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就灭了。
黑暗中,两道声音几乎同时传来。
“虞音,这位是?”“虞音,你们认识?”
行,一个八百年前的前男友,一个新鲜热乎的前夫,对视的时候眼神又要擦出火了,还在这装?
没等虞音说话,陆执已经快步走到门口,他比沈书高上半个头,腰板不觉就挺得更直了。
看在虞音眼里,属实像个开屏的花孔雀。
“不好意思,我就是虞音嘴里那个比你强上八百倍的前夫。”
沈书冷笑:“那不也还是离了?”
“可我还是比你强。”
“那虞音怎么还是和你离婚了?”
“那我也比你强。”
眼见两人就要打起来,刘娜急中生智,先拉走了沈书,对着虞音使了个眼色。
沈书一愣,落在陆执和虞音中间,又看了看刘娜。
直到刘娜带他下了电梯,沈书才有些怅然若失地说:“我以为你会拉走他。”
刘娜皮笑肉不笑:“沈书,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你这次回国,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就不能为了虞音吗?”沈书问。
“你不是这样的人。”
“那我是什么样的人?”沈书低头看她。
刘娜耸耸肩:“在你眼里,梦想从来都比虞音重要。你这次回来,是为了《春得水》的全球巡演吧?只不过是凑巧,得到了虞音离婚的消息,过来碰碰运气?”
沈书没说话。
刘娜冷笑一声:“既然这样,就别来演什么痴情了,阿音才不稀罕。”
直到刘娜转身离开,沈书才问:“追逐梦想有错吗?”
“有没有错是你的事,喜不喜欢是虞音的事。虞音不喜欢你,这和你有没有错,没有关系。”
.......
刘娜走了之后,虞音很想关门。
但对上陆执那张冷脸,到底是有些怂。
她和陆执结婚三年,也是看见过陆执把几个助理骂哭的样子。来来往往的老总,见着他,哪一个不是点头哈腰的。
他只站在那里,就有让人敬而远之的气度。
虞音道:“你又来做什么?”
“凑巧。”
“?”
要说沈书起码还编个理由,陆执是编都不编。
虞音气笑了:“行,那我就不打扰您走路了。”
“其实也不算打扰,正好我准备吃饭,不如我们一起吧。”
虞音看了看楼道外:“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
陆执不明白虞音的意思,他略微思索:“没事,我开车,就算下了也不会淋到你。”
虞音打断了他:“你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下吗?”
“为什么?”
“因为老天都无语了。”
“……你这是再和我开玩笑么?”
“……”
虞音这下是真的无语,也没有和他争论的心情,抬手就要关门,陆执却一回生二回熟,挤了进去。
她想不通,陆执是怎么可以顶着这一张清寒孤傲的脸,干出这样的事。
但她刚刚才和沈书吵了半天,这会儿口干舌燥,只能先进去倒了一杯水。
陆执想:她心里果然有我,还知道给我倒杯茶,刚才沈书可没有这个待遇,看来他和虞音还是有机会的。
“谢谢,不用了,我现在不渴。”
“?”
虞音忍无可忍:“陆执,你是脑子有病吧?非让我骂你一顿你才高兴?谁要给你倒水了?我是嗓子干,没力气骂你,你非要上赶子找骂是吗?我再说一次,我不想和你一起出门,更不想和你吃饭。请你离开。”
“……”
陆执抿了抿唇,他和虞音在对视中拉锯了很久,到底是败下阵来。
“我只是觉着,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
灯光下,他的神色和昂贵的高脚杯一样,带着一种敬而远之的脆弱。
虞音唇瓣动了动,到底是没舍得再说什么恶毒的话。
她用尽最后的耐心说:“陆执,我希望你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没有义务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难道我们不可以重新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