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被父皇罚跪,冰天雪地间只有容若一人不惧怕父皇威严为他送上披风——
他们的父皇也觉得自己子嗣个个不成器,于是越觉得不成器,越严格要求皇子们。
那时前朝中关于立太子的谣言传的沸沸扬扬,都说皇上会立娆贵妃的三皇子为太子。
但那三皇子豪奢放逸,哪里是能成大器的人呢。
此时他们的父皇渐渐注意到了容川。
那日,父皇叫他去问话。
本是想试探他一下,结果得知,原来这么多年这小子一直在演戏。
扮演一个懦弱无能的人。
皇上气的眼睛一瞪一瞪的,质问容川为什么要演戏,是觉得他身为一个父皇不能保护他吗。
于是二话不说,让其罚跪,没有他的旨意不得起身。
金京的冬天,寒风刺骨,风霜中像是夹杂着冷箭。
不等人反应,就数道刺扎在了身上。
无论是他身旁伺候的人,还是皇上身边的宫人,因为命令,都不敢上前,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暗中祈求皇上快点收回旨意。
这时容若拿着一件八宝璎珞纹火鼠皮披风假装不知道皇上旨意,直接给容川围上。
寒冬腊月,冰天雪地。
有人冒着雨雪前来。
不畏后果。
给你带来了世间仅存的温暖。
......
或许是容若不顾自己安危替他挡了敌人的冷箭——
那时皇上已经定好太子人选,只是还没颁布。
朝中人还在猜测是谁,大家都猜不透圣上心思。
不知谁得知什么小道消息,得知皇上要立容川为太子。
于是在皇家打猎这天,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要容川的性命。
结果不曾想,千钧一发间,被别人以性命护住了。
那人眼看着冷箭袭来,不做反应就直接用自己身体挡在了容川面前......
当时容若在宫里待的太无聊了,也想去参加打猎活动。
于是将想法告诉了容川,本来以为自己没机会上场打猎的。
结果容川听闻,说了只要你想去就去即可。
于是容若换了身男装,提前学习骑马,只等着当天自己试试看能不能猎到自己的第一只猎物。
可是自己技艺实在不精,射出了数道箭都没中一发,她也没了体力,于是就坐在马背上看看风景。
等原地休息时,她看到有几道黑影在其他的树上飞过去了。
就在自己想要查看清楚时,结果容川那边就乱起来了。
有刺客。
不过还没等她有下一步动作,容川就来到了她身旁将她护住。
本以为刺客只有那一波,结果就在容川正面迎敌的时候,容若瞧见,他们身后方也来了另外一波。
那人箭在弦上,眼看着就要朝着容川的后背射出。
她想提醒已经来不及,自己大脑还没思考,身体就直接将容川护在了胸前。
冷箭刺入肉里。
一开始只有冰冷的异物入体感,然后慢慢伤口那里传来剧痛。
容川也发现了身后的不对劲,瞧见她替自己挡了箭,只觉得肉颤心惊,顿时急痛攻心。
身旁那群护卫看见公主遇了刺,顿时只觉得脑袋岌岌可危,于是冒着不是刺客死就是他们死的决心,击杀了那群刺客。
只留下了两三个活口,回去审问。
但后面的事容若就不知道了,因为身体失血过多,她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
种种种种,容若此时想起来,也不是无迹可寻。
容川或许是误以为把对长辈的依赖当成男女之间的好感了?
毕竟有些在少时没有获得过双亲完整的关爱,长大后会有缺爱的现象。
稍微出现对他好的人,就会出现了爱上那人的假象。
其实也不是爱上对方,而是贪图对方对自己的关爱罢了。
容若以一个现代人的视角去解读,就觉得说得通了。
只是自己......
对容川的关爱全是出于姐姐对弟弟的引导之情,绝无半点男女之情。
这要怎么办才好——
一连几天,容若不去雅趣阁听戏看戏,也谢绝了其他宗亲的宴会之邀。
一人称病缩在自己寝宫里看话本绘画打发时间。
她不单是回避外界,而是在思考自己该如何处理目前局面才好。
既然她已经发觉了容川的心思,也不可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扮作无事人跟容川相处。
只好自己先称病一段时间,日后看看能不能出宫去。
只是她不去见容川,不代表容川不想见她。
这日,她正扶着案头,自己随心所欲画着古代版的简笔画。
不料殿外宫人突然齐齐出声:
“参见皇上。”
她被这声音吓一跳,连忙想藏起画,躲到床上去,好将生病之形象贯彻到底。
只是她还没有进行到一半,寝殿大门就已经被推开,容川一袭玄色常服,腰间佩戴双龙玉佩走了进来。
“前几日不得空,听闻皇姐感染了风寒,今个终于有时间来看看皇姐了,皇姐不会怪朕来的太晚了吧。”
话音未落,人已经到容若跟前,直接将人堵在了书案前。
只是容川话说完,没有急着听她回答,而是拿起她刚刚做的简笔画,认真观赏起来。
“这是皇姐独创的吗,当真是新颖。”
她见状,直接将画拿走然后用其他东西盖住,转移话题道:
“不过是瞎涂乱画罢了,实在是不忍直视,皇弟此时前来可是定好了皇后人选吗。”
听到她提起皇后二字,容川手微微一僵,似乎不大乐意两人聊这个话题。
“是有人选了,这个就无需皇姐挂心,还是说说皇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