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拴好门,朱五便说道:“不少村子挨淹,家家粮食紧缺,这不,山上土匪开始进村四处抢劫。”
青儿娘,举着灯盏,见朱五并没有受伤,心里一松。
朱五心有余悸的说道:“还好我躲到老王家的草垛里,这才躲过一劫,不过水生家可就遭殃了,新娘子被那伙山匪劫走了。”
青儿娘面露惋惜的说道:“还有这事?”
朱五道:“可不,水生娘这会正坐在院子里哭呢。”
青樱一家没敢出去打探风声,早早的吹灯,一家三口睡在一铺炕上,朱五手里握着斧子,听着外边的动静。
好在山匪并没有去而复返,后半夜青樱才睡沉。
早上,村里热闹起来,水生上吊被人发现,及时救了下来,新娘的父母更是寻死觅活,吵闹着上山和山匪拼个你死我活。
村民胆小,无人应承,新娘父母哭的更大声了,水生父亲好言劝慰着,然后又匆匆出了村子去报官。
一连五天,都没有任何音信,到第六天头上,有个小土匪偷偷摸摸,进村把新娘父母接走。
村子里这才传来,原来那新娘被迫当了压寨夫人,大当家命手下悄悄的把这岳父岳母接过去安顿。
青山知道后,一病不起,请了一个先生。
先生把脉后,对水生娘说道:“药石无用,心病还需心药医。”
村里任何人劝说也无用,水生一根筋,想不开,短短几日病入膏肓,水生娘听从村里的老人建议,准备为水生在讨门亲事来冲喜。
可村里村外,谁也不愿意嫁给娶过亲的水生,况且他又卧病不起,哪天死都不知道,也就没有人愿意趟这浑水,一连求娶几家失败后,最后水生娘无奈的求到朱五家。
朱五和青儿娘商量后,又去探望水生一番,见他虽然一副病态,却也是因为激怒攻心所致,调理一段时日,兴许便能好。
又想起,女儿的婚姻也不顺,恐怕再难觅良婿,水生长的白白净净,青儿又曾心许过他,一番思索,朱五和青儿娘再三考虑后,同意了这门亲事。
青樱自从公子府回来后,便安静许多,整日修花逐草,寡言少语起来。
这天水生娘乐呵呵的来到她家,说要带她去镇子里置办新衣首饰,青儿娘暗地里嘱咐几句,青樱和水生娘一同做上牛车往镇上赶。
水生爹把牛车栓在镇外一棵大树上,水生娘带着青樱来到成衣铺挑选衣服,正在这时一辆马车路过。
“青樱姐姐,真的你是?”李媛媛从马车里,款款走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
青樱一见是李媛媛也高兴的从铺子跑了出来,问道:“咦!你怎么又来这镇子了,不怕被洪水冲飞啊?”
李媛媛掩面而笑:“过两日是我娘的生辰,她说要见一见我的救命恩人。”
青樱搅动着手指,疑惑道:“找我?”
李媛媛环顾四下,问:“怎么不见你的夫君?”
青樱说:“他不要我了。”
李媛媛脸色笑容一变,凝重的语气问:“他始乱终弃?”突然想起,她们一起相处时的情景,连她都看的出,公子玉对青樱并无情份,当时还纳闷,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为何会娶莽撞痴傻的女子。
青樱摆手否定,“没,不是的。”
“你还为他推脱?”
回去时李媛媛派手下人去查二人的身份。
下人回报,果然男子身份不菲是京城皇商,堆金积玉,富贵骄人,而青樱不过是普通的山野村夫之女。
起初,李媛媛还对公子玉不顾世俗娶了位农家女而另眼相待,现在却是有些气愤。
李媛媛最看不惯这些见异思迁,玩弄感情的权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