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的生母。
可当他躲在屋外,透过门缝远远瞄上一眼时,看到那颜色憔悴、面容枯槁的人,他才起了几分慌张。
秦照眠痛苦至极,数月的病痛折磨让她再无生意,她不明白,为何当初自己只是得了场风寒,竟会严重至此。
哑巴失魂落魄地回到竹院,静静地伫立在书房,许久过后,他抖着手扒拉开埋在盆栽里的药包。
他再次走进小厨房,亲自熬了碗银耳羹,往里头倒进一半的合宜花粉末,送去了听雨轩。
秦照眠很是高兴,她没想到哑巴心中还能念着自己。
她大口大口地喝下自个亲儿喂的甜汤,感觉十分熨帖。
哑巴趁人气顺了,赶忙说出来意,他想让秦照眠以将死之人的身份去劝说姜语宁同意婚事。
秦照眠很快便应了,她对还能帮到哑巴感到庆幸,当即便翻出自己曾与顾青兰交好过一段时间时所赠的玉佩,并马不停蹄地换身打扮,在哑巴的安排下去见了姜语丹。
她到那后气喘吁吁地歇了好一会,不容置喙地拉过姜语丹的手,凄惨哭诉自己时日无多,唯一的遗憾就是未能见到哑巴成家:“你母亲是我的密友,我明白她也想见到你欢喜地嫁的如意郎君,只可惜……而如今我又要去了,若是生前不能将你俩的婚事操持起来,我、我……”
秦照眠愈发激动,险些背过气去。
姜语宁见状也不敢再应嘴,只得默默听着。
她一下又一下地摸着曾属于母亲的玉佩,在听到秦照眠又说起前安寺她与哑巴被撞见相拥到一块的话后。
姜语宁死死咬住嘴里的嫩肉,如今的处境,她就像那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哪里还逃得了?
姜语宁含泪垂首嗯了一声,应下婚事。
血腥味涌上眼眶,待到没人时,她才敢躲进被褥里,小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