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娇乘着雇来的马车,回到了她的娘家,宣平侯府。 花无期直接让人把她领到自己的书房。 花娇娇跟随丫鬟的脚步,一面朝书房走,一面四下打量。 这是她穿越后,第一次回娘家,她对宣平侯府的印象,还停留在原主的记忆里。 而原主在娘家留下的记忆,实在是算不上美好。 丫鬟把她领进书房,退了出去。 “娇娇,你总算是回来了,为父派人去了好几趟齐王府,可齐王就是不放人。” 花无期笑容满面地起身,绕过了书桌,朝她迎来。 奇怪,在原主的记忆里,花无期也一直是笑容可掬,几乎没对原主说过重话。但原主每次面对这个父亲,都有着发自内心的恐惧。 上次在皇上寿宴见到他时,她还没什么感觉,但今天,也许是受原主残留的情绪影响,也许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她竟下意识地想要转身逃离。 为什么会这样? 原主的记忆并没有给出答案。 花娇娇掐了自己一把,稳住了情绪。 花无期走到她跟前,腰一弯,要给她行国礼。 花娇娇站着没动,直到花无期把礼行完了,她才不咸不淡地说了声:“都是一家人,父亲何必拘礼。” 花无期直起身来,眼中的狐疑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恢复了笑脸:“娇娇,我听说前些时你蒙冤入狱,担心得不得了,这才派人去接你回娘家。” 她被顾子然关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担心,她一入狱,他就担心了? 花娇娇笑了笑:“多谢父亲关心,这事儿已经了结了。” “了结了就好,我听说镇北王之所以冤枉你,是因为一支注射器?”花无期说着,亲自给她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到了书桌对面。 花娇娇毫不客气地坐了:“对,因为一支注射器,云国三王子令狐年送的,我已经答应皇上,再不跟他来往,也再不会接受诸如此类的赠礼了。” “这令狐年也真是的,明知我朝忌讳这些东西,还当礼物送你。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会知道注射器的用法?据我所知,那玩意儿连令狐年都不知道怎么用吧?”花无期脸上一直挂着笑,就好像在闲聊家常。 “你怎么知道令狐年不会用注射器?”花娇娇马上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