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音和宫远徵并肩走着,忽然发现这不是去徵宫的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接收到她的信号,宫远徵说道:“今天我们和哥哥一起用午膳。”
铃音点点头。
入了角宫,去书房和宫尚角打了招呼,便和他一起去偏殿用膳。
宫远徵扫了一眼桌案,眼眸微微瞪大,今日的午膳琳琅满目,十分丰盛。
他有些奇怪地伸手指了指,面带询问地看向宫尚角:“今日怎么如此丰盛?”
门外,上官浅恰好端了一盘松鼠鲈鱼进来,将盘子放置在桌上,柔柔开口:“饭菜正热,二位公子和宿小姐来得刚好。”
宫远徵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圈,挑眉看向上官浅:“这都是你做的?”
“献丑了。”她盈盈一笑,粉面桃腮很是娇俏。
“是挺丑的。”
看她笑容一僵,像是被自己噎住了,他面上浮现出恶作剧成功的恶劣笑容。
铃音只盯着面前的松鼠鲈鱼,听他挑衅,轻戳了一下他的腰,把人惹生气了不让吃怎么办。
宫远徵耳尖爬上一抹红,噤声不再多言。
看他闭嘴,上官浅柔声说道:“我不知道宫二先生的口味,就每种菜式都做了一些。”
宫尚角不动声色的坐下,却并未动碗筷,只看着离他最近的一道菜:低声询问:“这是什么?”
见哥哥坐下了,宫远徵也跟着落座,眉毛轻挑:“像是……野鸡?”
一边说,一边动了筷子尝了一口。
铃音暗搓搓夹了一块松鼠鲈鱼放入碗中,尝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眸子。
“特地吩咐厨房去山里打的野鸡,去皮剃骨,炸一遍之后,再下锅煎炒……”上官浅语气温柔,仔细复述着做法。
宫尚角不经意地问:“上官家是大赋城望族,你是大小姐,还会这些?”
上官浅面色平静,点头答道:“我娘说,女子会做菜,才能留住人。”
她柔情似水的眸子温婉地望着他。
宫尚角不置可否,眼眸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却迟迟没有用膳。
宫远徵听到上官浅的话低头看铃音。
铃音无视他的目光乖巧吃菜,上官浅肯定不敢明目张胆下毒的,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宫远徵看她不抬头看他,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
铃音轻叹,小声凑到他耳边说道:“我真不会。”
宫远徵抿唇,轻声用气音回应:“没事,我不走。”
铃音夹了一块松鼠鲈鱼放入宫远徵碗中,不得不说,上官浅真是谦虚,她的厨艺棒极了。
宫远徵夹起肉放入口中。
却听上官浅问道:“远徵弟弟不用等等角公子再吃吗?”
宫远徵扬起唇角,连眉梢都带着显摆和挑衅之意:“哥哥宠着我,从小到大好吃的都先让我先吃。”
“宠归宠,礼数总得有吧?”上官浅蹙着眉阴阳怪气。
铃音在桌下捏宫远徵的手指,看吧看吧,叫他阴阳怪气,上官浅不让吃了吧。
一直沉默的宫尚角突然开口:“兄弟之间,何须礼数?”
扫了一眼铃音想吃又不好意思,可怜兮兮看着他的模样。
“兄妹间也是。”
铃音放下心来,继续吃饭,上官浅不管她,本来她也不是去针对铃音的。
“但我看执刃大人好像挺在乎礼数的。”
气氛骤然冰冷,宫尚角的目光沉沉落在上官浅的脸上。
宫远徵冷笑:“因为他不是我们兄弟。”
上官浅做出一副意外的样子,想趁机探听些消息:“什么意思?”
宫远徵不屑地撇了撇嘴:“而且他也不是执刃。”
在上官浅问出下一个问题之前,宫尚角打断了她:“吃饭。”
宫尚角终于动筷,夹了一块鸡肉,但却没吃,只是抬手放进了宫远微的碗里。
来,弟弟,吃点东西堵住你的嘴。
铃音一瞬间看懂了宫尚角意味不明的神色,翘起唇角看着丝毫不知情还有些得意的宫远徵。
上官浅见状说道:“角公子自己吃吧,远徵弟弟碗里还有。”
宫远徵拿筷子的手顿住,有些不悦:“不许叫我远徵弟弟,只有我哥,才可以叫我弟弟。”
他讥讽道:“你不是很爱讲礼数吗?那以后记得叫我,徵公子。”
上官浅抿抿唇,面含委屈,沉默了片刻,拿起一个小碗,安静盛汤。
看起来倒像是两个人在争风吃醋。
宫尚角原本平静的神色有了些波澜:“成亲之后,就可以叫弟弟了。”
上官浅惊讶抬头,她似乎没料到宫尚角会说这样的话,怔怔地望着他。
铃音也不吃了,双手支腮,圆溜溜的眸子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
宫远微轻哼:“哥哥向来只吃素食,荤菜也只喝炖汤,你这一桌子菜,怕是要浪费了。”
上官浅入住角宫后,也观察到了他的饮食习惯,微微抬首:“正因如此,角公子才脾胃不合,食欲不振。”
“你和宫二先生从小一起长大,日日见他只食一餐,都不觉得心疼吗?”上官浅做出一副疑惑的神情打量着宫远徵。
两人还在暗暗较劲,宫尚角突然放下碗筷,面色微沉。
上官浅立即紧张地低下头:“小女知错,还请角公子责罚。”
宫尚角问她:“哦?你错在哪里?”
“错在不该…不该擅自揣度公子心事。”
见他不说话了,上官浅默默将本来要盛给他的汤放在自己面前。
宫尚角道:“不给我吗?”
上官浅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嗯?”
“你盛的这碗汤,不是给我的吗?”宫尚角又问了一遍。
上官浅快速点头,眼中有了神采。
见宫尚角伸手接过了汤。
宫远徵气鼓鼓:“我也要。”
宫尚角将汤递给他,宫远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