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君许诺大家,罐头厂会建设职工宿舍,为大家提供住宿,而公社担保贷款下来,也全面开始了厂部的建设,从住宿楼,到托儿所,到厂部食堂等,都在全面建设中。
罐头厂平稳度过了这第一波转折点,这批新上岗的年轻中专生,也为罐头厂带来的新鲜的血液。
顾颜君喜欢用年轻人,甚至有的能力出众的职工,短短半个月,已经上升了一个岗位。
高考报名是在公社学校开展的,政审也相当严格,还有上面下来专门负责的人员。
顾颜君组织了职工知青,统一前去报名,报名费用,都是厂里来出。
顾颜君也成功报了名,报完名后,到时他们的准考证,会以公社为单位,随全体青年考生一同发放。
报完名后,顾颜君又找印刷厂,印刷了全科的复习资料,下发给全体职工。
同时,全体职工可以在厂里休息室复习,提供灯光和热水。
清河大队到现在还没通电,正在通电建设路线中,所以知青点是没有电的,还要点蜡烛,条件还没有罐头厂好,职工们还是愿意白天在厂里学习,晚上结伴回去休息。
顾颜君则是白天上班,处理报表和文件,抓生产和销售,以及督促工程队的建设,晚上则回家开始她的复习。
这对她来说,还可以应付,她也没说大话,这些复习内容,都有学过的基础,基本上一看就会,很多是初中知识点,而第一年高考,为了照顾全体考生,也不会出很难的题。
顾颜君学习结束,才回到床上,两个宝宝钻进她的胳肢窝,要在专属妈妈味道的嘎吱窝,小崽子才能睡的喷香。
而因为她要学习,周野又和她分床了,还是打地铺,要是孩子拉了尿了,顾颜君一喊他就醒。
顾颜君抱着孩子,两个小家伙哼唧两声,就小猪鼻子在她怀里找。
这两个小家伙又饿了。
顾颜君给孩子喂奶,又想着可以给孩子准备辅食了,现在能吃的糊糊,也在给他们喂。
顾颜君摸到肚皮,锻炼还是有用的,都练出了马甲线,把皮肤练的紧致了,外表也看不出来了,只是还有淡淡的纹路,还是像那种发酵好的面团,撕开的样子,把皮崩太开了,就开裂了。
她生了双胞胎,本来就肚子比较大,更容易开裂。
不过这练出来的马甲线还是不一样,皮看着是紧的,捏着是松的,一捏就一层皮。
顾颜君叹了口气,在这个年代,没有那些保护的产品,她能恢复成这样子已经不错了。
而且自从生了孩子,她也没了想法。
生产过程的疼痛,带给她的阴影太大了。
那种疼痛是持续不断的,不是吃颗药就能缓解的,而是持续到让人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感。
只能硬生生挺过去。
那个过程没有人可以给出具体时间,可能痛几个小时,也可能痛几天都生不出。
在这个医术不发达的年代,没有很多医疗助产手段,只能是听天由命。
顾颜君是打死都不会生二胎,也幸好计划生育了。
不过她有点担心冷落了男人太久,让他对自己没有想法了。
这可不行。
这代表她女人魅力的下降。
顾颜君喂完了孩子,又拿两个枕头堆在外面,把他们挡住,又翻身在床,走到打地铺男人那里,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颜颜。”
周野醒了过来,声音有些沙哑。
“你还没睡,早点睡。”
顾颜君哼了声,又伸手抱住他。
“你都不想我了。”
这话说的,她怎么觉得有点酸了,明明生孩子前,这话她可是信手拈来。
难道生完孩子,就是老夫老妻阶段了。
周野转过身,把她抱在怀里。
男人的火气很大,很快顾颜君就感觉浑身进入了火炉,被狠狠地炙烤着,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让她呼吸都有些喘不过气,又从被窝里透出脑袋。
“我跟厂里说好了,做到年底,参加完高考,我就不做了,厂里还是保留我的位置。”
“考上了大学,我就带着你和孩子去首都,妈肯定要去的,我现在是离不开妈了,妈在的话,咱俩生活轻松多了,到时看爸的主意,他要是愿意去也行,小慧和小军恐怕不行,他们的户籍带不过去,不能在那边上学,那是首都,可不是随便都能把户籍迁过去。到时四年后毕业,如果罐头厂还需要我,那我就留在罐头厂,不过那时候机会多得是。”
第一批大学生,出来可都是香饽饽。
她不担心,只想去见证那些风云人物。
“如果没考上,那就在厂里继续呆着呗。”
周野说:“你想清楚了就好,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
顾颜君又寻思:“你怎么这么听我的话?”
周野又说:“听媳妇的话,不是应该的么。”
顾颜君轻笑,她的小糙汉,是她的小甜心还差不多。
忽然,她摸到了什么,扑哧一笑说:“真威风。”
周野委屈地说:“颜颜,我一直都很威风,天天都这样,又怕你不喜欢。”
顾颜君脸都热了,又转身搂着男人,声音温柔地说:“好了,今天满足你。”
复习很快进入了尾声,顾颜君是知青,户口还在知青点,也有很多手续,比如说学籍证明,还要首都的学校,把她的学籍证明拿回来,才能给她发这个准考证,总之忙得不可开交。
临近十二月,工厂建设了大半了,不过要投入使用,还要等明年。
就在大伙紧张复习时,准考证也下来了,发到了知青职工手里。
顾颜君也办完了手续,拿到了她的准考证,还去拍了张照片贴上去。
很快,那激动人心的日子终于来了,考前一天,顾颜君安排全体知青考生,在公社食堂吃了饭,为他们准备了两天的伙食,又安排运输队的卡车,亲自把大家送到考点去。
县城的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