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重得跟秤砣一样?”
“要不我们先歇歇吧。”武荧芝有点内疚,他大了弦惊好几岁,已经是接近成年人的身形了,若不是弦惊习武,是绝对背不了他的。
弦惊把武荧芝放下来,武荧芝顺势往后一躺,靠在一颗桃花树上。
这一靠,就靠出了问题。
只听咔的一声,熟悉的机关声又来了。
弦惊现在无比确定!肯定!断定!
今天的老黄历上绝对写着八个大字:“诸事不宜、尤忌出行”。
“二哥,清明节是不是快到了?”
弦惊拔剑格挡暗器,然后诚心说道,“这次我们拜祭老祖宗一定得狠狠多磕几个响头。”
武荧芝心有戚戚焉,敬畏点头,“是。”
好在有了之前在竹林升级的经验,这桃花林的机关也明显没有竹林里的那般阴险歹毒,两人磕磕绊绊地,好歹也在慢慢往外挪。
“是谁!”弦惊突然看向一处,剑微微抬起,喝到,“出来!”
桃花林里的人影挪了挪,似在迟疑。
“你想拿命试试吗?”弦惊冷冰冰地说道,“看是你跑得快,还是我的剑更快!”
那人慢慢走了出来,弦惊借着月光打量了下他,不禁眯起眼睛。
“何唳?你怎么在这里?”
“奚公子!原来是你们!”何唳看清他们后急急往前走了几步,又被弦惊手里的剑吓退,慌忙摆手,“我、我、我什么都没做……”
“你在这里做什么?”武荧芝问道,他和弦惊一样,有些怀疑。
“我、我今天,本来是和友人们一起过来赶集,今天十五,贤庄桃源有大集,所以我……”
“长话短说。”弦惊的剑往上抬了抬。
何唳吓得更结巴了,“陈、陈贤庄走水,外、外面人到、到处奔逃,我、我和友人被、被冲散了……”
弦惊一错不错地看着何唳的表情,“这桃花林里有无数机关,你四处乱跑,是怎么活下来的?”
“啊?”何唳一脸迷惑,“什、什么机关?”
弦惊提着剑慢慢朝何唳走过去,何唳吓得不轻,赶紧说道,“我碰到过一次弩箭!我、我以为是有歹人要杀我!”
弦惊走到何唳身边,看着他毫无破绽的表情举止,微皱起眉,突然抬手捏住对方的脉门,吓得何唳狠狠抖了一下。
这个人,确实没有丝毫武功。
“看来你的运气还挺好。”
弦惊又打量了他一圈,冷冰冰恐吓道,“我可以带你出去,但如果你心怀不轨?我就把你埋在这桃花林作花肥。”
上次见面时弦惊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公子模样,今天这夜里就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这个反差把何唳吓得一愣一愣的,赶紧直点头。
“把你外袍脱下来。”
弦惊又命令道。
“啊?”
“啊什么啊?赶紧脱!”
看弦惊又抖了抖剑,何唳不敢耽搁,赶紧脱下外袍。
弦惊让他原地转了一圈,又蹦了蹦,确认他身上没有兵器什么的,才吩咐道,“你去扶着我哥,另外把你的外袍给他披上。记住,我哥但凡出一点差池,你今天就走不出这桃花林。”
“是、是!”
武荧芝看着弦惊的安排,忍不住笑了笑,他这弟弟唬起人来还真挺有一套的。
两人变成三人,但因为有何唳当武荧芝的拐杖,行走起来反而更快。
眼看着快到桃花林外围,却见外面飘着些火把,还有喧闹声传来。
不会是敌非友吧?
弦惊暗忖着,让武荧芝和何唳停下,自己往前几步查看。
“陈贤庄武士听令!捉拿陈贤庄内一切可疑之人!有抵抗不从者,格杀勿论!”
弦惊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乌鸦嘴。
哦,你说他没说出声?就想了一下?
乌鸦上脑,想也不行!
弦惊正想退回去,却听不远处有人喝到,“谁在林中?出来!”
得,刚吓唬了何唳,这报应就来了。
“再不出来,我们就放箭了!”对方威胁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阁下跑得快,还是我等的箭更快!”
弦惊和武荧芝,包括何唳的表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这台词重复率是不是也太高了?弦惊苦中作乐地想到,这要是本小说,作者今天的鸡腿妥妥没收!
“听令!”
对方显然不是仅仅吓唬吓唬他们,领头的一抬手,几排箭矢就刷刷地举了起来。
弦惊叹了口气,他冲武荧芝和何唳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别出来。而后,取下背着的弓,一咬牙,走了出去。
武荧芝急得想上前,被何唳死死摁住。
“你是何人?”领头的武士上下打量他,“林中只有你一人?”
弦惊打算先礼后兵。
“在下是奚二公子的贴身小厮,小云。”弦惊抱拳行礼,朗声道,“我家公子今日受陈庄主之邀前往桃花楼赴宴,因桃花楼突遭走水,我与公子走散,现下正在寻找。”
对面有人凑近领头武士耳语了几句,那领头的看向弦惊,“你不过区区一个小厮,竟然可以从机关遍布的桃花林安然无恙地走出来?”
“况且,以你这模样气质,还有一身的功夫,哪样的人家能养得出这种小厮?”
谢谢你的夸奖哦,你的嘴还怪甜的嘞~弦惊在心里直翻白眼,他原来就不该看那么多强行降智的电视剧!配角怎么了?跑龙套怎么了?人家也是又智商的!
“天下如此之大,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弦惊倨傲说道,“我家公子身份本就不一般,我虽是小厮,比起皇子的伴读也不差什么!”
“我看你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领头的冷笑一声,“满嘴谎话,形迹可疑,把这小子给我抓起来!”
“等等!我家公子乃当朝二皇子武琛,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领头的犹豫了一瞬,接着冷笑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