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势用人尽在心,得利便在掌中握。
五日后,包大人方才苏醒。
这五日里,包夫人日夜不休,衣不解带亲自服侍照顾,最终自己也累得昏倒过去,好在只是劳累,公孙策开了几副药很快便复原了。
包拯醒来后,第一句便是强撑起身询问“汴梁大劫”的事,得知赵宋得以保全后,才气喘吁吁地躺下。
又过了一日,包大人已经可以下床,气色也恢复了不少。
公孙策把完脉,见已经无碍,心中大定。
“大人,您昏迷后,有一些事,学生需要禀报.....”
听到三侠五义的失踪,包拯自是十分震惊,但很快便平静下来。
“展护卫和其他几位义士乃是人族修为高绝之人,本府看来,此次失踪或许是福不是祸,另有机缘也说不定。”
公孙策此时心情也是不错:“学生也有此猜测,这九位都是人中龙凤,定不会是短命之人。”
接着,他又把丁月华愿意留在开封府的事禀告给了包拯,本以为包大人会欣喜的接受,谁知竟被一口回绝。
“这事此时万万不可!”
包拯虎目一凛,皱眉摇头。
“大人,这是为何?”
公孙策却是难得的有了疑惑。
“公孙先生想必是忘了前些日河南府报上来的黑鸣圭一案。”
“是了!”公孙策瞬间反应过来,“学生明白了。”
开封府一向光明磊落,为天下府衙之明光,包拯敢于不畏权贵,勇于执法,除仁宗支持外也与自身行正坐端有关。
丁月华既然牵扯到一件人命官司,那怎么能把其留在开封府,增人话柄。
“学生知大人谨慎,可是如今的开封府的确急需要这样一位高手,且丁姑娘对展护卫....”
公孙策把心中顾虑说了出来,从实情出发,颇为可惜。
“本府只说此时不可,未说以后不可。”
包拯鼻头微动,虎目含有笑意。
“哈哈哈哈,这话都让大人您说尽了,学生的忧虑倒是显得多余了。”公孙策恍然大悟,苦笑地摇摇头,端起了茶水。
他虽在包拯手下作主薄,名义上两人为主臣,实堪为老友。
包拯的意思很明了,作为开封府执掌者,他自是十分清楚此刻的处境。与情理上说,他也不愿意拒绝丁月华的好意。
只要能查明黑鸣圭案与丁月华无关,那么,包拯便再也没有好担忧的了。
原本展昭去松江府茉花村就是为查清此案,但是丁月华自玉颜坊被劫持后到现在,与展昭也只匆匆见了一面,何况那时包大人危急,展昭根本没有机会与心思去细细询问此案。
当公孙策告诉丁月华她牵扯进一人命案时,丁月华自是显得很意外,毕竟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吃上人命官司。
可震惊之余,她随即想到了一件令自己哀伤的事。
“原来,他来到我丁家,并不是为了婚约.....”
原本丁月华对展昭上门一事还抱有一丝幻想,但眼前事实无情的把这份幻想击碎。
其实她心底深处又何尝不知这只是一厢情愿的幻想。
丁月华不动神色地隐藏住了这份失望,继续听着黑鸣圭案的内容。
“公孙先生,敢问河南府衙何以断定是我杀了黑鸣圭?”
“据河南府府衙勘察,丁姑娘曾为红杏馆花魁祝弦思打抱不平,因此与黑鸣圭有过多次冲突,而且....在黑鸣圭尸身处发现其手中握着一枚玉牌,而这枚玉牌上则刻有丁姑娘你的标识。”
“玉牌?!”丁月华似乎想到了什么,急问:“敢问先生可知玉牌是何模样?”
公孙策见状忙招唤衙役取来证物。
很快,衙役便端着盖着白布的证物盘来了。
公孙策掀开白布,证物盘里是一枚圆形沁绿脂白玉牌,其正面雕着几支鲜红腊梅,反面则是丁月华闺名小篆。
见到这枚玉牌,丁月华坦然承认:“这玉牌的确是我的,可是...我在离开河南府前,把它送给了祝弦思小姐。”
公孙策眸光一亮:“看来这事祝小姐处应会有线索。”
丁月华低首沉默不言,恍惚片刻后,她告诉公孙策自己知道哪里能找到祝弦思。
公孙策会意,便领其去禀报包拯,包大人一口应允,且派张龙随同出面。
早日洗清丁月华的嫌疑,对开封府有利无害。
就在丁月华、张龙走后不久,朝廷便派太监前来宣召包拯入宫面圣。
包拯匆忙换上官服随同。
进了宫门,依然是杨总管接过领路,眼看渐渐远离文德殿,包拯明白,这次面圣的地点仍是“问鼎阁”。
赫然醒悟这名称....
站在这偏僻小阁外,包拯不免心有余悸。
或许是因为阁名与问鼎盟太像了,又或许是上回在此处仁宗给了太多震撼。
包拯谨慎地整顿了衣冠,杨总管告诉他不需待传,直接推门便是。
“吱呀..”包拯还未伸手,门却自动开了。
包拯走入,这次阁内布置有些不同。
火烛都已点上,火光烁烁,视线通明。
包拯敛目小步快走行至黄色幕帘前,弯腰,便欲行礼。
“免了吧。”仁宗淡淡道,随即幕帘拉开:“包卿,向前一步回话。”
“臣领旨。”包拯低眉缓步走近。
宋仁宗先是再次褒奖了几句包拯为大宋燃尽仙元本源之事。
包拯不敢居功:“此次胜利,是我大宋洪福齐天,是圣上牺牲小我,臣等只是略尽绵力罢了。”
仁宗默然,接着话头一转,便进入了正题。
“此次,问鼎盟借着命运显化人族‘甲子难’之机,突袭我大宋,让朕措手不及,真可谓千钧一发,几近亡国,好在此战之后,他问鼎盟元气大伤,短期内再无力发动袭击。
但.....因时势所逼,朕不得已求天道开了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