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高价买了去。 而鳏夫又是个颟顸的烂赌鬼,拿了钱一点没怀疑,扭头就去了赌当耍钱,被庄家识破,要砍手之际,被探听消息的鬼给救了下来。 李长安几个赶过去时,他家那破茅草棚子已被当地鬼头——绰号“刀头鬼”的汉子带人围住,父子两瘟头瘟脑缩在墙角。 进门没废话,李长安直接了当: “钱呢?” 鳏夫忙不迭奉上铜钱。 刀头鬼瞥了一眼,抖起脸上横肉:“就这些个?” 鳏夫当即支支吾吾,倒是他家小子一言不发,翻出十几个铜子又递了上来。 道士估摸着拢共加起来,别说三尾活鱼,就是三十尾也买得了的。 再稍作检查。 全是鬼钱,且如预料,钱里下了咒,是摄魂的媒介。 道士稍作思索,同华翁和刀头鬼商量几句,便转头问那小孩儿。 “小娃,你叫啥名?” “俺叫朱狗生。” “……”李长安,“好名字。” 李长安郁闷掏出黄符,在背面写下“朱狗生”三字,又把小孩儿唤到跟前,从他额间割下一撮头发。 小娃是街上长大的野孩子,胆子不小,抿紧嘴,眼睛睁得大大的。 “大爷。”他说,“你若要拿俺喂鬼,能留些钱给俺爹么?” “小娃娃不值钱,大爷也不会拿你喂鬼。” 李长安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莫怕。” 用黄符裹住头发与一枚鬼钱,贴身放入怀中。 “我替你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