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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旧事篇中(1 / 2)

尖锐的鸣叫声穿破苍穹,逼得许多冀人死死捂住耳朵,也由此笃定对面这胖子有真货,得给他弄死!

任双比冀人还了解他们,他们决不会讲规矩,肯定要一起上来弄死他,之后他们内部还得争斗好一阵去抢这破本子。

他不确定能撑多久,是否会挺到大部队到来,也不确定九令保不保得住他这条命,能否看见明天的朝阳。

他没有深吸气去勉强自身冷静,也没有在精神上赋予自己伟大的光辉,只是怀赴死的决心,以不要命的架势朝对面嘶吼——

“来啊!”

他粗犷的怒音喊得小辈冀人腿打颤,喊得他们天灵盖快要翻。他们仿佛从他宽厚的身躯内看到脊梁,他的双脚也踏在血山的脊梁上!

也有资历深的冀人面不改色,他们手边有人皮鼓、鬼头刀,包括以邪闻名的三童剑。

它在各类恶毒兵器之中较有迷惑性,因为长得不骇人,甚至很俊俏。

它红刃青背,柳叶状的剑身,细长又锋利,还有三颗鲜艳的珠子镶嵌在剑柄中。

炼造三童剑的条件很苛刻,称得上——一剑难求。它须由男童炼成,必得是全男四胞胎,刚生下的还不行,须是三岁多不超过四岁,确定他们身无疾病才符合最初标准。

接下来便是其中一名男童杀死另一名男童,使四胞胎剩下三人,而杀人者即被择为“首珠”,也会被炼制三童剑者重点培养。

炼剑者会在祭拜邪祟之后剜掉三名男童的左眼进行炼制,与此同时,要将他们排成一排,拿绳子吊到三枚眼珠的上方,再用剑依次穿过他们的心脏,使流下的心血浸泡眼球,而这把剑会在他们体内保留七七四十九天。

这一系列的残忍手段,全部在男童活着时进行,直到他们承受不住导致死亡,并且被选为“首珠”的男童永远是首当其冲。

三童剑炼制后期眼球会逐渐变色,劣品的眼球污浊昏黑,中等档次多为黄褐色,极品才会出现鲜艳的颜色,例如大红色。

因为此剑拘禁三童魂魄,外人不能够与剑柄上的眼珠对视,老话说——小鬼难缠。倘若心窍被迷住,特别不容易复明,而鲜艳的颜色吸引力强,使人难以忽略。

这一点,完全取决于“首珠”的犀利和健康程度,也取决于他杀害同胞时的出发点和手段——无意伤害者档次低,有意杀害者档次高。

拥有这把剑的冀人年纪很大,任双看他坐在那儿,背驼得跟龟壳一样,他的眼皮只嵌开一道小缝,似乎是眼盲,一直无神又暗沉地对着地面。

老者面不改色地叼起一根香,诡异的香气弥散开去,同样也飘往任双周身。

“老瞎子,难得见你坐不住!”

“胖子一声喊就给你们吓破胆,我看冀门也快站不住了。”老者一手提剑,一手擎香,颤颤巍巍地走到任双面前,又举起香在他身边转了一圈:“鹰眼配横脸儿,一身肥膘,我看你是七系的四当家吧?”

老者的确眼盲,任双意识到毛病出在香上,便想方设法地去夺香。

“我当你祖宗!”

老者鬼魅一般闪开,又反过身挥剑劈来。

七系这边心急如焚,血山上空的猛禽全部俯冲下去,赵柘知道这是打起来了。

“不能再让老百姓跟着我们,太耽误事了。”赵柘很懊恼,他们一路软硬兼施都不好使,现在天都黑了居然还有人尾随,他担心任双安危,也不再顾及九令局的规章制度:“陈郁,你给关曼争取一刻钟,我先过去了。”

地面泛起朦胧的雾气,后方的闲杂人等逐渐感到视线模糊,他们快跑几步妄图跟上前方,却还与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也有人发觉他们走来走去依旧停留在原地。

“鬼打墙!”

“完了,我们走不出去了!”

他们惊慌失措,或大叫,或哭喊,但赵柘无暇分心,也没时间去考虑后果,他掐诀落脚血山,在一片混乱中寻找任双的身影。

与此同时,资历深的冀人们都向赵柘投去目光。

冀人有他们的圈子,赵柘在他们内部属于名人,名气甚至大过吕牧廉,即便没见过,也听得耳朵起茧子了——松散短褂人字拖,佛口蛇心活阎罗!

他们和七系之间的斗争长达数千年,历届冀人总结出不少经验,其中便有著名的“两别”——别听赵柘说话,别跟楚尽打架。

因为赵柘说上句,他们永远猜不到下半句,被绕进去容易走神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有面对楚尽,能跪下求饶就别跑,他的凌月刃永远比腿快。

但认出赵柘的冀人都不吭声,俱撤退去暗中观察,各打各的算盘,任由不知情的小辈去厮杀,除了炼三童剑的老瞎子。

老者循香辨人,在夜间,或是离得远,视野能力便受限制,只晓得大致身形和方位。这时察觉又来一人,跟玩鸟的胖子还是同伙,由此笃定七系这回是跟他们动真格的了。

他陷入战斗,无法抽身了,但浑然不惧——我走上这条路便设想过结局,只要三童剑在,我死也能拉个垫背的,在冀门名垂青史,成为不朽的传奇!

忽然,人皮鼓响起,鼓点时快时慢,任双顿时头晕目眩,再看赵柘赤手空拳地打,人也受鼓声影响,脚下趔趄着像打醉拳似的,他一下子急了:“你丫玩呢?召苦修啊!”

赵柘权当耳旁风,又或许真没听见,还是摇摇晃晃,边打边笑。

冀人也怒了,这货根本没把俺们当回事!

但他们奈何不了他,他身手矫健,拳速极快,挨过他打的都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呜呼哀哉——

“草,我肋巴扇碎了!”

“老子腿折了!”

“捡条命得了,他一掌给刘哑巴脑袋干开花了!看见没,浆子炸我一身!”

但敲人皮鼓的冀人不信邪,冲到赵柘面前就要击鼓。凭他到赵柘的距离,绝对能够给对方魂魄带来无法修复的伤害,就算他有命下山也是半疯。

在这决定性的一刹,赵柘突然对鼓大叫起来:“这鼓皮我见过!”

敲鼓的冀人怔忪霎那,心说我扒的是我媳妇儿的皮,他为啥会见过?又很快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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