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远也不知道君安易是怎么看出来是自己来的,但想了想之后,对她还是决定不隐瞒,回道: “是我,没什么事。” “他们都知道了吗?” 信远的消息发过去之后,那边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没了回应。 正当信远好奇君安易为什么突然不理自己的时候,手机突然疯狂的响了起来。 那边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轰炸般的发了过来。 “怎么想的你?这种时候不老实点出来干什么?” “和深渊动的手?怎么你一来就和人打架啊!” “因为什么,你今天晚上是去干什么了?” “海海中心大厦的警报,是不是也和你有关系?” “你这个时候,其实还是低调些好。” “...” 看着那一连串的消息,信远微微直起身子,靠在了枕头上。 顶层酒店的房间中,床垫材质是天鹅绒的,给人全身一种奇妙的包裹感,躺在这样的质感当中,看着手机上的关心,总感人异常安心的感觉。 不过这种舒适感...让信远困意变得更加明显了。 混沌的思考着自己该如何回复这么多的信息,那边又发来了一条。 “算了,我这边也没什么事了,你在哪呢?” 信远一愣,从那张异常柔软的大床上滚下去,到门口看了看自己的门牌号。 随后将塌下的酒店和门牌号都发了过去。 随后稍作思考,自己反省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状态,跑到卫生间,拧开了水龙头。 哗啦啦的水声中,信远不断地用冰水冲洗着自己的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毕竟是个女孩子,精神状态还是调整一下比较合适。 毛巾擦了擦脸,信远也没关门,就站在门口一边等,一边让自己清醒一些,别显得那么困。 结果站了没几分钟,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 回头一看,房间那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正飘然站着一个女子。 君安易没走正门,而是直接悄无声息的飞了过来! 信远赶紧把门关上,随后走到了落地窗之前。 君安易此时并没有穿平时的战斗服,反而是穿了一身洁白的睡裙,立在窗外。 微微皱眉,此时脸上明显有着几分不高兴的看着信远(生气脸)。 睡裙的衣摆和束腰的带子在夜晚的凉风中飘荡着,身后是一轮圆月,好像是在映照着眼前这个白色的精灵。 在这个没有光芒的城市中,在皎洁的月色下,她便是唯一的角色。 这个构图画面实在是过于巧妙,让信远本就有点不清醒的脑子,一时间有点不琢磨事了。 下意识地,信远伸出手去,轻轻放到了玻璃上。 两人的手隔着一个玻璃,放到了一起。 这个日漫一样的画面,虽然并不恰当,但却让信远止不住的想起张爱玲在《倾城之恋》里说的一句话。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 正当他心神恍惚之际,突然神情一乱,看到玻璃那边的君安易好像有点急了,正在疯狂的对自己比对着口型。 “你看什么看啊!?开窗户让我进去啊!” “哦哦哦。” 信远这才脑子恢复运转,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做梦的,赶紧把窗户打开,把外面的君安易让了进来。 “把我晾在外面那么久,想什么呢?” 君安易此时的打扮明显是居家状态,脚上还踩着拖鞋,进来就直接不客气坐到了床上,向着信远问道。 “额...没什么,今天打扮的很好看,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信远笑着,说出了很可能是此生情商最高的一句话。 毕竟,这是当初他的老爸教给他的,夸任何一个女人,如果不知道该夸什么,就说她好看就行了。 不用在意肤浅不肤浅,这种肤浅对女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很明显,君安易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也是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 当下给了一个似笑非笑地眼神,说道: “怎么?最近还学的油嘴滑舌起来了?和谁学的?” 简单开了个玩笑,君安易赶紧正色起来,开始盘问信远之前的事情。 那种级别的爆炸,哪怕是她看了都心惊,她不知道信远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战斗。 听到信远说自己自创了一门武技成功,并且对战的是一个第六境的时候,惊讶的同时也是皱起了眉头。 “你现在,太依赖你的身体恢复能力了,基本每次打得都是高你一个级别的对手...总是让自己身处险境。”.. “你自己注意点吧,另外,你现在来干什么,不知道自己身份很敏感吗?” “关于怎么定性你拥有神祇力量的事,现在还悬而未决..” 听着君安易话语中的担忧,信远这次没回应,耸了耸肩。 “敏感吗?我不觉得。” “事是什么就是什么,躲是没有意义的,而且,现在也没有时间让我躲了。” 说到这里,信远表情第一次变得如此严肃,靠在墙上,双手环胸,低头看着君安易。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敏感的,另外,现在是你的身份更敏感一些。” 君安易当时就愣住了,本来还打算继续说一说信远的事,没想到这话题怎么就转到了自己身上。 当下疑惑的说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