌澎湃无处发泄的怒火通通被发泄在冷卓君的身上,待怒火消散完,他才选择开口。
“正因为这样咱们才要去解决问题,公公一人又怎么可能抵得过一群有心之人,难道我们就不能趁着这件事在治理一次皇宫内部,单凭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皇帝能成就什么。”
冷萧冷哼一声:“难道我不知道吗,那皇帝就是一个摆设罢了,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不管是宫女还是让我们为其擦屁股的那名宦官我都不想看到。”
冷卓君点头:“放心,我这就去办。”
说完,他转身就去往后宫。
后宫准确说是妃子们居住的地方,不如说是一个独立的整体,内设内官负责管理。原本该由皇后负责管理,若是无后便有皇贵妃或贵妃,依次往下进行管理。
原本这种地方冷卓君都是不该来的,但特殊时期也会有破例。
冷卓君走到后宫,黄伊人的宫殿时侍女早已在此静候多时:“进来吧督主,娘娘早已下令督主可随意翻找。”
因为事情重大,皇贵妃下令将所有东西放在原地并没有动,因此特别表留了起来,但如今已是白天事情发生在夜晚,就算有痕迹也保留不了多少了。
一进屋,并没有皇贵妃所说的奇怪的气温,冷卓君第一时间去看了香灰炉,打开盖子,一股谈谈的气味留出,他皱了下眉。
类似于迷香的一种香料,按照里面的惨灰来看就是近期才留下。
他不明白纵使是被看管,也会有时间偷偷倒掉吧。
之后,冷卓君又在柜子,床底,桌子……能够有痕迹的地方全都没有放过,可以说线索有但不多,还是要问问人的。
他叫住门口的侍女问道:“木鱼出现在后宫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侍女想了想,说道:“还有一种气味,因为我的鼻子不是很好不是很能闻见味道,但我的身体却在接触中瘫软无力只能倒在床上,而木鱼的声音就是在那时候响起来了。”
看起来是迷药一类。
冷卓君继续问:“能听出声音的来源处吗?”
侍女抬手指了一个地方:“好像是那里。”
冷卓君道完谢后刚要走,就被身后的侍女喊住。
那侍女看了看四周发现无人,凑到冷卓君身边,踮起脚轻声说道:“督主我之前在膳房结识了一个同村的小厨子,小厨子跟我说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如何奇怪?”
“小厨子说有日看到公公和云贵妃一起来拿药,他也是无意抬头看见的红公公和云贵妃思语,尤其在听到俩药不能同吃会死的时候。”
稍微一思索,冷卓君就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侍女当即捂住嘴巴,退后两步。
“督主放心,我不会多说的。”
冷卓君点头:“最好跟你那朋友也说下,有些东西不要说最好烂到肚子里去,在宫里若想干净绝非那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