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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伯懿(1 / 2)

“你儿子是不是叫司徒灼?”

穗岁拦住马面就要甩上去的鞭子,连忙问那老妇人。

那老妇人闻言眼神顿时一亮,不顾被钢叉划伤魂魄也要上前来问穗岁。

“你。。。姑娘你认识我儿子是不是?”

说罢又想到这里是地狱,遇到的人都是鬼,那老妇人眼神又暗了下去,嘴唇微微颤抖着,脸色一白道:“他。。。他是不是。。已经。。。”

穗岁摇了摇头,宽慰她道:“他没死,活得好好的,只是受了一些伤,我们已经将他救下来安置在城隍庙中了。”

听到此话,那老妇人抬头,呆呆的望着穗岁,眼中噙满了泪水,浑身瞬间放松瘫软下去,连周身的怨气也散去了不少。无数的鬼泪自她眼角流出,结成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珠,飘散在空中。

牛头马面听见穗岁和那鬼魂的对话,眉头一皱,眼神严肃地看向穗岁。

牛头凑上前来,拍拍穗岁的肩膀,试探性的问道:“你救了一个凡人?!”

马面也一改往日的调笑轻松的姿态,十分严厉的斥责她:“介入凡人因果是要受三道天雷之刑的,每月一次的阴差手册讲学,你听狗肚子里去了?!”

端正坐在一旁的铁狗闻言,尾巴晃了晃,低声呜叫了两声,然后有些委屈地趴在了地上,两爪交叠,脑袋搁在爪子上,撇过了头。

被黑白无常训斥完的穗岁回到地府又遭到一通责骂,虽然知道他们是为自己好,但自己确实有些委屈,不过一想到她并没有听范无咎的,抹去司徒灼的记忆,也的确委实有些心虚。

虽然缩着脖子,但她还是嘴硬解释道:“哎,这事儿可不赖我啊!不是我要介入!是她儿子和之前从忘川河跑了的那个妖有关,无咎姐姐让我给送到城隍神处托他看顾,那因为那个妖死了好多人,有的命不该绝的也让那妖给挖心了,枉死城如今都不知道挤了多少魂魄了,这案子总不能不查,那妖总不能不捉吧,我可是得了无咎姐姐的令才这么做的!”

牛头马面听到这番话,才算是放下心来,复又嘱托穗岁。

“那就好,否则判官大人要在的话,受雷刑不说,在一纸红批罚你下刀山火海做苦役,到时你就完了!”

马面点点头,想了想道:“不错,不过如今五方鬼帝玩忽职守,几月都不露面一次,枉死城又一下子涌入大量冤魂,三爷性子颇为和善,只是二爷得知怕是要大发雷霆了。”

地府大领导不在,金枷银锁又不是三头六臂的分身大王,自然管不住这么一大摊子家业,底下的人自然都趁此机会浑水摸鱼了,借机摆烂了。

如今连掌管五方鬼城的鬼帝们都不来上班了,地府这公司,早晚药丸啊!

穗岁暗自心中感叹,届时活都堆到金枷银锁两位大人头上,那两个行伍出身的兵鲁子,三爷脾气还好些,二爷纯粹是个脾气一点就炸的炮筒子,不发飙才怪呢。阎王受罪,小鬼遭殃。她还是趁早溜号跑路,去人间避避风头去吧。

那老妇人等了半天,才等到他们闭嘴,只想问问自己儿子如今现状,受了多大伤,神仙能照顾好她家儿子吗,有没有性命之忧,还能活几年,她和老头子下辈子投胎还能做夫妻不能,一大堆问题堵在嘴边,眼巴巴地瞅着穗岁,等着问她。

但穗岁急着去妖司跟黑白无常汇报,也顾不上那老妇人,方才牛头马面说要将此人送至判官府。如今判官府群龙无首,堆压了大量的阴册,况且这妇人暂时量刑未定,穗岁并不担心找不到人,便嘱咐牛马二人将其关押,等黑白无常呈报金枷银锁两位大人策定后,届时在决。

妖司在鸡鸣山和恶狗岭以东的一座阴山中。地府共分为几大模块,分别是人神妖兽四曹。每一曹司所管辖的范围也各有不同,妖司自然是主管妖之生死的部门,若妖怪沦为魔物,则由地府阴将前往拘拿。

神仙曹司严格来说并不归地府管辖,神仙陨落,除名新生,都自有天庭的司命神君掌管,不过倘若神仙下凡历劫,便要将事名帖送至地府,由地府安排这个中其事。

兽曹司嘛,则是这地府当中最为清闲的工作,由兽司四大阴帅统领,他们并非人类,而是从那些开化了智慧的飞禽走兽中择优挑选,不过他们可以直立行走,口吐人言,只是依旧以兽形游走于地府罢了,与他们并无不同。

说起四大阴帅,穗岁最喜欢的就是豹尾了,毛茸茸的,简直是当代大型小猫咪,刚穿越过来时,穗岁还会粘着她化为原形,与她窝在一处,一起睡觉。

穗岁途径鸡鸣山时,终于看到了一株曼陀沙华,于是轻轻抚摸其花瓣,那飘灵的花朵一瞬间长大,穗岁便顺着花瓣爬了上去。

曼陀花只有在冥界才能生长,花开并蒂,生死不见,一株可活千年,时间久了,也有了灵性。

地府偌大,作为一个坐惯了四个轮子汽车的现代人,头一回看到地府的阴差们乘着殷红的曼陀花四处游荡时,也觉得十分新奇,不过这确实省了不少事。

不到一刻钟,妖司便到了,如今黑白无常不仅要管人间事,还分担了一部分金枷银锁两位暂行CEO的职责,暂管妖司各项事务。

穗岁去的时候,二人并不在妖司,于是她只好转道前往判官府旁的启事阁,先将自己的腰牌收回来,顺便看看苏伯懿。

启事阁隶属判官府,距离判官府一座山的距离,是管理地府阴差鬼使们各项事务的部门。

穗岁和那里一名叫桑珠的老婆婆很熟,启事阁不大,如同人间寻常的一家店铺,乌木墙上挂满了阴差的腰牌,只是堂中只有一个少女坐在前堂,背对着大门,趴在内堂的窗柩上,桑婆婆并不在。

“苏伯懿,你写的字真好看!”

少女甜甜的夹子音腻的穗岁浑身一颤,又听到那少女叫苏伯懿的名字,不由得觉得奇怪。

“苏伯懿?”

闻言,少女转过头来,漏出了坐在内堂手握墨笔的苏伯懿来。

苏伯懿矮身探首,见是穗岁,斯文的书生脸上露出一抹憨笑:“穗姑娘,是你啊!”

说罢妥帖的将手中的笔放下,起身走了出来。

一旁的少女冷着脸,木木的看着穗岁,眼中的嫌弃之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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