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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徒儿(1 / 2)

穗岁掏出阴差腰牌,速度极快的将灵力注入其中,腰牌吸入灵力迸发出十足的煞气,向外散去。她两指捏着腰牌,立于额前,默念咒语,将腰牌扔向半空中。

“解禁拘灵,破印魂来,妖魔速退,破!”

虚空停着的腰牌飞速转动着,源源不断的煞气从中涌出,在灵力地牵引下向恶鬼冲去。

随后她甩出拘魂索,索绳一甩,化为长鞭,上面狰狞地盘旋着阵阵雷火,穗岁后撤一步,蓄力将魂鞭打向蜂拥而来的恶鬼。

“噼啪!”一声,甩鞭声响彻天际,散发出的极阴煞气破空而去,打在腐尸身上。魂鞭上的冥火至阴至阳,若遇妖邪之物,便如干柴遇烈火般欺身而上,烧烬一切。

几鞭下去,那些封印的腐尸渐渐被烧为灰烬,尸骨被风一吹,顷刻间化为乌有,只剩下意识虚幻,连魂身都无法维持的阵阵鬼火被吸附于阴差腰牌周围的一圈封印之上,在黑夜里,散发出诡异的熠熠光辉。

“哇哦!好气派!”

一旁的小毛头被司徒灼夹在腰侧,艰难的抬头看向穗岁酷飒的背影,感叹道。

穗岁抬手唤回腰牌,有些惊喜。桑珠说她换了妖司的腰牌,算是升职了。从阴差到鬼吏,离不开她狗腿子一般上赶着找活干的人生态度。

当为地府底层员工的榜样。

此刻穗岁深以为然。

想起当时在宫里被大妖撵着跑的场景,再看看如今,两相对比下,可不是好生气派么!

穗岁收起魂索,拍拍手转身,有点小爽的得意之色。

周围的雾气也逐渐散去,天空中的云游移得飞快,露出月光皎洁的身姿,散落在大地上。

刚迈出一步,便看到司徒灼紧张的神情:“后面!”

小毛头也一脸惊恐地看向她身后。

“小心你后面!”

霎时间,周围的一切运动的场景都像开了慢镜头一般。穗岁一脸茫然,顺着小屁孩儿手指的方向回身看去,一个凶神恶煞,满嘴血污的腐尸正向她扑来。

在看到那具腐尸后的瞬间,忽而周身的时间流速又像是谁按下了关闭慢镜头的开关,它的速度极快,一股疾风顺着穗岁的耳侧呼啸而过,混着浓重强烈的腥臭恶气直冲穗岁面门。

她还没来得及呕出声,便被其掐住了脖子,扑倒在地。

人死为鬼,鬼死为聻。人见鬼惧之,鬼遇聻怕之。

眼前的这一只便是以前传说中的聻。如今妖鬼横行,乱世当道,很多鬼为了留在人间开始修行,他们修行的办法,便是同类相食。如今聻越来越常见,不再是过去传说中的生物。

鬼怕聻的原因很简单,不仅鬼食鬼,聻也会食鬼。

前者化为聻,后者形神俱灭,再无转世投胎的可能。

聻没有自己的意识,被鬼蚕食鲸吞的记忆会化为一股充斥着仇恨的执念,盘旋在他们的脑海之中,变成没有头脑,没有思想的怪物。

这只聻被人做法困在腐尸之中,人鬼不分,见谁咬谁,心中只有无尽的饥饿念头,所以它的嘴里满是血污碎肉。血腥之气混合着尸臭简直就是毒气弹,不仅辣眼睛,还打脑子。穗岁抵着那只聻闭气,一时间竟挣脱不开。

司徒灼极快的冲上前来,一脚将其踹开,被抱着的小孩闻见那股埋汰的味道,顿时干呕起来。

穗岁也爬起来作呕半天,掏出魂索将其捆绑住,那只聻扭曲的挣扎着,却被禁锢的死死的,魂索一寸寸收紧,将那具腐尸勒的骨头嘎嘣直响,甚至断裂,它也丝毫不觉,仍在不遗余力地挣扎着。

穗岁看着呕的鼻子眼泪一大把的小毛孩,又看了看黑着脸忍耐的司徒灼,过了几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放下小毛孩,快步走到一旁的树边大呕特呕,一天没吃饭的他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穗岁捂着口鼻,翻了个白眼,这人就不会把人先放下来吗?

“死。。。死脑筋!”

一张口,又吸入几口,穗岁连忙起身爬向一旁。

这下好了,两个活人一个鬼,都趴在地上呕个不停,树林子里全都是此起彼伏的作呕声,伴随着那只聻的低吼声,掺杂在一起好不热闹。

半晌过后,终于起了一阵风,虽然不大,但总算是将空气当中的那股腥恶臭气驱散掉一部分了。几人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穗岁也顿时觉得重新活过来了。

岂料刚起身,脚下的大地便开始剧烈地震颤,地面抖动,几人险些站不住,深山中传来一阵虎啸声。穗岁顿觉奇怪,方才恶鬼上山之时,便听见山林深处似有虎啸传来,如今还伴随着地震。

好一会,大地才平静下来,山林中鸟兽四散之声和叶鸣声夹杂在一起,那阵虎啸声再一次响起,仿佛又近了些。

司徒灼上前去拉仔细听着动静的穗岁:“山体震颤,鸟兽受到惊吓,定会四处逃窜,恐怕会有野兽,我们得尽快下山。”

穗岁没说话,仍然竖起耳朵听着,她总觉得不太对劲。那阵虎啸声却再也没有传来,以防再生变故,穗岁一行人边收拾着准备下山。

穗岁将那只聻收进魂袋中,准备等回到地府,问问忘川的人,看能不能帮助它重新凝魂成鬼,再去投胎。

小毛头又在河边“咕噜咕噜”半天,胡乱用衣服擦了擦脸,随后蹦蹦跳跳地跑到穗岁身边,套近乎似的谄媚的笑道:“你一定不是普通的鬼!你会收魂,你是黑白无常吗?或是牛头马面?不对不对,传说他们都凶神恶煞,面目丑陋,应该不是,难不成你是阎王?也不对,阎王爷该是男的,胡子一大把,长得特别凶的那种!”

“哎呀,反正就是你好厉害!我能拜你为师吗?”

穗岁低头看着他,这孩子挺奇怪,长得有鼻子有眼的,怎么看都是个凡人,可偏偏身上没有一点儿人的气息,也看不出寿命几何,还是个和司徒灼一样的阴阳眼。

穗岁看向司徒灼,又看看那笑嘻嘻的毛头小孩,这么来回几次,将二人看得皱着眉头问她怎么了,穗岁这才眯着眼问司徒灼:“他真的不是你流落在外的亲生鹅子吗?”

难道是如今这妖鬼横行的世道改变了烦人投胎的命数?要不然怎么她遇到的凡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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