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远先生,是真的就联系不上了吗?他到底怎么了?” 人类联合的顶层会议厅中,一道道虚幻的投影在这里紧急的站着,这些话,也是其中一位封侯境,庄园主说出来的。 属于君安易的投影晃动了一下,信远的下落,她知道在哪里。 但是那个男人现在到底在经历什么,是她也完全不了解的情况,十天...其实她也是一样的担心。 另外,深渊的那个隐秘的独行路,是纯粹看在信远的面子,以及和柳白龙联络的面子上,兵魁才告诉她的。 兵魁当初说的很清楚,这个消息,是因为她“君安易”的身份才告诉她的,不是因为她“战神殿临时殿主”的身份,才告诉她的。 所以,这些消息,貌似她还不太好和这些人说。 “我和他之间,这段时间内也一直没有过联系。” “所以,他在干什么你知道吗?”金正义追问道。 “之前他是被追杀的状态吧,后续情况如何,他现在人在哪里?” 君安易看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过来,也是有点语塞,毕竟一个世界顶级的高层会议,结果所有人居然都还期待着信远的出席。 这“第九把”交椅的说法,看来也真的是有道理的。 信远人在的时候人人避之不及,到真的消失了,还有种被人不得不需要的感觉。 “怎么,你们什么时候这么需要他了?” 金正义皱眉说道: “那天莫轻古的事情,在场的所有人都根本没有办法靠近,只知道莫轻古说自己入圣成功了。” “但事实上,我们完全没有看到具体的过程,甚至连那所谓的入圣力量都没有看到。” “如果说有谁看到,或者说有可能了解神祇的目的的话,那人也就只剩下信远了。” 所有人都很沉寂,在场的只有八个人,这种时候,他们才能清晰的意识到,封侯的实力还不够,他们这么少的人数,也确实没有办法真的撑起整个世界的天空。 没有谁敢于提出一个比较具体的方案,因为没人有这个自信,没人敢于承担这样的责任。 一个世界,一个文明,一个物种的存亡就在眼前,他们的压力已经来到了一个很压抑的地步了。 看君安易好像是比较为难不说话,灰手侯这时候赶紧解围,开口说道: “好了,如果你也没有消息的话,那就暂且不论。” “但是有件事需要确认下,君殿主,你确定信远还活着对吗?” 君安易眉头忍不住的皱了起来,回道: “当然!” “那就好,如果之后有了他的消息的话,希望你可以和我们说一声。” 看着君安易点头,灰手侯心中叹息了一声,回头看向了众人。 “各位,身上的伤势应该都没有大碍对吧?” 众人皆是摇了摇头,就算是真的有伤,也不可能有人在这里说出来。 “唉,那就好,希望各位都能注意身体,这时候,千万不能随意的死亡。” “君殿主,还有一件事需要问你,家父君威,也即是极北之地的家主,什么时候能来一趟?” “他,有没有意向加入联名会?” 灰手侯的话语很直接,毕竟君威此次已经步入了封侯境,极北之地的力量,又绝对够得上世界上任何一个一流势力! 君安易回道: “我问过了,他目前抽不开身,需要照看族人的情况,很多前辈在这一次气血冲动,既可能是他们冲破封侯的机会,但也很可能是一次生命的危险...” 灰手侯凝重的点点头,这个世界,现在需要实力... “咳咳,”突然,军神陈惊澜突然咳嗽了几声,“好了,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再逃避最关键的问题了吧。” “人类联合的中尉,灰手侯,还有马上得到封号的白手侯...” “你们,对于怎么解决民众路线的事情,怎么看?” 此言一处,气氛瞬间变得很压抑,甚至有几分紧张,每个人的表情,都有点阴晴不定。 因为这一次的事件变故,和以往最大的不同,其实就出在了“民众”上。 简单来说,人心乱了。 不是恐慌,不是害怕和流离失所,而是一种,封侯们在以往的战斗岁月中,没有见过的东西。 那是人心向背,民众已经慢慢接受了神祇的存在,并且,不把对方当作敌人! 毕竟之类不是西大陆,人们没有经历过痛苦,没有经历过奴役,此时在他们的眼中,突然出现的神祇,反而更像是一种新奇的救世主。 来指引他们走向新世纪的存在。 陈惊澜看没人说话,继续说道: “各个城市都有了游行的行为,人们都在质疑上层的决定,顺便...现在好像很大一部分人都在声讨信远。” “他就好像一夜间从救世主变成了一个恶魔,这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二十七座城市的裂缝越来越大,浓郁的灵气从里面逸散出来,与此同时,还有神力...” “我们想要封锁这些地方,怕对民众不利,但是这一次遭到了很大范围的抵抗,不停的又民众上前示威,质疑官方的封锁行动。” “各种阴谋论曾出不穷,就好像...” 就好像他们这些人,被逐渐推向了民众的对立面那样! 好像在民众的眼中,神祇不是敌人,上层的他们,那些超能者,才是敌人。 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危险信号! 自下而上的倾覆,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