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陈之墨命李天一、杨振真率水军攻打天隐水寨,一举攻克夺寨,随后大军渡过滦隐河,进攻昌进城。 于竟晖慌了,一边向国内求援,一边已经在准备撤退了。 结果枢青联军还没有怎么攻打昌进城,于竟晖这个废物竟然弃城后撤了。 耿也要是知道了恐怕要气个半死,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耿也花了多大的劲才打下来的滦隐河天险,就这么被于竟晖拱手让人了。 于竟晖一边撤退,一边把责任都推在了耿也身上,什么兵力不足、城防空虚,什么大败后士气低落、将士无心再战。 陈之墨借着这股火,索性又帮着扇了一阵风,在浣罗国内掀起了一股退兵的言论。 陈之墨这边命令大军趁势追击,途径城池都大肆攻打,做出一副凶狠猛攻的模样,仿佛要将浣罗国这二十万军全部吃掉。 浣罗国那边害怕了,战线太长,浣罗国那边兵力和补给都已经有所不足了,要是这股主力部队出了差池,那浣罗国危矣,一旦枢青联军借机北上,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浣罗国那边下达了紧急退兵的命令,于竟晖赶忙撒开腿就带兵跑回了国内,不但没有落个不战而逃的名声,反倒受到了保存实力顺利撤回的嘉奖。 这么久以来,陈之墨派出的人用金钱、美女、宝物早已让浣罗国内腐朽不堪,这于竟晖能上位,也有陈之墨背后推波助澜的影子。 这位于竟晖本没有多大才能,只不过因为是浣罗国皇后的亲哥哥,才深得浣罗国皇帝的信任。 在陈之墨的人入浣罗国后,重点扶持于竟晖,为他争取各方面的资源,终于成功地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此时的于竟晖还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早就成为了陈之墨的棋子。 耿也知道浣罗军放弃了夺来的土地,全军退回国内后,大为痛心,不停上书皇帝言明要害,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陈之墨并没有沉寂多久,便率军在浣青边境上来了个大动作,直接打入了浣罗国国内,这下浣罗国慌了,他们的皇帝也不是傻子,也知道于竟晖不是陈之墨的对手,于是急忙放出了被软禁的耿也,恢复耿也天武上将军职位,统领全国军队抵抗来敌。 国家危亡时刻,耿也也没有计较太多,只不过现在他手中的兵力已经不占优势了,于是他提出了诱敌深入的策略,却被那些不愿意把战火烧到国内的权贵否决了,最后耿也得到的命令是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将枢青联军阻挡在边境。 耿也临危受命,也表现出了他的作战和指挥能力,牢牢地阻挡住了枢青联军的进程。 陈之墨顺势而为,不再攻打浣罗国,而是陈兵边境,不进攻也不退兵,就这么僵持着。 危机暂解,浣罗国皇帝又起了小心思,他和耿也的嫌隙已起,早已不复从前的信任了,在软禁耿也后再次把兵权交给耿也,皇帝更加不放心了。 浣罗国皇帝本打算趁着枢青联军攻打浣罗国之时,让耿也大败枢青联军,彻底解了浣罗国之危,再解除耿也兵权。 可现在两国僵持不战,皇帝对耿也是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就在皇帝心中纠结之时,皇帝的耳边吹起了枕头风。 皇后告诉皇帝,枢青联军那边已经有休战的打算了,只不过跟耿也仇怨太深,又怕退兵后耿也带兵来犯,这才索性继续对峙下去,若能与枢青联军那边达成某种停战协议,枢青联军就会退兵,从此相安无事。 皇后还说耿也对战事的僵持很满意,认为这是他巩固军中地位、长期持有兵权的好机会,说耿也对皇帝早已不满,若耿也倒戈相向,那耿也才是危及皇室的最危险的力量。 除了皇后,还有不少大臣也发出了类似的声音,最终让皇帝不得不重视起来。 浣罗国皇帝本就是个疑心很重之人,他试探着对耿也下达主动出击的命令,想看看耿也是否还能服从他的旨意,结果都被耿也以各种理由搪塞拒不发兵,这让皇帝更加心中忧虑不满了。 浣罗皇帝赶紧命人私下与陈之墨取得了联系,两人秘密达成了协议,随后耿也被浣罗皇帝用计再次剥夺兵权。 耿也大为失望,满腔报国之心无法施展,他被自己人打压着,尤其是被他的国君猜忌着,他突然心灰意冷了,再也没有上书表忠心了。 皇帝并没有杀他,而是将他打发到质国做了一名没有兵权的督使,类似于大使馆的领事。 耿也离开那天,正是浣罗国向枢青联军发出求和书的日子,三国将于三日后签订停战协议。 耿也望着前线,又看了看国内的大好河山,心中无限悲凉,他踏上了去质国的路,一代名将就此离开沙场。 质国当初被迫派兵援助浣罗国,结果数万将士在耿也的带领下多数阵亡,质国国民对耿也恨之入骨,他去质国后的日子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