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周霏在的声音:“确是匪夷所思啊——”
繁竹吓得不轻,一转头便看见了周霏在和自己靠的极近,忙往后退了一步,和那两位大哥一同行礼,“见过周大人。”
周霏在拉起繁竹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这边拽了半步,“刚听你分析地有点儿意思,继续说说。”
繁竹见他抢过自己的萝卜糕,气不过道:“就是很蹊跷啊,若是我家...”若是李霁在,一定能解答她所有的疑惑,将那些蹊跷之事全部解释地合情合理。
繁竹深吸一口气,收回思绪,道:“我这个人就好奇蹊跷的、不寻常之事。案件里的两名死者,阚瑅和单明娟,一男一女,朗才…郎财女貌,一般人都会第一时间想到二人有私情,可一般人幽会,谁会选择寺庙啊?且不说寺庙那么多佛祖看着呢,而且寺庙人多眼杂,刚那个小和尚也说了,后院住宿紧张,不然单明娟跑这么远,也不会都不留宿一晚。”
周霏在道:“大隐隐于市。”
繁竹不顾他的嬉皮笑脸,十分认真道:“这句话我可知道是什么意思,要么是说隐士不在乎乱世的喧闹,要么是说逃命之人为躲避追杀。那我想问,阚瑅和单明娟,郎未娶妾未嫁,就算是家世不对等,也没必要这么见不得人吧?”
周霏在要有兴致地看向她,道:“继续。”
繁竹:“第二个蹊跷的地方,就是衣着。两人都换上了和自己身份不相符的衣服,单明娟的华装可以解释,毕竟是去见心上人,打扮一下合情合理。但阚瑅,衣服破破旧旧不说,凑近都能问到臭味了,说句不好听的,叫花子都比他穿的强,既然在寺中住了这么多日,为何要穿成这般?
最后就是死法,深夜相聚的确像是来幽会的,但你看看那口水井的周围,连棵树都没有,毫无遮拦的事物,这不是明摆着想被人发现吗?
没有打斗的痕迹,二人也没有挣扎的迹象,太蹊跷了。”
繁竹还陷在思考中,周霏在拉起她的手,“走,跟我进去。第一个问题等你哥的答案,你和我先调查第三个问题。”
繁竹被他拉着走进寺庙,绕过大殿,便是那口水井,因为寺庙中用水多,井口旁已经被众人踩踏得寸草不生。
周霏在指了指不远处的几座小屋,“那便是阚瑅住的屋子。”
繁竹点点头,蹲下趴在井边,比划了一下,“这井口说大也不大,两个人是没法一块跳下去的,只能一个一个地下。”
周霏在点点头,“仵作已经查出,两人的确中了迷药。”
繁竹扒着井口就想往下跳,被周霏在一把拽住,“你想干什么?”
繁竹一脸无辜道:“下去看看啊,这水深十尺,井口到水面的距离都有二十尺了吧!”
周霏在点点头:“这里的地形不好挖井,为了一劳永逸,只能将井挖深些。”
繁竹喃喃自语:“二十尺…二十尺啊?”说完起身跳了下去,周霏在拉住她的小腿,也被她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