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万物有序,自生规则,规则以定数论之,乃天意,非人力可得施为。
天意之下,华夏大类有一族,称为——汉,此族掌华夏正统三千三百四十九年后当有一劫。
又因这劫前最后一朝天命之人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初得帝位,便遇斧声烛影之难,使汉宋之国祚气运大失。
正是先天不足,故有后天多难。
为稳定人族大运,上苍有好生之德,天帝便派文武曲星等降临下世,除一丝奸邪,保一段安宁。
然而毕竟是乱世前夕,气运自身不稳,故三界六道皆来混世,以觅利益生机。
汴梁城中,开封府前。
王朝来回踱步,步伐声越来越重,嘴里同时不停地发出叹息。
“张龙,你说王朝这小子在这转了有百来圈了吧”
赵虎轻声询问对面叉手横刀的同伴。
张龙轻叹一口气:“展大人再不回来,王朝这架势恐怕还得转千来圈,不过既然公孙先生说展大人今天会回来,那就必定会回来,公孙先生说的话不会出错。”
赵虎摇摇头有点担心,他知道这一次的案子非常棘手,扑朔迷离,又关系到朝内重臣......
正出神,一股轻风袭来,眼前突现一身蓝衣。
“展大人!!!”
风尘仆仆的展昭拍了拍赵虎肩膀,又与张龙打了个招呼,快步迎向正舒展愁眉的王朝。
“展大人!大人等你多时了!”
议事厅内,气氛凝重,甚是压抑。
包拯颔首沉思一番,道:“如此说来,这案还可能牵扯妖族中人?”
“属下也是担心如此。”展昭沉声回应。
公孙策看着眉头紧锁的包拯,正欲说话,突然传来击鼓声。
“咚!咚!咚!”
公孙策旋即开口道:“大人,听这鼓声虽断续乏力却自有一股稳劲心性蕴含其中,击鼓的应是一位饱经沧桑颇为坚毅的老人家。”
正说着,从前厅传来小跑的脚步声。
马汉急忙忙地推门而入。
“大人,有一位老婆婆击鼓鸣冤。”
“好!准备升堂!”
毫无迟疑,包拯说罢起身,迈着虎步走向后堂更衣。
“威——武——”
大堂内两班衙役严谨有序,水火棍赫赫震天,公正严明匾高悬于上。
“啪”!惊堂木落桌,包拯正襟危坐,面色威严。
“带击鼓鸣冤者上堂!”
堂下缓缓走进一位老妇人,有衙役领着,刚跨进大门,便突然“扑通”跪地,口中大喊:“冤枉!”
急欲一路爬进厅中。
老妇人头发尽白,面容憔悴,衣着褴褛,年岁高寿。
包拯呼吸一促,面露不忍之色:“老人家,起来回话。”
身旁衙役眼明手快,扶起老妇人。
老妇人起身,戚声道:“青天包大人,老妇有冤要申啊!”
“老人家有何冤屈,尽管道来。”包拯天生有看人本领,眼前的老人一望便知素是慈善朴实之人。
“可老妇.......家贫,没有钱请人写状纸。”老妇人知道按照大宋律例府衙申冤,没有状纸便不会受理,心中颇为担心。
“老人家,无须担心,状纸之事可容后再补,先说自己的冤情吧。”
没有状纸的案子包拯不知已遇到多少回,但他深知法理二字,不可教条,惩恶扬善才是根本。
“多谢青天包大人!老妇本是陈留县王家庄人,不幸儿子两年前染病而亡,和儿媳相依为命,可三个月前儿媳突然怀有身孕,本以为她在外已有相好。”老妇人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泪水,呜咽道:“儿子去世这两年,儿媳对我百般孝顺,我知道她的辛苦,她还年轻,又没有孩子,有再嫁的心,老妇也不会怪她,可谁知儿媳她得知自己有身孕后,发疯似地大叫不可能,她说自己一直贞洁在家,恪守妇道,没有行过半点不德之事。起初老妇也以为她是怕责备,可她对我赌咒发誓不似有假,我也深知儿媳为人,贤淑本分。可接连找了两三个郎中却都断为怀有身孕。从此村里谣言四起,儿媳也渐渐精神失常,最终投河而死。留下我老妇孤苦伶仃残存于世。”
包拯听到此,不免有些疑惑:“老人家所说的冤枉,本府其中尚未理解。”
老妇人连忙跪地,哭诉道:“本来这事也没有什么冤屈可说,只道家门不幸,可谁知儿媳死后,老妇每晚睡觉只要一闭上眼就必会看见儿媳跪在我身前大呼冤枉,没有一夜不见。老妇...老妇去陈留县府报案喊冤,县令耻笑我年老昏痴竟然相信不守妇道儿媳而编出这些呓语,把我赶了出去。老妇实在没有办法,常听闻包大人青天之名,能日审阳夜审阴,故特来开封府请包大人申冤!”
包拯望着老妇人的凄惨之色溢于言表,心中不忍:“老人家请起身回本府话。”
老妇人缓缓起身,抽咽不止,身体开始有些许颤抖。
这样的伸冤,包拯也是头回遇见,一时竟有不知如何处理之感,沉吟片刻道:“此案本府受理了,请老人家先到府衙后堂歇息片刻,容本府细细推敲一番。”
“谢——谢青天包大人!”老妇人也心知自己的申诉有些牵强,却没想到这位开封府包大人这么快便受理,顿时激动拜倒大呼。
后堂议事厅。
公孙策推门缓步而入,稍露为难思索之色。
包拯正与展昭谈着尚书案,见公孙策诊断回来,便立即询问道:“老人家如何?”
“禀告大人,经学生初步诊断,老人家有些脉象紊乱,心律不齐,故神情常常出现恍惚,心绪也颇为不宁。学生已经开了一些宁静安神的药,现已睡下了。”
包拯捋须点头,公孙策的行事周全他是满意的。
“依公孙先生之见,老人家梦见儿媳喊冤,是否只为癔症?”
公孙策如实回道:“请大人莫怪,此事学生目前尚不敢定论。”
一旁的展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