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扫把在门口,心不在焉的想着昨晚的事情。
(从今天起就要跟鹈饲先生一起生活……)
早晨,我打扫着公寓门口,回想起朱鹭宫小姐的话,那个少年,正巧与鹟在同一日,同样因为稀有之物而企图自杀。
(他……一定很难受吧,要是能多少帮助他恢复就好了。)
我正想着,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尾崎先生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我回复他,“早上好。”
他看到我在门外打扫时,“原来今天是你负责扫除啊,辛苦了。”
“是的,差不多快完了。”终于结束了扫除,我把工具收拾好放回去后,翡翠和鸿上先生也来到了玄关。
“今天是第四天了。”出发之前,我确立一个目标,“是啊,今天我想至少找到一本稀有之物。”
“哈哈,就是要有这种气势……还有啊,已经第四天了的话,你也差不多习惯和我们相处了吧?”
“……呃,应该是……”
听我的回复,尾崎先生笑得直率,“那就不要叫我尾崎先生了,叫我隼人就好。”
我疑惑道,“咦……”
翡翠笑着对我说,“对我也是,不用那么客气。”
“可、可是!你们是我的前辈……!”
“我都让你这么叫了,就不要介意了。好了,来试着叫叫看。”
久世鸫:“……!”
“叫吧,就当做是你尊敬的前辈命令。”他那种不给我反抗余地的魄力令我退缩。
我看向站在尾崎身边翡翠,虽然他笑得温和,却丝毫没有要帮我解围的意思,接着,我又看向鸿上先生,他则是兴致缺缺的样子,整理着自己的衣领。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在女校的那个我了,已经步入社会了。)
当我下定决心后,轻轻吸了一口气,“……隼……隼、隼人。”
尾崎先生指正着,“叫得感觉再亲近一点。”
“……隼、隼人!”
我已经是破罐破摔了,然而他却相当满意地频频点头,“很好,这是第一个命令。”
我猜测道,“第、第一个?也就是说……不会还有第二个吧?”
隼人回答我,“没错。”
我反问他,“是、是什么?”
“不要再用那种陌生人一样的客套语气了。”
“咦!?可这是不是有点太……!”
“确实有人说对待好朋友也要彬彬有礼,可你对朱鹭宫小姐这样还好说,我们几个年龄也相差不大吧。”
我附和着,“这倒是……”
翡翠说了一句,“我比你年龄还小哦。”
“啊,可翡翠你不也是很客气……”
“毕竟他是年龄最小的那个,但你不一样吧?”
我沉默了:“……”
总感觉他说得很没道理,可我也只能暂时闭嘴不说话。
就在这时,鸿上滉突然开口道,“我不在意这样,你随意就好。不过,我不太喜欢太过客套的说话方式。”
“鸿上先生也是这样啊……”
(说着,我突然想到不喜欢过于客套的说话方式,也就是说,莫非他真的有在避开我?)
“对我也是,你不用使用敬语。”总之,他们三人似乎意见统一。
“好、好的……我会多加注意的。”
隼人指正我的话,“你这不是根本没注意吗!”
“我只是出于习惯……!我、我明白……知……知道了?”
隼人得到了满意的回复,“很好。”
翡翠客套了一句,“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我回复了一句,“是……是的……不,嗯。”
来到杙梛的店内,“嘿!连首相的儿子都要住进那栋公寓里啊!”
隼人回复一下,“没错。”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是喜是悲,都是因为那家伙,事情闹出很大动静。”
“确实,也不好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以前,受到稀有之物很大影响的都是一群普通人,政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结果这回……”
“要是反对派闹起来可就糟糕了吧?”隼人沉默着,重重地点了下头。
杙梛先生看向我,“要是丢了工作,公主就来我家打工吧。”
我询问道,“……?是指如果辞掉鸱鸺的工作之后吗?”
杙梛先生细说了一遍,“你没明白?也就是说,zf那些老狐狸,说不定会把鸱鸺整个毁灭掉。”
『只不过,因为立场特殊,我们受到jc或是舆论敏感的部分政治家排挤。』
(这、这么一说,朱鹭宫小姐确实曾经说过……)
这时,翡翠走来说一句,“原本要说哪边人多的话,那应该还是反对派人数更多,毕竟我们也是需要经费的。”
“是这样啊……”我似乎明白了一些。
“不过,鹈饲的儿子还挺老实的,应该不用担心会跟隼人起冲突。”
隼人听到杙梛先生的话,询问道,“咦,你们认识?”
“告诉你个好消息吧——他喜欢鉴赏音乐,是我家店是大客户。”杙梛先生说完,看向了摆在靠内侧的唱片机。
翡翠称赞道,“嘿,真是个优雅的兴趣爱好。”
“他差不多一周来这里一次,懂礼貌、严肃认真,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敏感。”
“是吗,原来首相的儿子是这种人啊,那应该不会引起大问题吧。”
等到隼人第一次和首相儿子见面后,才发现为时已晚。
“那就只剩下……让他待在可以放松的地方,好好修身养息了。”
久世鸫:“是啊。”
我实在忍不住将他与鹟重合,当然,这并不是指借鹈饲首相的儿子愈合自己的心伤。
鹟的伤势也能得到治愈,我只是想尽量对他亲切一些。
夜晚,我们在路上探讨着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