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哎哟，果真是年龄大的先成家……”话未说完，就被傅奕川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太子殿下是羡慕了？若是如此，您大可向皇上求一门亲事。莫不是不好意思开口？那臣替您也行。”
“大可不必来羡慕臣，夜里来访臣的家中实在是……天色已晚，臣想歇下了。”
乔清源“啪”的合上折扇，起身道：
“本太子还不想太早成亲，就不劳烦傅将军您了。我们走。”
乔清源带着仆人离开了将军府，踏上马车的那一刻，他看向了那灯火通明的西街。
他想了想，道：“阿明，你与我去西街逛逛，你们几个都先回去吧。”
——
姜笙穿着一身月牙色的男装，从角落里翻出了一把折扇。
将折扇别在腰间，任谁看都是一翩翩少年郎。
姜笙双手搭在小绿的肩上，说道：
“小绿，你早点睡，我出去啦！”
小绿拉住正要往外走的姜笙，满脸担忧地说道：
“小姐，快去快回。”
姜笙笑道：“放心，我会早点回来的。”
西街闹哄哄的，与其他街道格格不入。
姜笙从马背上跳下来，将马儿拴在了树边。
她从马背上的囊中取出干草喂马儿吃下。
“马儿啊，你且在这儿等着我，我玩尽兴了就回来。要乖乖的哦！”
姜笙走进了一家茶楼，找了个地坐着等人。
“请问这位姑娘，可是一个人啊？”
姜笙眉头一挑，扭头看去。
她笑了笑，故意大声说道：“哎哟！这不是齐家四公子吗！”
“齐家四公子？没听说齐家生了第四个公子啊。”
“去看看！”
齐慧慧连忙拉起姜笙往厢房跑去，甫一关门，她才松了口气。
“你啊，每回整我的方式都不一样。”
齐慧慧，齐家四小姐，年十八，与她一同长大。
姜笙倒了杯茶递给她，笑着说道：“你见我穿着的明明是男装，非要喊我姑娘，没见着周边人讶异的神情吗？那我不得报复回去？”
齐慧慧略一思索，道：“有道理。”
“哎，不说这个。听说皇上给你们家定了门亲事，是你，还是姜冉？”
姜笙喝了口茶，抬手指了指自己。
“啊？！不是吧！我的好姐妹要成为他人妻子了？对方是谁啊？为什么不是姜冉去？”
姜笙一边喝茶，一边娓娓道来。
听完，齐慧慧猛地拍桌起身，怒道：“这天下竟然有这样的父亲？！”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那是傅奕川！姜明怎么忍心！”
姜笙不以为然地哼笑两声，“你是第一天知道吗？就是因为他不忍心，又不敢违抗圣旨，所以让我嫁过去，算是一举两得吧……”
齐慧慧的一张俏脸被气得通红，见姜笙如此淡定，急忙道：
“阿笙，不如你逃婚吧。傅奕川实在是嫁不得！”
姜笙一脸疑惑，“傅将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你们都怕他？”
齐慧慧深吸一口气，正欲向她解释一番，猛然觉得不对劲。
“不是，你连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你都不知道，你就答应了？他长什么样你知道吗？”
姜笙愣了一下，朝齐慧慧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不知道。
齐家四小姐恨不得打死眼前这个不谙世事，胆大包天的姜家二小姐。
“真是……姜笙，你给我听好了。傅奕川此人不凡，相貌不凡身世不凡。傅大将军与当今皇后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皇上因此对傅大将军心生不满。可太后和傅奕川的祖母是情如姐妹，所以这么多年来傅家也没出什么事……”
“可如今不一样了！太后年事已高，渐渐地也不怎么管傅家了，而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嫁给他，万一出了什么事，很难保全自己啊！”
姜笙恍然，又问道：“据说，皇上塞给傅将军很多妾室，而那些女人，不是突然暴毙就是永远呆在府中不得踏出府门半步。这又是怎么回事？”
齐慧慧凑近了些，小声道：“我父亲再朝堂之上虽然没有站队，但隐隐有倾向傅家的趋势。齐家，傅家都是世代武将……那些横死的女子其实是皇上派去的杀手，没死的都是小门小户的官家女子，都是胆小怕事的。”
“你想想，你出身姜家，而姜家素来与皇室亲近，如今你要嫁给傅奕川，那万一傅奕川查都懒得查一下直接把你……了怎么办？”
姜笙闻言顿时失笑，她抬起手敲了敲齐慧慧的头：“说了让你多读点书，我不是傅将军的妾室，我是他的正妻，要是正妻突然暴毙，那他这将军的职位可要丢了。”
齐慧慧捂着头，双眼滴溜溜地转了两圈，“说的也是。”
“哎哎，继续听我说啦。”
“据我所知，那些留下来的女子里有两位最为受宠，一位叫常烟，是常太傅庶出女，长相那叫一个妖艳……反正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那还有一位呢？”
“还有一位啊，叫罗素，罗将军的幺女，长相清秀，为人温和。我先前见过她一回，嗯……温柔可人……反正，你要是决定嫁给傅奕川，你得做好准备，这两个女人都是你争得宠爱的最大阻碍！”
姜笙不禁笑了出来，说道：“傅将军不是不是不近女色吗？我嫁过去，安分守己不去招惹她们不就好了。”
齐慧慧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心道：“真怀念三年前的阿笙，敢说敢做，不畏强权……如今的她将全身的锋芒藏了起来，哎……”
门被敲响，小二在外边喊道：“二位客官，酒来了。”
齐慧慧道：“进来吧。”
小二将酒坛摆在桌上，笑道：“二位客官，本店有一场歌舞表演即将开始，若您二位有兴趣，可移步至看台观看。”
齐慧慧一听，双眼顿时发亮，故意粗着声音道：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