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直叫,满院子乱蹿。 嘴里乱七八糟喊着,“肥猫”、“死猫”、“猫兄”、“猫爷”、“长毛爷爷”。 李长安也不管,待黑猫撵够了,才把黄尾拎过来。 劈头就问: “又是你搞得鬼?” 黄尾躲在李长安身后,连忙叫屈:“什么叫搞鬼?实在是冤枉。人心急火燎地上来寻医,一心求见五娘,谁能忍心拒之门外?再者说,那位病患也不是什么邪祟,反是有口皆碑的贤明人物。” 他小心瞧了眼正舔爪子的大黑猫。 “多个朋友总好过多个敌人。” 话语间,大黑猫突然低伏身子,瞳孔幽幽泛光,却是刀客孤身前来。 他换了新的傩面与衣衫,没有带那柄鬼头大刀。 抱着手臂,没看黑猫。 声音洪亮而低沉,仿佛胸膛里塞了一面大鼓。 “剑耍得不错。”他顿了顿,“符使得也成。” 李长安晓得他想问的,是洞穿刀身的是何法术。 没什么好隐瞒:“西方庚金之气,白虎羽章之符。” “好手段。” 刀客点头,解下一个水囊,饮了一口抛给道士。 道士嗅了嗅,囊中是果酒,饮入口,滋味寻常,杂质颇多,但有种别样的清凉,入口后很快散布周身,让原本冷冽如刀的山风变得温柔。 不是好酒,但颇有神妙。 李长安饮罢抛回酒囊。 “五娘何在?” “娘子正在吾主处做客。” “你家主人怎么称呼?” 刀客宏声道: “万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