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已成一片废墟的礼拜堂,穿过中庭,登上狭长的台阶,来到了一个布局单调的石室中。 根据一些还能看得出仓促的迹象表明,这个房间是刚刚才布置过的。 “失礼了,本来想给客人们泡茶的,但是当下的教会似乎没有那样的东西。” “没事,不过先说好,确实会给令咒吧?” 简易对于令咒的迫切不加任何掩饰,那样的魔力结晶,实在是太过珍贵,不仅可以当做魔力补充,还可以发动类似于瞬移的大魔术。 某些时候,完全就是保命符。 “这取决于你们共享的信息,请坐。” 在唯一能坐人的床前坐下的卡莲说。 凛刚想发怒问哪有能坐人的地方,却见简易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六画,关于当前的形势我全部告诉你。” “一画,多了没有。” “最低五画,少一画你都不可能从我们这里得到任何信息!” “一画,再多就送客。” “那拜拜,远坂,伊莉雅,咱们走!” “两画,不然我自己调查。” “三个人,你就只给两画?那么点儿够谁用的?其他御主见到还以为我们用不起呢!最少三画,一人一画!” 最终,见僵持不下,还是凛跟伊莉雅站了出来,表示两人就免了,得来的两画令咒全部归简易所有。 半个小时后,也就是凌晨两点,将当前的情况大致说明清楚,得到了两画令咒的简易,被卡莲送出了教会的大门。 一路上,看着右手手背上,如同两个小菱形一样的令咒,简易感到一种难以言明的安全感。 微微叹了口气,卡莲轻声感慨道:“看来,就跟教会观测到并猜测的一样,这里举行的已经不再是一场单纯的圣杯战争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用担心的。”简易随口说,而后才反应过来,停下脚步,看向拖着行李箱的卡莲:“那啥,你干嘛跟着我们?” 卡莲歪了歪脑袋,一脸的不明所以。 “住宿的费用应该包含在刚刚的令咒中才对啊?” 理所当然的口吻,不仅是简易,就连一旁的伊莉雅、凛以及阿尔托莉雅也愣住了。 “等下!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那种事情!” 简易刚说完,就被激动地凛拽到了身后。 “别开玩笑了!自说自话的,这种事谁会同意啊!Saber跟伊莉雅也不能接受的吧?” “对,绝对不同意!” 伊莉雅对此表示强烈反对,但轮到Saber…… “呃,我倒没有什么不满的,如果有空的房间,而简易也能够接受的话…” 话还没说完,就见凛凑到阿尔托莉雅耳边小声地说了两句什么,同时还打量了不穿裙子的卡莲以及趁人不注意时不时偷偷瞟过去的简易几眼。 然后便见阿尔托莉雅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简易,我不同意!家里已经没有可以让新人加入的空隙了!” “是吗?”说着,卡莲看向简易,“但是我觉得这种事应该听从主人的意见才是。” “呃…” 一边是难得的新战力,一边是强烈反对的凛三人,简易一时间也犯了难。 不过,想到当下正面临着的情况,简易最终还是选择同意。 …… “Saber你莫非还在生气吗?” 床上,看着背着身,自回来后就不理会自己的阿尔托莉雅,简易继续解释道。 “我是考虑到无论立场如何,卡莲好歹也是一个珍贵的战力单位,面对那样强大的敌人,还是将所有战力都集合起来比较好。” “这种事我知道,只是…” 阿尔托莉雅欲言又止,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声若蚊蝇地继续问道。 “简易,你今天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嗯?”简易一愣,虽然不知道对方指的是那一句,但自己向来诚实不屑说谎,于是便回到:“当然,我从不在大是大非上撒谎!” “那…那怎么行!” 阿尔托莉雅不知为何忽然激动了起来,坐起身来,红着脸磕磕绊绊地道:“简易,我更希望你能将我当做从者,当成是使魔一样的战士道具看待,而不是像凛那样的普通女孩子……” “你就说这话你自己信不?”简易吐槽,“我都说了咱自己人有什么说什么不要隐瞒,你就说你自己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被当做毫无感情的道具来使用真的无所谓,真的开心吗?” “这个…” 阿尔托莉雅垂下了脑袋,咬着牙,脸上满是纠结,想要承认却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好像确实不是这样的。 相较于被当做武器或者道具,不得不承认,被当做普通的女孩子来的更为开心。 “我觉得顺从自己的心比较好,听我的,别想那么多,抓紧时间休息,都已经四点了。” “哦…” 阿尔托莉雅小声地应了一声,在简易的催促下重心躺下,不过相比简易的闭上眼睛三秒入梦,却久久不能入眠。 尤其是想到简易在那种危机时刻的深情告白,感到羞耻,却难以彻底不去在意……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做梦梦到一个白毛女丧尸的简易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怎么了?” “没事,梦到一个向着我扑过来的白毛女丧尸,吓我一跳。”简易老老实实地答道,后注意到了什么,“你还没睡?” “嗯。”