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倒是没那么沉郁了:“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你要么闭嘴,要么出去。”
陆执见好就收,看虞音确实没力气,将她安顿好了之后,又去洗了个澡。
虞音愣住:“你干什么?”
陆执顿了顿:“你手脚那么凉,被窝也不热,我帮你暖暖床。”
“……哟,和我分房两年,也没想过我捂不热被窝。”
见她态度松懈,陆执迅速挤上了床。
“可是你不是赌气买了电热毯吗?”
陆执记得,那年冬天他敲门,以虞音捂不热被窝为由,要和她一起睡。可虞音当天就用同城速送买了电热毯,当着他的面,铺上了他们的婚床。
“……”虞音有些尴尬:“那不是因为你二话不说就要和我分房吗?”
“你不是也二话不说和我离婚了?”
虞音反驳失败,觉着再吵下去,她能和陆执打一架。
毕竟在那场婚姻中,谁也没有全对,谁也没有全错。
剧组条件苛刻,有陆执在,被窝倒是很快就暖了回来。
他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大手刚好覆盖了虞音的小腹,暖烘烘的,驱散了不少阴寒。
虞音来例假的前两天,痛经最严重,脾气也最温柔,如果有什么大事要商量,最好选在今天,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她都能半推半就地答应。
他有时候觉着自己是最了解虞音的人,了解她的生活习惯,了解她的小脾气。
可离婚之后,他又觉着自己从未看透过虞音,也从未真实地了解这个谦逊与骄傲并存的女人。
陆执盯着虞音浅眯的侧脸,轻声道:“虞音.....我们好像都太过自以为是的相爱,自以为的了解,自以为的定义,好像都不准确。”
虞音没说话。
陆执的唇落在了她的鬓边,因为贴得近,他能感觉到虞音身体的僵硬。
“我们坦诚的爱一次,怎么样?你不用在我面前温柔得体,我也不用在你面前仪表堂堂。我们可以狰狞,可以脆弱,也可以互相争吵,但不要再相敬如宾了,好不好?”
虞音心神微动,大抵是因为疼痛,她的语气很虚弱。
“我还没想好,陆执,再给我一段时间,可以吗?”
陆执用一个轻柔的吻,回应了她。
.....
身体恢复了之后,虞音又将中心放在了工作中。
大概是上次的温情,虞音有时候空闲下来,陆执也会给她打电话,说也说不了几分钟,陆执只说等她的话剧上映了之后捧场。
他说到做到,虞音第一次话剧首演,他就坐在vip席的正中间。
虞音的努力对得起她的成就,这场戏看得满座鸦雀无声,谢幕了之后一众人才如梦初醒,掌声雷动。
自然,虞音也在话剧圈小火了一把。
庆功宴上,面对王丽和一众人的赞赏,虞音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这次多亏了大家不厌其烦地给我讲戏。”
大概是酒过三巡,几个演员也都聊开了:“这哪能啊,虞音姐你的天赋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要不然谁也不会愿意去贴一根木头呀。再说了,要不是陆总下血本给咱们这部剧投资,王导这部剧,还不一定能问世呢。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成就了这部话剧。来,虞音姐,我敬你一杯。”
虞音愣住了:“你是说,这部戏是陆执投资的?”
几人一看说漏了嘴,忙想道歉:“完了,陆总说了,不能让你知道。”
眼见虞音表情不对劲,王丽赶紧出来打圆场:“好啦虞音,没多大事。大家也都知道,你不是那样靠后台的人。你千万别多想,这也都是陆执的一番好意。”
虞音心中微涩,要说现在还不明白陆执的良苦用心,那就摆明是装傻充楞了。
话剧圈也好,演艺圈也罢,还有那些代言和礼物,包括是网络上的舆论,都可以看出来陆执的诚意。
至少现在,她看见了陆执的真诚。
虞音站起来倒了一杯酒,由衷地道:“谢谢大家的照顾。”
话说开了,大家闹了一会儿,也就散场了。
从酒店出来时候,陆执就站在门口等着她。
“我可以送你回家吗?虞小姐。”
夜色下,他仍旧是清贵温和的陆先生,好像时间恍然回到先前,那时他们还对婚姻有着无穷无尽的憧憬。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有些话,还是说开比较好。
虞音顿了顿,到底是撑起了一抹笑,落落大方地点头。
“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