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盘顺时针缓缓转动着,吴邪猜测没有出来的壁画需要靠铁盘内部的机关启动,又加上了解雨臣的拆魔方还原理论,现在他们的目标是打开这个铁盘,像解雨臣之前一样进去一探究竟。
两位男士自告奋勇,先是顺着铁盘推动,看看能不能加速它运行,结果铁盘顺时针推速度很快,但并没有机括被激活。于是他们就换了个方向,逆时针推动铁盘,两个人用足了劲,铁盘被推动的很缓慢,可它的下面一连串铁链沉闷的传动的声音,机关被触动了?
两人将铁盘推动了大概50°的样子,铁盘就停住不动了,齐湘在旁边看着两人用尽全身力气,结果这铁盘再也没有丝毫移动,就过去一起推铁盘。她一上手就感觉铁盘吃到了力,非常非常沉重的力道,类似于发条,他们这样逆着方向是很难成功的。
齐湘青筋暴起,用了黑瞎子都夸过得十成力,也只是将它再往前推动了30°左右,铁盘就卡死了。接下来的两分多钟里,三人一起用力,吴邪甚至中间松懈了一下拿衣服增加摩擦,可惜都是徒劳。
吴邪脚下一滑没了支撑点,失了力,齐湘和解雨臣无法与铁盘抗衡,铁盘就直接顺时针转回了原处,三个人一时之间都在喘气,没人说话。
齐湘以往对自己的力气都有自信的,这会加上了两位正常的成年男性都无法完全推动铁盘,那这个解决的方法就不适合他们,要另想他法。
解雨臣突然指着吴邪的衣服,问道,“这是什么?”
看过去,是吴邪之前隔着衣服使劲,现在那一片都是黑色的,他有些不解,抬手一看结果手心也黑了一片,告诉另外两人,手上也同样如此。
齐湘有些担心是不是什么毒药,手心倒是没有传来一点异样,那就可以暂时排除。
吴邪率先看出是什么,“啊,是血!”
“血?”异口同声。
“对,绝对是血,有人往铁盘上倒过大量的血,而且不止一次,这些血是一层干了,又浇一层,这么浇上去不知道浇了多少次才能积得那么厚。”吴邪道,他有点激动的看着铁盘上的凹槽,“你们看这些凹槽纹路,我以前见过类似的东西,这些是引血槽,这不是个普通的铁盘,这是个祭盘!”
说完都不用齐湘和解雨臣接话,自己就拿出水壶,开始往铁盘上浇水。齐湘走过去一看,那些倾倒下来的水流果然如吴邪所说顺着凹槽流动,上面结块的血有些溶于水,红色的血液就贴着铁盘的底部流动。
水流似乎是有生命一般在铁盘上绽开一个奇妙的图形,然后顺着铁盘的四周纹路流下铁盘的侧面。奇异的,它们经由侧面之后,没有滴落到地面上,而是顺着侧面流到了铁盘的底部,并且顺着底部的花纹继续流动着,往轴部会聚。
明白了这铁盘是何作用,启动铁盘需要大量的血液,于是解雨臣就通知下面的手下弄一头猪上来,别说伙计听见是什么反应了,知道原委的齐湘捂着嘴笑的肩不停地抖。
接到消息的伙计直接傻眼,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沉默一阵才答应,是完全想不到上面的三位为何要一头猪。要求奇怪但他们也极力完成,把猪从附近的村子里送过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说不一定还引起了村民的注意。
等了一天,那只被选中有幸被吊上两百多米海拔的猪,齐湘见到它时已经吓得连挣扎都不会了,嚎叫的声音都若有若无,齐湘没有上前,因为这猪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大了些。
农村猪圈里的猪都是这样,吃喝拉撒都在一窝,睡得地方说不一定就有别的猪的排泄物,而且下面的伙计怕他们着急要,一点清洁工作都没有让它享受的。
齐湘默默退在一边,直接提前给自己带上了防毒面具,吴邪和解雨臣皱着一张脸,忍着味道将猪取下来,把猪绑手绑脚吊在绳子上,也当成货物运了进去。
在等待猪上来的时间里,铁盘凹槽里积累的血垢被他们用铲刀铲掉,铁盘原本的样子也成呈现了出来,铁盘的整体非常古老,而铁盘上的某些部分有明显的被修补过的痕迹。显然,有人在某个比较近的时候,对这个铁盘进行过一个修复工作。
铁盘上有一只有小臂粗的石钩,解雨臣发现的,他们将那只不再挣扎的猪挂在了上面,接下来就是杀猪放血了。
解雨臣把他的匕首拿了出来递给吴邪,“来吧?”
“我没杀过猪。”
“你没杀过难道我杀过?这刀很锋利,在脖子上随便抹一下就行了。”解雨臣理所当然道。
吴邪怒道,“那你干吗不去?”
“我下不了手。拿刀去杀一只和自己体形差不多的动物,那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我靠,难道我就像下得了手的人?我长得像屠夫吗?”
解雨臣不容置疑地看着吴邪,表明了就算吴邪长得不像屠夫,下手的人也绝对不会是他。然后,两个人就突然来了默契,一同转头看向从猪上来后就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齐湘。
视线相对,齐湘防毒面具下,一脸的不可思议,“不是吧,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指望我杀猪?”
一阵诡异的沉默,所以,这两人还真指望她杀猪?!
“我又不是屠夫,下不了手!!”气的齐湘直接吼过去,两位男士就又默契转身,三个人都不愿做屠夫,那被嫌弃的活只有交给下面的伙计了。
上来的伙计听见老板们的要求,作为一个合格的打工人,没有多问,倒是拒绝了解雨臣递给他的刀,“猪的血管很粗,一刀下去血全喷射出来了,到候到处都是,放血要用放血的管子。”
他说着找了一只酒瓶,几口就喝光了里面的酒,拔出自己的砍刀一刀砍掉瓶底,再一刀把瓶颈瓶口部分砍成尖的,上去就捅进猪的脖子里。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停顿,下一秒猪就发出了刺耳的哀嚎声,剧烈的挣扎,整个洞室都是它的声音,吴邪有些不忍的转头不去看。
猪挣扎了大概五分钟,渐渐地没了动作,进气少出气多,好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血就从瓶底的口里流了出来,无数道血色的痕迹开始在铁盘的花纹上爬行,诡美而又残酷。鲜红的血液渐渐覆盖凹槽,然后他们会顺着凹槽流到铁盘下面的机括,这样就能启动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