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枪响,殷甚一声闷哼,左腿因为剧痛而无法控制地收了力。 双眼泛上血丝差点被扭断脖子的蒋周芳撑着这个机会拼命挣脱开来! “真是个畜生!”她心有余悸地骂了一声,后退两步,看向开枪的须庆元: “不错嘛!” 须庆元哆哆嗦嗦地放下手枪,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 他也是第一次开枪,怕的要命…… 还好没打中蒋周芳! 殷甚咬着牙,垂眸看向自己的小腿,那里鲜血淋漓。 中枪的痛令他的额头冒出冷汗,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苍白。 可是即便是这样,他的表情依旧是狠戾的。 狼被拔了牙,打断四肢,也一直是狼。 蒋周芳却是得意地笑了起来: “多亏你带了枪过来,怎么,被自己的枪打中的感觉怎么样?” 殷甚没有说话,他本来就话少,现在在极度的疼痛和愤怒里,倒是意外地清醒起来。 他知道对方在激怒自己,他当然不会如他所愿。 他的眼神是狠戾的,硬冷的,好像一点都没有因为身体的桎梏而变得绝望疯狂。 蒋周芳厌恶他这个样子。 她现在知道了殷甚即便是被吊着,那双腿也是有杀伤力的。 于是她拍了拍手: “来几个人,把他的腿也捆起来。” 这下,她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因为中了枪,殷甚被绑的时候难以反抗。 粗糙的麻绳在他的脚踝上毫不留情地勒出血痕,两条腿被固定在了旁边的柱子上。 蒋舟芳走向殷甚,十分不满地发现,他的眼中依旧没有恐惧。 蒋周芳死死盯着他的双眼: “求我啊,怎么不求我……你不会觉得你还有什么逃脱的余地吧。 “这个地方,不会有任何人来救你。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件事。 “之前,有两个警察来到这里调查一件事情。 “然后,他们失踪了,尸体都找不到。 “你猜为什么…… “在这里,只要村民不愿意,他们不想让你走,你永远走不了。 “对了,他们也最讨厌外来者了。他们也非常团结。 “虽然不知道你有没有留后手,但我告诉你,不管后面有谁来都不管用。 “这里,可是个全新的世界呢。” 蒋周芳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靠近殷甚。 随后,慢慢抬起手,放在了殷甚的腹部。 一瞬间,像是最恶心黏腻的虫子缠上了他的肌肤。 蒋周芳满意地在殷甚地脸上看到了那一丝崩裂的表情。 “滚……” 殷甚终于开口了,声音哑的厉害。 他像是极力忍耐着这种恶心,肌肉绷紧想要远离,却没有任何办法。 蒋舟芳却是因为他有反应而开心起来; “原来不是个木头啊…… “不得不说,你身材真的极品。这张脸也是真的好看。 “一想到你要被割肉吃掉,我是真舍不得……” 说话间,她的手指的殷甚的腹肌上缓缓下滑—— “呕!” 殷甚吐了她一脸。 蒋周芳瞪大了眼睛,尖叫着后退: “啊啊你这个小畜生!” 他四肢被绑住,怎么嘴还能攻击人?! 殷甚面无表情,啐了一口,血红的双眼盯着她: “当初没对你斩草除根,是我错了。” 蒋周芳用力擦了擦脸,狰狞尖叫道: “来人,给我针! “我他妈要把他的嘴缝起来!” 可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人群的惊呼和喧哗—— “着火了!” “还是草垛!快去救火!” “快快快!现在赶紧过去!” 蒋周芳不满地向外看去,不远处已经是红了一片天。 与此同时,须庆元也皱起眉头,看向着火的方向,掐指一算,喃喃道: “不对劲……” 他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还伴随着强烈的不安。 这种感觉,甚至比他被三清观的师父逐出师门的时候还要强烈。 可是,这里,这个闭塞偏僻的小村庄,为什么会让他有这种感觉? 他忍不住走了出去,心中不祥的预感更甚。 他必须过去看看。 须庆元一走,这里就没人了,蒋周芳大叫起来: “你出去干什么?你在这里陪我啊!” 即便殷甚现在看上去毫无攻击力,但她还是不敢和他共处一室,他身上那狠劲实在是有点吓人,就像野兽一样。 但是须庆元没有理她,而是皱着眉头,大步走了出去。 蒋周芳气的剁了跺脚,一时间也不敢靠近殷甚了。 她拿起一边的手枪,对准了殷甚:“别想跑。” 殷甚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他看起来似乎是疲惫了。 蒋周芳松了一口气。 没事,吃不到也无所谓,明天看着他一点一点死去,更爽。 - 草垛旁边的一个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