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展昭去而复返,知他必定有事。
包拯问道:“展护卫,可是有事?”
“属下还有一件事想要禀告大人以及请教公孙先生,或许也是一个线索。”展昭面向包大人施了一礼后转身向公孙策道。
“哦?展护卫请说。”公孙策接话道。
展昭于是说出了自己从一开始便缠绕心头的疑惑:“公孙先生,可曾听过妖元力具有气味?”
“气味?”公孙策面露疑惑,似乎没有听懂:“什么气味?”
展昭面露回忆之色:“似一种冰封的腊梅香,使人接触时嗅觉与触觉混而为一,既觉得冰冷,又觉得有股幽香。”
公孙策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是在前番追查那名叫做若的妖族女子身上的。”
“正是,公孙先生怎么知道?”展昭感到惊讶,难道公孙先生未卜先知?
公孙策用一种充满玩味的语气道 :“那天你回来的时候,我便淡淡有闻到,当时还只以为你在途中遇到了某位红颜知己,身上沾染上的味道,故知趣没有询问。”
“..........”展昭一时无语,面露尴尬神色道:“这时候,公孙先生还有闲暇与展某逗乐,先生明知展某不是那样的人!”
公孙策与包大人交流了眼神,嘴角轻撇,狭促一笑:“有劳有逸、有劳有逸嘛。”
包拯也被这样的气氛感染,脸上的忧色倒是降了不少。
公孙策见效果已达到,便作正色道:“这样的妖元力,我却不曾听说过,还需要好好查看古书一番,看能否找到答案。”
展昭也知道公孙策是一番好意,此时也恢复了正常神色:“那有劳公孙先生了。”
说完,便向两人告辞,再次出发了。
展昭与马汉一路同行,行至应天府,两人分道扬镳。
七日期限只剩三日,时间紧迫,故一路走来,两人都不敢耽误行程,一路快马加鞭。
就连作别之时,两人也只是在马上相互一揖,互道保重罢了。
此行去陷空岛和金陵路程岂止千里,在一两日来回寻常来说必是办不到的。
但幸亏两人所骑的都是有兽元的灵马,寻常人骑行日行千里已不在话下,更何况他们这些精修武道的人,骑行时可用内力为灵马提速。
故两匹马才可以一路奔驰,不做休息。
正午时分,展昭来到了扬州地界,烈日当头,突觉恍惚,脑海中开始闪现昨夜梦中片段。
念头一起,便觉浑身起了寒气,纵头顶罩日也消不尽。
展昭忙调整呼吸,稳住心神,望向四周,见前方不远处有一间小茶寮。
招旗迎风,上写着“七碗茶寮”。
简单的三五桌子上坐着来往的行人。
桌子上摆的是常见的大碗茶。
展昭此时身上寒气未退,有些气虚,便决定去这茶寮稍作歇息。
下了马,走进茶寮,展昭唤道:“老板,麻烦来一碗茶。”
说着,便欲找张人少的桌子坐下来。
扫视四周,竟在靠里间的桌子上见到一故人。
一张紫面皮,光而生亮;一部好胡须,润而且长。
身量魁梧,自有三分威武气;器宇轩昂,天生一副英雄色。
正是陷空岛“五鼠”中的大哥钻天鼠卢方!
展昭大喜,忙上前招呼。
卢方见到展昭也是大喜。
二人虽只有面缘,并无深交,但素知对方侠名,故天性有惺惺相惜之感。
稍作寒暄后,展昭便把欲去陷空岛找白玉堂的事说了一番。
谁知卢方随后告知在外也是去寻找白玉堂。
原来,江湖上出现了位与锦毛鼠一般装扮者的消息五天前就已经传到了陷空岛。
白玉堂一听,这还了得!
“我锦毛鼠的风流岂能被他人盗窃去的!”顿时火冒三丈,吩咐了身边仆人转告其他四位哥哥,自己忙转身便去外追查了。
待仆人禀告其他四鼠时,白玉堂已离了陷空岛。
众鼠虽无奈,但亦知自己这位兄弟的脾性与本事,倒不用过度担心,便放了信鸽去询问白玉堂的信息。
到了昨日,收到白玉堂发来的回信,说是在青州地界发现了对方的身影。
两人相遇,交手一次,白玉堂竟是没占到便宜。
卢方毕竟为长兄,此时已有些放心不下,便亦出来前往青州相助。
不想,路过扬州,赶路口渴,便在此茶寮讨茶解渴,没成想遇到了展昭。
听展昭所言,那与白玉堂相似之人竟还牵扯到如今沸沸扬扬的“尚书案”。
卢方顿时内心大急,决定通知在陷空岛的三鼠,让他们速来扬州商议。
展昭知晓卢方的为人,不会虚言,既然此刻白玉堂不在陷空岛,且可得知给黄三二十两白银的人也确实不是白玉堂,便与卢方告辞,返回开封府把那“假锦毛鼠”身处青州的消息告诉包大人。
回程自是一路奔波不提。
天黑时分,展昭赶回到开封府,向包拯禀报了在扬州遇到“钻天鼠”卢方的事。
“大人,既然已知不是白玉堂,属下想这就前往青州,查找那白衣男子。”展昭向包拯请命。
包拯望着风尘仆仆的展昭脸上掩盖不住的倦色,内心颇为不忍,黢黑的脸上似是黑了一分:“没想这贼人竟是如此狡猾!从京城去了青州。展护卫亦莫要如此焦急,我们或还可希望马汉从金陵能带来其他消息。”
展昭当然知道这是包大人心疼自己来回奔波,故作宽慰,正欲进言。
公孙策突然推门而入,少有的面露惊慌之色。
二人见之心里不免“咯噔”一声,知道定有不好的事发生。
包拯忙问:“公孙先生,你如此神情,想必发生了什么大事?”
公孙策垂手叹然道:“唉,刚陈留县派衙役前来禀报,说今日午后有人发现上次来喊冤的老婆婆王李氏死于屋中,死相凄惨,现场血迹斑斑,有明显打斗痕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