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 信远看着文字,一时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脑子稍微转了转,很快就想到,这种事情只可能是神祇那边的操作。 要么是因为某些事情不让他们出手,要么...就是真的让那些人消失了! 至于消失后去了哪里,或者说消失后要做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好的,我们这边会小心的。” 聪明人不需要说太多的话,柳白龙说到这里,信远就已经知道了他心中所想的是什么,回复道。 “你能意识到小心是好的,但我认为你还没有真的认识到。” “因为根据你那边传来的消息,以及你对神祇那边作战的事情,我大概猜测。” “那些消失的神仆,很可能是去西大陆了!” 这话说起来青苗担心,但是却有种石破天惊的惊醒之感。 东大陆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这两年的时间中,龙宇轩将世界上的神仆都杀的差不多了。 神对神仆的夺舍,可以轻易的让一个第七境的神仆,变成一个战斗力超过封侯境的定时炸弹! 本来信远还比较担忧西大陆,担心那边的神仆集体出问题,再让本就实力不够的西大陆沦陷掉。 这下可好,直接来了东大陆了? 皱着眉头,脑海中不由得想起战争倒下的时候,天空中神祇传来的声音。 “我们也要开始了...” 祂们要开始干什么,这就是祂们的第一步对么。 想到这里,信远原本还算放松的心头,涌上了几分压力,下笔写道: “嗯,我会小心,从现在开始,每天联系。” 话语间明显是变得郑重了一些,信远自己能感受到,神明对自己的“尊重”,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恐怕自己要首当其冲。 西大陆那边,柳瞎子手中的笔攥得很死,一笔一画重重的写道: “所以说,现在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对你说了。” “这世界最古老,最神秘,最强大的存在,现在已经要直接来对付你了!” “但你现在,却还完全没有准备好!” “你的弱点过于的明显,而且目前为止,完全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信远看着柳白龙的文字,他知道,这是这个前辈,第一次开始要和自己谈心了。 抬起头来,看了看身边不远处的君安易,眼神稍有些复杂。 两人对视一眼,君安易报以微笑。 信远低头,下笔道: “我知道,你是说我的爱人吗?” “其实很多事情,我们已经做好了共同面对的准备。” “她同样是当世顶尖的实力,不是温室里的花朵,神要来,那便来,兵来将挡!没什么好怕的!” 笔下刚刚写完,信远还正自我感动着呢,那边柳白龙不留情面的话语就已经过来了。 “蠢货!” 信远:? “所以我说你完全没有准备好,甚至连认识自己都还没有做到!” “你还太年轻,但是世界已经不允许你年轻。” “我问你,你之前不是有个护卫吗,刚才你和我说那边事情的时候,你说他走了?” 信远回复到: “是,但是没关系,我随时可以召回,我身边不会随便的少一个战力的。” “你还是没懂!”柳白龙再一次的回道。 “我问你,你那个仆人,差点被神明控制,反过来攻击你对不对?” “所以你就想出了这个办法?让他去找寻自己的自我意识,不受神祇的控制?” “你为什么不尝试直接控制他,将他的思想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信远回道:“你要这么说...我也能力不够,我的神力来源于神,同样是奴役,我不可能比祂们做的更好。”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而且你说的对。”柳白龙道。 “那你,为什么不趁着自己能控制他的时候,让他自杀?” 信远看着这一行文字,当时都怀疑自己看错了,甚至都有点生气。 他这时候深渊还是深渊,那个双目失明的瞎子,可从来都不是良善之辈,那是深渊之主,那是曾经被人类联合认为,比神祇更可怕的存在! 在路西法崩溃的时候,想过很多种后续的解决办法,但是这种“永诀后患”的操作,还是太过分了一些。 “一个战力顶级的臂膀,帮我多次解决了那么多战斗,稍微有点风险就卸磨杀驴吗?” “高风险高回报,这种事情,处事做法不同,就不多提了吧。” 信远直接的说道,不打算进行这种话题。 “如何做无所谓,我没说你这样做的不对,我不是鼓励你有风险就抛弃同伙。” 柳白龙在那边继续写道。 “只是,你还看不出自己的弱点,是么?” “你害怕别人爱你。” 信远:...... 此时他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金色的书页,看着那令他愣住的话。 “你不是一个道德感强烈的人,但你也同样不想沾染责任。” “你以为自己与世界无关,所以不想让自己负责,不想让自己的内心沾染拖累。” “你不害怕毒辣阴狠的敌人,因为你本就不在乎,所以什么手段,你都可以用的比他们更狠。” “但是你害怕别人的支持与信任,看着他们全心的信任,你会觉得有负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