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的武器已经被女真人给拿走了,在没有任何锋利武器的条件下,想要割开绳子简直比登天还要难啊。 所以,现在这个情况下,陈北征只能希望寄托在这个房间中,或许在这个废弃的猪圈内有着可以用得上的工具。 一念至此,陈北征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拼命的扭动自己的胳膊和后脊柱,每一次都可以移动不小的距离,随后他就自己的身子为中心,用自己被反绑在后面的双手开始摸索四周可以用得上的所有锐利的物件。 可是连续了十几次,陈北征都是一无所获,反而这一番操作下来,让自己的双臂反麻,直到肿胀了起来,如果还不能解开自己手臂上的绳子的话,恐怕这两条胳膊也就会因为血液不通坏死。 所以,陈北征休息了一会儿,便再次开始尝试了起来,似乎这次是老天眷顾他,还真让他摸到了一件比较锋利的东西。 陈北征拿在手中感受了一下,这玩应表面十分的光滑,可是边缘却尤为的锋利,凭借着经验来看,应该是一个玻璃杯子的碎片,这东西出现在这里也并不惊奇,毕竟这里曾经是一个驿站。 还没等陈北征开心,这个时候,只听房间的门锁被打开了,旋即查岗的女真人走了进来。 “你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那名女真人惊讶的发现陈北征的位置,并不在自己刚刚给他扔去的位置上。 陈北征灵机一动道:“我只是想换一个比较干净的地方,这里实在是太臭了,我们无法忍受。” 女真人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死到临头了,还在意这些有什么用?这里是猪圈,没有干净的地方,你不用在继续费力下去了。” “那个被我刺伤手臂的女真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陈北征对看守的挑衅并没有回应,反而是关心起了那位自己刺伤的女真人来了。 “他在房间中休息,那个女人在伺候着他。”女真人警惕的会道。 闻言,陈北征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些女真人也是说话算数,自己给够了赎金,他们也就不会伤害方文淑的性命,更不会对她图谋不轨。 “哦?那么他可真是幸运啊。”陈北征故作镇定的说着,尽可能不引起面前的女真人的怀疑。 “幸运?你的脑子没有问题吧?他的手臂已经被你伤成那个样子了?哪里来的幸运一谈啊?”看守似乎觉得陈北征是故意在说反话,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怒火。 陈北征连忙解释道:“我说的当然不是这个了,他因为受伤可以在房间里休息,而我的朋友因为照顾他,也可以在房间里。” “不像你我二人这么悲惨,一个在冰冷的雪地中站岗,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了臭烘烘的猪圈中。” 陈北征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成功的骗走看守,然后留下自己,好安安心心的割绳子。 果不其然,这名看守抬头看了看远处亮着灯光的房间,又低头看着猪圈里面的陈北征,想起这么冷的天气里,自己还要在冰天雪地中站岗,不禁手脚又冷了几分。 但是他还是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冷静分析了一下,挑眉问道:“你不会是想逃跑吧?” “我现在被你们捆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挣开束缚逃跑呢?我现在只希望我的朋友能够凑齐钱两,安全的将我赎回去。” 看守听到陈北征这么一说,最终还是动心了,他走到了陈北征的身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绳索,然后关好了铁门,锁上了一个完好无损的锁头,将钥匙放在了兜子中,这才放下的离去。 陈北征竖起耳朵一听,直到外面彻底的没了动静之后,他才重新将玻璃片捡了起来,快速的割着手腕上的麻绳。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不知道割了多少下,麻绳才越来越松,随着陈北征一用力,最后麻绳被分层了两节,旋即陈北征摘下了脑袋上的头套,又解开了脚踝上的麻绳。 虽说现在手脚活动自如了,但是离成功逃跑可还远着呢。 陈北征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铁门前,仔细一看这铁门被一把铁锁牢牢的锁住了,从里面根本不可能打开。 陈北征又看了一眼猪圈,两侧都是墙壁,一个大胆的想法瞬间浮现在了他的心头:“如果我要是能够砸开这个墙壁的话,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一匹快马,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早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想法虽然是好的,可是当陈北征用手指骨在墙壁上敲了敲后,一个再也简单不过的结论浮现在了脑海中-----墙体太厚了。 就凭他手上的一个玻璃碎片,恐怕划他个一年半载,都未必能够划开一个缺口,带着最后的希望,陈北征向另一侧的墙壁走了过去。 突然,他的脑袋好像被一件十分坚硬的东西给碰到了,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梯子,上面还有一层,是被用来堆放杂草和麦穗了。 陈北征身手十分的敏捷,只是用力一撑,便翻到了二层,随后又撤下了底下的梯子,顶上这层不是很高,陈北征只是微微一抬头,便碰到了头,可是当他用手往上扒了扒的时候,竟然发现这棚顶是用茅草做的,不一会的功夫,陈北征就扒开了一个小口子。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凭借着暗淡的光影,陈北征可以看到不远处的一座马厩中拴着几匹健壮的战马。 在马厩的斜对面,是一排又一排低矮的房子,里面都是亮着微弱的灯光,透过窗户,陈北征可以看到里面一一闪过的身影,里面便是女真人的住处。 “很好,真是天助我也啊。”陈北征咧嘴笑了笑,他目测了一下自己到马厩的位置,如今跑的快的话,应该一眨眼的功夫就可以骑上一匹快马,离开这个鬼地方。 陈北征又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