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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1 / 2)

赵甲带人到王记挑夫行时,吴七渠已辞工不知去向,顺着王记的掌柜的所指的方向寻到了吴七渠的家,可也已是人去楼空。

赵甲暗骂自己一声没事找事,不然此时奔波寻人的就是林禾景了。

“看阿禾那个模样,肯定是早猜这背后还有人没抓到。”

他叹了口气,一连跑空了几个地方,他认命似的往府衙跑。

“那小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想来是在衙门抓了冯鱼三他们后就猜到了会有这一日,早躲起来了。”

警惕性很高啊。

林禾景道:“那师兄和赵大哥去审审冯鱼三他们,看看吴七渠平日常去何处,可能会躲在什么地方,我去寻司户查一查吴七渠可有亲眷。”

一连数日,衙门顺着吴七渠留下的细末线索追着他的踪迹。

林禾景早出晚归,几乎瞧不见人影,却倒也记挂着周棠错,晚间回来都先瞧一瞧周棠错的屋子可曾熄了灯,听闻他数日未出门,以为是伤重了,还特意从外间买了伤药放在窗边,直到早间才被被广白发现。

奉到周棠错面前,周棠错只是苦闷,轻声道:“光晓得送药,也不来看一看我。”

说完便摆摆手,让广白放到一边去:“算了,也都快好了,用不着涂。”

广白道:“都说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少夫人无暇看爷,不如爷去看看少夫人?”

这几日周棠错像是转了性子,不出门、甚至连院子都不出了,整日发呆出神,像是遇到了极困扰的事。

听到出门,周棠错眼神一暗:“她忙着抓人,我才不要去打扰她呢。”

“我听昭然说,少夫人这几日回来得晚,不忍教厨房等她,晚饭都是胡乱吃的,几回都是咬着干巴巴的饼回来。”

周棠错愣了,低头思量一会:“那、那让厨房做些小菜,送到衙门去吧。”

“爷不去吗?”

“我……”周棠错歇了火:“我、去也行吧。”

提着食盒进了府衙,周棠错选择记忆中的方位去寻捕快房——大黎各州府衙门的布局相似,他从前在抚州时时常入衙门寻周彦。

果然如设想中,他轻而易举寻见了捕快房,然后便瞧见他爹和孟凡鹤从另一处而来。

周棠错脚步一滞,一声“爹”压在嗓间。

可周彦只是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半点反应,继续低头与孟凡鹤交流着什么。

那声“爹”终究没唤出口。

周彦是他若无物,还是孟凡鹤朝他看过来,好像也是思量了一下,才上前一步:“小公子是来寻大人的吗?”

周棠错情绪有些低落:“不是,我来寻禾禾。”

孟凡鹤望了周彦一眼,敏锐的察觉出这父子间似乎是有嫌隙,可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一个外人不知内情,也不敢乱说话,只装作没有察觉出来,笑道:“阿禾去抓人了,不在衙门中,小公子若有急事,我着人去寻她?”

“也没什么事,只瞧她最近清瘦了些,并着府上做了些菜,既然她不在,菜便给师父和府上其他捕快,若能入口权作加个菜色吧。”

孟凡鹤听他唤一声师父,略一失神,反应过来忙伸手去接广白递来的盒子:“多谢小公子。”

周彦清声:“孟捕头,公事要紧,走吧。”

周棠错忙合手,行礼难得端正。

可惜这一回,周彦未舍半个眼神。

周棠错便一直僵着,孟凡鹤走过他面前时,伸手扶了一把,欲语还休,终是未开口,转头跟上了周彦。

周棠错抿了抿唇,莫名犟起脾气来。

既然当真不管束于他,那他就继续去赌了,赌桌之上无烦恼,他才不要当个被爹一训就失魂落魄的蠢儿子呢!

“走,去寻申兄,看看今日玩什么!”

*

林禾景骑马向城东方向,跑着跑着,总觉得吴七渠今日暴露行迹十分可疑:“师兄、赵大哥,这吴七渠躲了三五日,也只是一两人瞧见了他在江州城中露了个脸,还遮遮掩掩,可为何今日小果子来报,说是见了吴七渠在路边吃面条,他既然知道我们会找他,怎敢如此光明正大?”

小果子是江州城中的小乞儿,平时讨不得饭时,偶尔会来府衙蹭一顿没油水的饭菜,作为报答,他会帮着府衙寻人。前日里他瞧了吴七渠的画像,今日便上门说是在城东的面摊上瞧见了。

孟俞反应很快:“你的意思是,声东击西?”

抓犯人时,常会遇见这样的情况,不是犯人放弃了隐藏,甘愿被抓,便是他们刻意如此,想引了捕快去旁处,好让他们寻到时机行旁的事。

赵甲道:“可他想做什么呢?总不能是劫狱吧,就他一人,怎么敌得过府衙那么多人?”

更何况,他若有此等魄力,怎么会事发之后,就躲起来了呢。

林禾景努力的想着近日的一切,吴七渠的亲眷?不,吴七渠父母已经亡故,只有一个姐姐,但姐姐早年嫁去了湖川,姐弟两人甚少联系。那是没有银钱,想再去做工吗?应该也不是,府衙寻他大张旗鼓,他想必早就知道了,怎敢以真面目在此时现身?

去府衙?

林禾景觉得应也不可能。

那他是想做什么呢?

林禾景的脑中突然闪过了一张柔媚的笑脸:“徐月娘!成兰酒馆!”

折身再往成兰酒馆,须得一段距离,倘若是她多思,再回来寻吴七渠的,只怕会丢了来之不易的线索,林禾景正欲开口,赵甲已经先一步道:“阿禾你与阿俞往成兰酒馆,我往城东方向。”

林禾景匆忙点头,与孟俞同返身往成兰酒馆。

到酒馆时,却不见徐月娘,杜成兰摇着扇子诧异问:“林捕快这是……”

“徐月娘呢?”

“月娘啊……”杜成兰眼神躲闪:“她不在我这处做工了。”

林禾景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语速极快,问道:“那她人呢?如今是在哪处做工?你可知晓?”

杜成兰顿了一下,道:“那天林捕快来我这处打听月娘的事,我想着是不是月娘出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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